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問審
邢衷臉上有了莫名的深意，“說來聽聽。”
“王壩旦此人最是混賬，幾乎是無惡不作，本縣的證人就是王壩旦作惡的受害人，是一對母子。”郭縣令確確實實有證人。
沒錯，郭縣令所說的就是宋海兒就下的母子二人，這二人本來一直住在王雲昭處，後來不見了。
“傳證人！”邢衷淡淡的說道。
在大堂之上傳證人的時候金彪也把郭縣令拉王壩旦頂罪的事情告知了錦照亭。
“什麽？！”錦照亭怒起身，“這個姓郭的果然心思詭譎，我不在那兒看著他就給我弄出這樣的幺蛾子，簡直該死！”
“大人，既然這郭縣令不聽話，了結也便是了……”在金彪看來人死了就一切結束了。
沒有等錦照亭說話，錦川兒就開口了，“不可。”
“為何？”錦照亭問著錦川兒，他知道讓王壩旦頂罪確實不合適，一個弄不好就會最先查到他，但是若是郭縣令死了那就是畏罪自殺，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可這會兒錦川兒卻說“不可”。
“大人，”說起來錦川兒是有私心的，畢竟是郭縣令把她贖出火坑的，她怎麽著也得為他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郭縣令若是死了確實能夠解燃眉之急，然卻是下下之策。之前我不是說了麽，隻要大人您不轉身縱然那人揪住了您的小辮子也不知道您是誰，您難道確定他們這般做不是為了誘您轉身？”
錦照亭頓悟，“著啊。”說著便冷笑起來，“這成武縣還真是臥虎藏龍。”說完笑著看了錦川兒一眼，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人，怎麽辦？”金彪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懵圈，他們沒有弄懂自家主子跟錦川兒說的話。
“去盯著堂審就是，一有什麽不對的就立刻來報我。”錦照亭揮退了金彪，接著跟錦川兒暢談風月，仿佛剛才開口要殺人的事情不曾發生。
其實此時關注案情的不隻是錦照亭一人，還有宋海兒和王雲昭，不同的是宋海兒和王雲昭想要趕往堂審現場。
孔宅。
“閨女，你不去學堂？”孔夫子看著自家閨女的裝束不像是上學堂的樣子。
“父親，今天衙門堂審呢，有出好戲，我得去看看。”說著宋海兒便朝著父親炸了眨眼，“你想不想看看邢院長審案子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嗯？”孔夫子還真沒有見過邢衷審案的模樣，“你是說邢衷今天開堂文審？”
宋海兒點了點頭，“成武縣或者怕是要變天了。”
然而孔夫子沒有仔細聽自家閨女在說什麽，二是一直想著邢衷的事情，“邢院長什麽時候肯管成武縣的破事兒了？”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那個什麽沈陽春跟邢院長相比是沒有可比性的，所以閨女一定要擦亮眼啊。”
“啊？”宋海兒隻覺得自家父親有些莫名其妙，“邢衷身在廟堂，沈陽春不過一個紈絝子弟，自然沒有可比的？父親你緣何如此比較二人？”
孔夫子一見自家女兒十分拎得清，當下也不解釋了，隻是笑嗬嗬的說道：“閨女說對，正是如此呢。”
宋海兒雖然覺得自己的父親怪怪的，但是因為心中想著案子的事情也顧不得多想什麽，“父親可去瞧瞧熱鬧？”
孔夫子搖了搖頭，“不去了，邢院長的審案必然沒有冤枉的。”
由此宋海兒一人前往了衙門，好巧不巧出門不多久就碰見了王雲昭。
“也不知道案子的事情怎麽樣了？”王雲昭開了口。
“雖然我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然而這種事情變數最多，且這些人都不是好拿捏的。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了。”宋海兒莫名的就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
王雲昭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如此二人一路無話就到了衙門，而衙門之外正是熱鬧的時候。
“你們看，這就是被王壩旦傷了的母女二人，嘖嘖，說起來真是可憐。”有人歎息。
“誰說不是了，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這做母親的本來隻指望著孩子過後半輩子呢，如此一來可不是沒有活頭了麽。”
“還好老天有了眼，這人作惡多端，終於事發了，總算是惡有惡報！”
……
宋海兒聽得奇怪，便向衙門堂上望去，隻見那跪在當堂哦女子可不就是她之前救的母子麽，還有那孩子依舊是昏睡的狀態。
“這是怎麽回事？”宋海兒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王雲昭問道。
王雲昭倒是一點也沒有稀奇，“果然是被人收買了。”說完之後方才回答了宋海兒的話，“這母子二人早在十日之前就不見了。我也尋找過，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宋海兒便已經明了，“看來這母子二人不是被人威脅就是被人收買了。”宋海兒說到這裏不由得苦笑，“我可是真是東郭先生。”
王雲昭轉過臉看了宋海兒一眼，有些許心疼，“不必自責，這世上之人都是撤了羊羔皮子披著的狼，看不穿是再正常不過了。”
且不說二人在堂下衙門之外說話，堂上的審問卻沒有停歇。
“堂下何人。”邢衷看著被宋海兒救下的母子二人沒有來由的厭惡。
“民婦長孫氏，”然後指了指躺在擔架上的小兒，“這是犬子張有，不過六歲稚齡就已經被人害成這樣了，還請大人為我做主！”
王壩旦看著這母子二人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又牽連上宋海兒，忙嗬斥那中年女子說道：“賊婦人，我是無意傷了你的兒子不假，但是也賠償過你了，且宋姑娘也為你的兒子醫治了，本來都是好好的，誰知道你們怎麽消失了，耽誤了你兒子的治療，你又能怨得了誰！”
王壩旦此話本是為了表明宋海兒是救人之人，卻不想給宋海兒帶來了麻煩。
“你胡說！”那婦人越是心虛越是胡攪蠻纏高聲吵嚷的厲害，“那什麽宋姑娘說是為我們有兒治病，但是一直卻沒有成效，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