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約定
“蛇怪可是有劇毒的，像你這樣被這麽多毒牙刺中，大概要不了幾分鍾就會死了。還敢在這裏威脅我？”從蛇怪死亡的憤怒中恢複過來的湯姆帶著惡意提醒道。
安從嗅嗅那掏出去年斯內普教授送給他的解毒劑，“老蝙蝠，你的藥劑靠譜點，要不然我變成幽靈一直在你耳邊喊‘沒老婆’。”
說完一飲而盡，雖然這藥劑根本解不了蛇毒，但安全身的疼痛消除了些，蛇毒恰到好處的麻痹讓他能大幅度運動。
“神鋒無影！”
安立馬發起了攻擊，他能感覺到日記本就在湯姆身上。
湯姆第一次遇到這種魔法，他隻是感到了莫名的危險，於是他不顧風度的一個翻滾躲開了魔咒。他身後的雕像上裂出一道深痕，讓他見識到這個魔咒的威力。
“這是什麽魔法？”湯姆驚詫道。
“能殺你的好魔法。”安邁開腳步，背上插著的獠牙一路上掉的差不多了。湯姆被打的倉皇逃竄，不過很快他找到了應對之法。
湯姆魔杖一指，密室裏的流水化作盾牌替他阻擋住了無形之刃，防禦的同時水流試圖將安困住。
“阿瓦達索命！”
湯姆終於用出了他最喜愛的啃大瓜，綠芒照亮了密室，手臂粗壯的光束直擊安的麵門。
作為回應，安自然用出了繳械咒，“除你武器！”
盡管沒有伏地魔宿敵的加成，他的繳械咒依舊不輸湯姆的索命咒。紅綠兩道光束像電焊一樣照亮了密室，雙方僵持著。
漸漸的，安占據了上風。
“不可能，一個二年級的小巫師不應該有這麽多魔力！”湯姆苦苦支持著綠光。
“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了，”安嘲諷，自從一號死去，他就沒再分離出新的分身，他累積的魔力已有三個剛成年的巫師那麽多。
“對了，桃金娘讓我給你帶句話，”不理麵目猙獰的湯姆，安一步步壓製著他，“給老娘死！”
紅色光束一下子壓過綠色光芒將湯姆擊散，一本日記本從湯姆身上掉了下來。安撿起日記，從手臂上取下一枚蛇牙，“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湯姆。”
“除你武器～”
一記魔咒讓安手裏的日記本飛出，落入了一隻白嫩的手中。
“噠、噠”
高跟鞋的響聲在空蕩的密室回響，安朝身後望去，一個婀娜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蓮步輕移，穿著黑色露背晚禮服，臉與安相似，淡妝讓她看起來明媚動人。
她一手拿著日記本，一手牽著赫敏，輕笑著說：“看，我說了我們終將再次見麵。”而赫敏看起來淚眼婆娑，隻是無法開口，看起來被控製住了。
“你究竟想要什麽？”安已無力支撐，幹脆跌坐在地上。
那個女人微微挑動手指，原本躺在地上的蛇怪屍體好像活了一樣，跟隨著她前行，“先說說你猜到了什麽？”
“你比我更早來到了這個世界，出現在拉文克勞的冠冕裏，”安說出了他的猜想，“你究竟是伏地魔還是我？”
女人一揮魔杖將已經演奏完的黑膠唱片重新播放，“我就是我，不是你也不是伏地魔。”
“早在二十五年前，我醒了過來，那時我被寄宿在拉文克勞冠冕裏的另一個靈魂攻擊。我渾渾噩噩，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誰，隻是一心保命。經過了幾年的搏殺，我吞噬了它的記憶和力量並且獲得了拉文克勞的智慧。”
“那之後我以幽靈的身份在拉文克勞的塔樓裏生活，尋找能將自己複活的方法。萬幸的是拉文克勞的智慧裏告訴了我複活的辦法。得益於此，我徹底脫離了幽靈的身份，開始在霍格沃茨學習，漸漸的我想起來自己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開始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
悲傷的音樂配著她唏噓的描述，聽起來是一場淒慘的回憶。
“然後有一天我感覺到了，我應該去做什麽，應該如何離開這裏。”
安看見了那雙眼裏亮出了瘋狂的光彩，他不由地追問：“怎麽離開？”
“探究魔法的極致，將這個世界摧毀，達到超脫的彼岸。”
音樂結束，她高聲呼喊出這些瘋狂的詞語，像是宗教的狂熱迷一樣。
“你想怎麽做？”安被她的瘋癲嚇到了。
“我們聯合起來，等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死去時，我們可以裝作伏地魔傳人，然後再辦成鄧布利多傳人將戰火遍布歐洲，最後將麻瓜界也一起扯進來，將這個世界打的粉碎。”
“你瘋了！別人不會聽你的！”
“你還不了解你和我的強大。”瘋魔的女人笑了起來，她一指點在蛇怪的腦袋上。
蛇怪的血肉像液體一般融化，流入了她的指尖，轉眼諾大的軀體隻剩下白骨。
一個響指，綠色的火焰從她的指尖跳動到白骨上，瞬間充盈了蛇骨，空空的眼眶裏是兩團綠色的火焰。更不可思議的是蛇骨扭動起來就像活的蛇怪一樣。
火焰裏毀滅一切的氣息讓安明白那是最危險的厲火，能如此嫻熟的掌握暴躁的厲火，這個女人魔力不在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下。
她的表演還沒結束，她的手指刺穿了日記本，將一顆光團掏出。安能聽見光團中湯姆的哀嚎，那是伏地魔的靈魂。徒手將靈魂取出，這手段淩駕於當今魔法界之上。安已經開始相信哪怕沒有他，這個瘋女人也可以將這個世界打亂。
“你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麽不自己去做，還要我做什麽？”安疑問著說。
“這是我不久前才搞明白的事，我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了，我的存在已經被命運標記。當下一次輪回出現，我隻會被清除而不是超脫。但你不一樣，我們再次融合，這樣我們就是外來者，具備了超脫的資格。這也是為什麽我不殺你的原因。”女人看著安猶如看著希望。
“那你為什麽搶走其他魂器，還有襲擊學生。”安繼續提問。
“或許隻是好玩，”女人外頭思考著，“至於襲擊，我隻是想為我們的融合掃除鄧布利多這個障礙罷了。”
“你就這麽有信心，融合後身體由你主導？”安搞清了對方的目的。
“那你覺得你會在靈魂上勝過擁有拉文克勞智慧的我？”女人很自信。
安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底牌《靈魂飛升》告訴對方，隻是擔心自己學到的技巧能不能一技降十力。
“我能拒絕嗎？”安勉強笑了笑。
厲火蛇怪一聲嘶鳴，盤繞著站在一邊的赫敏，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來吧，讓我們一起。”女人向安伸出了手。
安沒有握住，而是自己站起身，“把那條蛇收回去，放赫敏自由。”
“你覺得自己有講條件的資格？”
“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一命換一命罷了，”安將沾染了蛇毒的長劍橫在脖頸，“我得提醒你，我現在還身中蛇毒，時間可不多了。”
女人沒有介意，拍拍手，厲火散去，蛇骨掉落在地。
赫敏也從禁錮中脫離，她開始忍不住的哭泣，從早上開始她就好像提線木偶一樣被人牽引著，和這個漂亮但詭異的女人走在這個黑乎乎的通道裏，令她害怕且無助。
不知多久後，她就看到了滿身鮮血的安坐在地上，他似乎認識這個女人，兩人用中文交談，赫敏不懂他們具體說了什麽，隻是察覺兩人好像達成了某種交易。
“安這是怎麽回事？這是哪？她是誰？”赫敏帶著哭腔一股腦地問。
“噓，赫敏聽我說，咳，”安吐出的鮮血濺濕了赫敏的鞋子，讓她更加慌亂，手忙腳亂地想幫安止血。
“幫我把帽險撿過來，”安阻止了赫敏，吩咐道。赫敏很快撿回了帽險，回來時，安已經將自己清理了一遍，隻是滿身的傷口和血汙還是讓他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接過帽險，將它穩穩放在腦袋上，笑著說：“希望這不是我們最後一次冒險。”
“你···”帽險沒再說話，它已經知道了安的計劃，也知道阻止不了他。
安將格蘭芬多寶劍交給了赫敏，“待會帽險如果喊你來殺我，就用這把劍砍下我的頭顱，刺穿我的心髒。然後讓鄧布利多來用厲火把我燒掉。”
“為什麽？”赫敏聽到安離奇的要求，難以接受，握劍的手也鬆了些。
“聽著赫敏，這是事關整個魔法界和麻瓜界的大事。我把一個惡魔帶到了這個世界，我就有義務毀滅它。”安握住赫敏的手讓她抓緊寶劍。
他笑了起來，隻是牙齒間還留有紅色的鮮血，“嘿，還記得我們一年級打的賭嗎？你輸了得答應我一件事，現在是你履行的時候了。”
“安，我不能，我沒辦法。”赫敏抗拒著，盡管她知道這是安第一次很認真地求她。
安為赫敏擦了擦眼淚，揉了揉赫敏蓬鬆的腦袋，“你是格蘭芬多記得嗎？要有勇氣為了正義而揮劍。”他第一次抱了抱那個有點高傲的小女孩，“抱歉啦，讓你這個年齡就經曆這些。但我還是得拜托你，若是我變成了最壞的那個結果，替我請鄧布利多教授去把我家人關於我的記憶清除吧。順便替我照顧一下那兩個小家夥。”
安鬆開赫敏，她扯住想要離去的安。
“統統石化～”
安魔杖一點，從不能動的赫敏手裏扯出了衣角，“這個魔咒一分鍾就會失效，到時候你就自由了。你一定要履行約定，這很重要。”
那個在一旁津津有味看戲的女人，再次向安伸出了手，“這麽快就處理完了？不吻一個？”
安沒有理會她的調侃，“如果你贏了，將她的記憶抹除，放她走。哈利他們對你的計劃影響不大。”
“你跟她說的話，我可全聽見了。我要是贏了，還是會被那個女孩殺死，所以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這些的前提是你贏了，那時候你連一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嗎？”
安之前的表現都在示敵以弱，讓對方覺得自己心裏沒底，再借由這個約定刺激對方。因為這個靈魂碎片融合了伏地魔記憶的原因，安猜測對方同樣會高傲自大。
不出所料，女人輕蔑一笑，“無所謂的掙紮。”
二人手掌相貼，女人瞬間與安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