第二百零四章:中止
“未必!”郭縣令冷笑一聲,“既然他有心不出麵,什麽都撒手由下人操辦也是有的!”
宋海兒不疾不徐,“你說的也對,王壩旦縱然作為幕後之人不知道地點也有可能,那手下的人都是誰應該記得名字。”
“這……”郭縣令此刻無話可說了。
“王壩旦,說一說為你辦事的人的名字吧。”說著便看了看公孫和錦地等人。
王壩旦傻了。
“我……”王壩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看了看宋海兒又看了看郭縣令,心中糾結不已。
為何糾結?自然是因為宋海兒小小女子對付不了一個郭縣令,自己下脫嫌疑容易,要想救得宋海兒就難了。
“大人,你看,事情的真想究竟是怎麽樣的豈不是一目了然了?”宋海兒看了看郭縣令眼中的冷意愈發甚了。
“大人,這些人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就是鐵礦的幕後主使!”說著又瞪向了宋海兒,“宋海兒,我勸你還是少操心別人的心吧。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宋海兒皺了眉頭,她聽得出來王壩旦分明意有所指,可事情究竟是怎麽了?宋海兒有些理解不了。
邢衷倒是看出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他們預想的軌道便快刀暫亂麻,“今日因為人證物證不足因由,便暫且退堂,擇日再審。”
一時間該下牢的下牢,該釋放的釋放,總是大唐之上總算是清淨了。
“邢兄,”宋海兒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了,“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很明顯,郭縣令不甘心做人家的棋子。”邢衷冷笑著說道。
“那他的女兒……”宋海兒一直以為郭縣令是個稱職的父親,現在看來可未必了。
“在家族和女兒之間郭縣令的選擇並沒有什麽不對!”王雲昭忽然冒了出來。
“責誠?”邢衷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這位摯友了,“你一直在?”
“在。”王雲昭拍了拍邢衷的肩膀,“你們為著我冒此風險,我又怎麽能袖手旁觀。”
一時間宋海兒和邢衷都沒有說話,王雲昭之於宋海兒是個尷尬的存在,不適宜說什麽,至於邢衷則是心中有愧疚。
“今晚是個關鍵的時刻,”頓了頓,王雲昭便對邢衷說道:“隻怕有人會對牢獄中的人下功夫,你一定要看好了。”
這一點宋海兒也想到了,但是邢衷卻不這麽認為,“責誠,你是說錦照亭會對他們下手?”
宋海兒和王雲昭齊齊的點了點頭。
邢衷凝眉,“錦照亭此人應該不會為了這麽一件事兒髒了親自出馬,而且已經有頂罪的人了不是麽?或者他會找我也未可知……”
宋海兒和王雲昭不置可否,“牢中的一切小心看管著就是了。”
一天的光陰飛逝,黑夜來的讓人沒有防備。
郭府的東院之中卻燈火明亮。
“案子怎麽樣了?”錦照亭細細的問這金彪。
“大人,案子是這樣的……”然後金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的說了,“隻是我不明白這邢衷為什麽要退堂。”
在金彪看來,案子審問到這裏基本已經可以結案了,可邢衷偏偏不讓這件事情有個結果。
錦照亭冷笑一聲,:“哼,這個邢衷怕是看我不順眼才這般做的。或者他就是想用我成就自己的名聲。”
“啊,那怎麽辦?”金彪自然知道鐵礦的事情是自家大人一手置辦的,若是真的被邢衷查問出了真想,怕是那錦妃娘娘也難保住自己家主子。
“容我想一想。”錦照亭還真是有些毛點子了。
“大人,”金彪小心試探著,“不如找川兒姑娘過來問一問。”
錦照亭搖了搖頭,“不用她,隻要你。”
“啊?”金彪有些沒有弄明白。
“帶本國舅夜探牢獄。”幾乎是一瞬間錦照亭就想明白了,這些人必須要解決了,或者這樣才能夠一了百了。
然而此時想要探監牢的不止錦照亭一人,還有郭夫人。
其實今天大堂之上的詳細情況她也打聽清楚了,他們家老爺並沒有按照那個什麽宋九說的做,也就是說他們的女兒郭雲霞這一會兒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了,如此她如何甘心,不管怎麽著她都是要去監牢之中見一見自己的這個狠心的夫君的。
“來人,備轎!”
如此郭夫人便一頂小轎去了牢房。
而牢房之中這個時候也不太平,錦地和那公孫老兒罵了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有什麽罪名認了也就是了,沒得在大堂上支支吾吾的,害的我們兄弟們吃牢房!”錦地本就是個二流子,說起這種話來簡直不要太順溜。
公孫是雖個讀書人,但是嘴巴也不遑多讓,“我是老不死的不假,總比你們年紀輕輕的掉腦袋強。”說著就是冷笑,“有什麽說什麽?你們是吃的燈草灰放的輕巧屁,你讓我說誰?國舅爺錦照亭麽?若是真說了他,隻怕皇上會把我們殺的一個都不剩,到那個時候就是你想吃牢飯也不能夠了!”
公孫老兒說的話讓那些人一噎不知道該怎麽懟回去了,一時間牢房之中竟然沉默了下來。
郭縣令一直心中慌亂,他今番在大堂之上的說辭既沒有能夠救自己的女兒,也沒有讓自己出了這個困境。一時間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公孫一番話的緣故,其中有人忽然開始抽泣了起來。
“我家中可是還有父親母親,雖然我是個混賬,但是我還是想要掙點錢孝敬一下他們,誰知道到如今錢沒有掙到,還要把性命搭進去了!嗚嗚嗚……我不想死啊!”
“你他娘的別哭了,難道我們想死?我們這兒還沒有一定要死呢,你先哭喪了!”
相較於哭的人有人就比較有主心骨了,“公孫老爹,你是我們這裏麵最有學問的,你趕緊想個辦法啊,至少能夠讓我們活著不是,我們其實沒有做過多傷天害理的事兒,罪不至死啊!”
“就像你說的,我們就算吃幾年牢房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