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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他的暗衛

  這是她第幾次哀怨了?她不記得了,一個月了啊,已經一個月了,宋簫一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她的處境還是每一步變好。


  “陛下?”


  額頭突然覆上來一隻大手,陸知睜眼看,是宋簫一,立刻做起。


  “你怎麽進來的?”


  “這大門敞開著,走不進的咯。”


  陸知一轉視線,門外的宮人還在兢兢業業的站著,一絲不苟。


  “你……”


  “問你,身體可是有什麽不對勁?”


  說著,身體已經壓上來,把陸知罩得嚴嚴實實,還湊上去聞聞。


  “沒什麽大問題,陛下怎麽躺著,偷懶嗎?”


  陸知忍住一掌拍死他的衝動,貼在他胸前把人推開。


  紋絲不動。


  “宋簫一,你走開。”


  “陛下怎麽了?可是肚子餓了?”


  “不是,你撒開,再這樣朕叫人進來把你關進去!”


  陸知肉眼可見的難受,宋簫一終於乖乖挪開,得了自由,陸知站起來,往後殿走去。


  宋簫一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陸知轉頭嗬道:“你想幹嘛!?給朕滾出去!”


  “陛下是要睡覺嗎?不要嘛~一起好不好?”宋簫一笑嘻嘻道。


  “宋簫一!”


  “我在。”


  “你?”


  “我在呢。”


  陸知扶額歎息,也不管了,翻開被子一下鑽進去,扭頭道:“不許靠近。”


  “好。”


  陸知聽著一頓,也不管他是否遵循扭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等她醒來時天色已經全暗了。


  她扭頭四處張望,宋簫一正在下麵的桌案,看動作,是在繪畫。


  陸知發出動靜,宋簫一抬眸望向她,“陛下醒了。”


  陸知揉揉酸澀的眼睛,點點頭,問道:“你這是在畫什麽?”


  宋簫一不回答,繼續畫著,沒過多久,將還浸著墨水的筆放在筆架上,拿起畫仔細端詳片刻,滿意道:“畫好了。”


  嘴角掛著笑意,扭頭衝陸知道:“陛下可要瞧瞧?”


  陸知點頭,起身理理衣服,拿畫一瞧,畫得是真的不錯,很有神韻。


  而畫中人正是熟睡的陸知,還能感受到,她睡得十分香甜。


  可她記得,她是背對宋簫一的,怎麽會畫得那麽像?


  “你是怎麽畫出來了的?爬床看了?”


  宋簫一噗嗤一笑,“自然是沒有。”


  陸知:??


  他看了一眼並無過多點綴隻有一個女子的畫作,帶著幾分得意道:“看得多了,自然畫得出來,無甚奇怪的。”


  看得多了?


  他是經常看她睡覺嗎?

  不對……


  “宋簫一!你是不是”


  “沒有,沒有做什麽逾矩的事,陛下莫要想多了。”


  陸知一愣,轉而想到,若他們真的活過一世,從那時開始,他們相處的時間確實很長了,能直接畫出來也不奇怪,就像現在,陸知也可憑借記憶,將宋簫一畫出來。


  怎麽想,也無甚奇怪的。


  正要仔細看畫,宋簫一卻搶過去,“差不多了陛下,這可是要珍藏的,可不能弄壞了喔。”


  陸知負手不悅道:“你這畫的可是朕,未經允許擅自畫天子畫像,朕可是能治你罪的。”


  “陛下不會。”


  “你怎麽知道朕不會?”


  宋簫一將畫像小心收起來,放到一個狹小恰好能容納的盒子裏蓋上。


  漫不經心道:“因為陛下餓了。”


  陸知肚子仿佛有感應一般,很是配合的叫了一聲,她臉上隨即出現不自然的紅暈。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宋簫一看一眼外麵的天色,“戌時了,陛下該用膳了,我去安排吧。”


  說完已經飛奔出去。


  陸知想問的話憋在嘴邊,王薈王缺低頭從外麵進來,身上還有點點的小水珠,看這樣雨還沒有停。


  王缺剛到她身邊,就著急問道:“陛下可有什麽事情,那宋公子沒做什麽吧?可要我們叫人把他捉起來?”


  一旁的王薈悄悄扯他衣角,告誡他說錯話了,王缺悄然甩開,不予理會。


  陸知眉頭微皺,不悅道:“無事。”轉動手腕,“莫要多嘴,朕不喜歡。”


  陸知的話對他才管用,王缺渾身一震,低頭閉言。


  王薈為陸知做了簡單的梳洗,沒過多久,宋簫一便領著一群人直接進入殿中,王缺臉色不好,正要出聲,被王薈拉住。


  陸知安心等候著,等東西上齊,將其他人屏退下去,隻留兩個人在殿中。


  “你……是怎麽,嗯,你已經和禦膳房的打好招呼了?”


  剛剛的一群人全是專門為禦膳房端菜品的小黃門,陸知再熟悉不過,前幾日,送來的可都是宋簫一自己的人。


  今天突然變了。


  “不過是使了些小手段,我並非時時得空可以準時照顧陛下飲食,便傳授給他們一些。”宋簫一不以為意道。


  陸知駭然,這禦膳房集聚天下能手,天下無二,隻專供皇室,宋簫一卻以高姿態傳授他們?他們還十分樂意的接受了?


  “陛下不是很好奇為什麽在下總能做出很合陛下胃口的吃食嗎?”


  陸知放下碗筷,認真看他。


  “真要論技巧功夫,在下絕跡不敵禦膳房的大廚,之所以能做到如此,是因為在下對陛下的喜好十分了解,了解到陛下不能吃帶有任何腥味的肉食,所以每次做硬菜,會花大把的功夫去除腥味,自然,是不可能完全去除的,所以會加其他調料掩蓋。陛下喜歡吃雞、魚身上的什麽部位,什麽肉質,在下全都了如指掌。”


  陸知怔住,訝異地看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接著說,“在下的美食隻針對陛下一人,換做是其他人未必會覺得美味,隻針對一人,不需要過高的奇技。禦膳房的大廚不消在下多說什麽,知道了一些便可做出更多符合陛下的美食。”


  所以說,他出去那麽一小會兒,這桌上的便不是他做出來了,剛陸知常的幾口,全是合她胃口的,那麽短的時間,宋簫一都在她的宮殿裏做了什麽?

  宋簫一說完,無所謂般的繼續吃著菜,陸知卻沒有胃口了。


  等用完膳,陸知很強硬的將他趕出去,自己認真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批閱奏折。


  而後,招來了王缺。


  王缺臉上莫名帶著愉悅,恭敬道“陛下!”


  陸知:“去把禦膳房的人全換走,一個不留,明日起,不允許宋簫一在靠近那裏。”


  王缺連忙答應,卻還是摸不著頭腦,。


  陸知繼續道:“朕會給你派些人手,此事不可出現差錯。”


  王缺嚴肅道:“是。”


  “外麵還下著雨嗎?”


  “已經停了。”


  “你陪朕出去走走。”


  王缺喜道:“是。”


  雨確實是停了,王缺還是找來了一個民間油紙傘撐著,後麵還有幾個掌燈的小黃門,王缺將幾人攆出好幾米外。


  陸知散落秀發,隨意披在肩上,秋夜涼意襲人,她穿著一個大襖子,包裹全身,暖意陣陣,也不感覺冷。


  剛剛下過雨的皇宮,紅牆紅的更肆意,空氣清新,拂去了她的疲憊,地上的石板路,燈火一照,反著亮光,像鍍了層銀。


  他們一路閑散走著,眨眼已經到了禦花園。


  王缺始終帶著笑意,就是沒有雨點,也將傘全撐在陸知這邊,他自己,反倒很享受這份愜意。


  心情舒暢許多,腦子裏一直盤旋,二人幼時,他陪著陸知走的一段又一段的宮牆道。


  不遠處便是被封禁的池子,這一趟,陸知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宋簫一見麵的情形,那是她為數不多的,印象深刻的一次。


  她也在慶幸著,還好,她登基後給陸寄南定了門親事,不若,陸寄南鐵定又是三天兩頭往宮裏跑,除了煩她就是煩她,沒個正經事。


  跟宋簫一一樣。


  “陸寄南和李雁玉什麽時候辦婚事?”


  “聽說是定在了來年四月,是個春暖花開的時候,日子也挑好了,就是李家老祖宗對陸公子不甚滿意。”


  “是因為陸寄南遊手好閑?”


  “應該是如此,奴才不便打聽許多。”


  陸知喃喃道:“二人倒是般配。”


  隻要他們互相理解互相喜愛便好,她也沒有搭錯線,毀了兩個人的人生。


  本身她賜婚的原目的便是不道義的,雖說也是深思熟慮的做法,對於陸寄南,她還是想著要慎重些。


  不遠處就是一個亭子,陸知注意力已經全在上麵,王缺跟隨她多年,一眼便知道她的想法,轉身招呼後麵拿著爐子和墊子的小黃門,他率先一步到亭子擺好東西。


  陸知攏攏襖子,此處的風景極佳,一眼便可望盡禦花園,隻是位置高,時不時吹來陣陣冷風。


  這些個小黃門都是機靈的,早早換了厚實點的衣裳,雖不及陸知暖和,也還湊合,不至於染了風寒。


  原本隻想靜靜在此處休息片刻,放鬆放鬆,有東西進入了陸知的視野。


  距離禦花園最近的一處宮殿便是宋簫一的承乾宮,現在遠遠看去,竟能發現房簷房頂上有許多黑點。


  這個陸知還有印象,在澤石穀時,夜晚負責守巡的鐵甲遠看和這些一模一樣。


  他們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進來的?

  王缺順著她的目光往前,臉色一沉,大好的心情瞬間被破壞,“這宋公子簡直膽大妄為,居然敢在宮裏私自安插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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