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誰是主使?
由此,公孫下定了決定賭一賭,“這個小人不知,反正那人就是跟大人一個口音。所以才枉自猜測。”
“本官說的話確實是京話。”
邢衷的話讓公孫鬆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有鬆暢快便又覺得不對勁了。
這個什麽邢大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邢衷不管他的臉色接著問道:“跟您接應之人你沒有見過,那麽你們這麽多人的飯食是如何解決的?總不能是你們自己出山采購吧?若是你們自己出山采購那麽銀錢從那裏得來?”
幾個問題下來,公孫不由得冷汗森森,他確實把這個邢大人想的簡單了。
“本官奉勸你最好說實話。你可知本官輕易不用刑罰,若是用了,那人是必招的。”
又是威脅!
可公孫不得不承認這威脅管用了,不過是供出一個郭縣令罷了,動不了錦照亭,這樣他也是相對安全的。
想到此處公孫不由得看了看郭縣令,隻見他的臉色難看至極,而且一直在給公孫使眼色。
奈何到了這個地步,公孫是不會介意得罪一個小小的縣令的,當下就開了口,“大人……”
隻是甫一開口,郭縣令就嗬斥止住了。
“大膽,混賬!公堂之上其實你可以信口開河的地方!”而後又轉向邢衷施了官禮,“邢大人,此人身為讀書人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此人話還能采信?”
邢衷定定的看著郭縣令,“不信他?那麽郭縣令倒是說說誰可信?”
“這……”
郭縣令懊悔自己的莽撞了,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之蠢。
邢衷卻沒有功夫看郭縣令的多變的臉色,而是接著又問,“你接著說。”
“大人,給我們送給養的人是郭縣令!”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讓那大堂之外看究竟的人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一時間好不熱鬧。
“原來這郭縣令竟然是監守自盜!真真是我們大文國之蛀蟲!”
“這郭縣令怎麽如此膽大,難道不知道這鹽鐵是國之所有,私自買賣是大罪,更何況還是開采!”
“嗐,你知道什麽。這成武縣天高皇帝遠,這郭縣令就是這裏的土皇帝,那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誰跟錢有仇不是,郭縣令雖然縣令,俸祿一個月也不過幾十兩銀子,哪有這個來得快!”
……
一時間眾說紛紜,邢衷也不製止,隻淡淡的聽著他們說。
雖然邢衷沒有發作,郭縣令卻再也坐不住了,當下就不顧身份的吼道:“都住口!不是本縣……”
但是話說道一半卻住了口,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女兒也在人家的手中。
“不是你什麽?”邢衷波瀾不驚。
“我……”郭縣令忽然不知道自己改如何辯解了。
“怎麽不是你!”公孫可不想讓郭縣令把自己摘幹淨。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公孫所能控製的了,他隻能按照王雲昭說的把郭縣令拖下水,然後讓這件事情上達天聽,或者這樣他還能有一絲生機。
“邢大人,每一次的給養確實是縣令大人派人送過去的,有時候他會親自跟去。”公孫老老實實的說道。
邢衷又看向了郭縣令,“郭縣令,你怎麽說?”
怎麽說?郭縣令還真是猶豫了起來,他想要女兒好好的,但是他也不想頂罪,否則若有萬一他們郭家豈不是傾覆?罷了,舍棄一個女兒吧!
“大人,此事實在是與本官不相幹,我也是本著一顆慈心,誰知道卻中了奸人的道兒!實在也是本官不查所致,也怨不得別人,所以本官願意受罰!”說著郭縣令一撩衣衫跪在了邢衷的麵前。
郭縣令此話倒是出乎邢衷的意料之外,這偏離了他們的計劃,不過他倒是也感興趣起來,他倒是想要看看這郭縣令能玩什麽花樣。
“誰是奸人?你且說一說。”邢衷沒有看出一絲怒意。
“大人,這給養是本官送的沒有錯,但是卻是一個鄉紳王壩旦算計的本縣。”
“王壩旦是誰?”
郭縣令此話一說,邢衷便知道他這是想要往王壩旦頭上栽贓了,不過聽聽故事也是不錯的,他倒是要看看這郭縣令有什麽說頭。
而後郭縣令便把王壩旦的身份為人說了一說,接著編又道:“那王壩旦對我說是給山中逃荒的百姓送的吃食,本縣自然不疑有他,誰能想得出這裏麵居然有這麽大的秘密。”
邢衷聽了不置可否,而是直接對著衙役說道:“傳王壩旦。”
卻說王壩旦在家中一直等著這一天,頗有些等死的感覺,所以到了這個時刻也沒有覺得有什麽。
及至到了大堂之上王壩旦便按照郭縣令的之前告知他的一一說了。
“王壩旦,這麽說鐵礦之事是清楚的了?”
“是。”王壩旦雖然不知道鐵礦究竟是什麽事情,但是他隻知道自己認罪就是了。
“你且說一說吧。這鐵礦的幕後之人是誰,你與他又有什麽關係。”邢衷越發的覺得事情好玩了。
一個縣城的混不吝居然有實力和膽子弄這麽大的一個鐵礦。
“我……”王壩旦不知道如何說,因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大人,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就是這鐵礦的幕後之人,所以您不用再問了!隻求大人快些定罪!”
此刻王壩旦隻求速死,他不想再牽連其他。
郭縣令生怕王壩旦漏了破綻節外生枝,便也說道:“大人,既然他認了罪,那便可以了結此案了。再者說了這私開鐵礦之事可非同小可,是以,應該殺一儆百!”
邢衷此刻冷笑了起來,“郭縣令,私開鐵礦是大罪,得有人證,得有無證,方可頂罪。你雖是一方縣令,但也不能沒有章程,否則百姓如何看你我,如何看朝廷?”而後又看了看錦地還有公孫等人,“再者,與這鐵礦相關的人可是沒有一人說起過跟王壩旦有一絲一毫的相關之事。你說他是罪魁禍首,憑什麽?”
這是郭縣令第三次覺得自己莽撞了,邢衷果然與其他官員不同。
“大人,錦地和公孫不知道隱藏深的背後主使不足為奇,且本縣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