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帽險
當安戴著分院帽開始上課時，每個教授被驚到了，再三詢問過是經得鄧布利多教授同意之後，才不再過問，隻是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安。
下課時，許多人都湊了過來，與安比較熟的赫敏開口問道：“安，校長真的把分院帽給你了？”
“我在課上說明過了，鄧布利多教授覺得我可能會讓分院帽發生一些神奇的反應，所以才暫存在我這兒。”
看著那些躍躍欲試，想要摸一摸分院帽的小巫師，安趕緊收拾好東西，輾轉騰挪間鑽出人群，向下一個教室狂奔。
分院帽似乎在校長室寂寞太久了，一路上不停與認出它的小巫師打招呼。
安對教授魔咒的弗利維教授很感興趣，因為他具有半妖精血統，和海格一樣。研究他們的血脈，可以給安一個血肉改造的方向，來突破人體極限。
神奇動物的血脈是否也可以借鑒？這個學期能接觸到的三頭犬、巨怪、和火龍。火龍的危險度最低，巨怪次之，三頭犬最高。安盤算著能不能從前兩個身上取點樣。
由於魔咒課一開始隻學理論知識，安連魔杖都沒摸到。
第一堂變形課上，麥格教授把她的講桌變成了一頭豬，然後又變了回來。
即便是安的感知能力也很難複製那一瞬間的複雜魔力流動，不禁讓他感慨霍格沃茨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
“變形術是你們在霍格沃茨所學的課程中最複雜也是最危險的魔法。”她說，“任何人要是在我的課堂上調皮搗蛋，我就請他出去，永遠不準他再進來。我可是警告過你們了。”
記下一堆筆記後，安倒是對變形術的要點有了些了解。麥格教授發下火柴，要求眾人將火柴變成一根針。
安很快完成了任務，這讓麥格教授有點吃驚，因為安不僅變出了針還將針在金銀銅之間轉換，這已經屬於一種比較細微的變形術應用了。她對這位古怪又有天賦的孩子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讓安想起了休息室裏的畫像。
快下課時，赫敏也完成了任務得到了表揚，不過她興致不高。
“你怎麽做到的？”赫敏抱著書走到安旁邊，她暑假就知道安會許多魔咒，但她從未見過安練習變形術。
“因為我是天才。”
赫敏對於他的自戀賞了個白眼，“對了，今天在禮堂也沒看見你吃早飯，昨天晚飯也沒吃，你不餓？”
“我帶了壓縮食物，還有一些果蔬混合液。”
“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
“你這麽關心我吃飯幹嘛？”
赫敏驕傲地抬起下巴：“你媽媽和泉知道你在外麵一個人肯定不能照顧好自己，所以特地囑托我來幫你。”看得出來，她對這個能名正言順管教安的任務十分滿意。
安一拍額頭，為家裏那兩個女人沒搞清到底是誰照顧誰而無奈。
“我會去廚房自己做一日三餐。所以你安心學習去吧，別管我了。”
“廚房裏的人會同意嗎？”
“商量一下總是行的，鄧布利多教授也幫我打過招呼了。”
“需要我陪你去嗎？”赫敏對於安的交流能力不是很放心。
“不必，你還是好好練習變形術吧。”
赫敏被安提到了痛處，哼了一聲，向圖書館跑去。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麽事，又折返回來。
“諾，這個給你，”她從包裏拿出一本書，“你的生日禮物，我清理過了，不許嫌髒！”說完就一溜煙跑了，生怕安把她攔下。
安接過書，習慣性地用魔咒清理了一下，一看書名是《現代心理疾病及治療》。
女人，你在試圖把我激怒？
其實安都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生日，九月二日不是他原本的生日，一般都是單獨吃飯的他也沒過過生日宴會，潘先生和張女士每年都是隻送禮物。
應該是泉告訴她的，赫敏的生日是幾號來著，還得想怎麽回禮，好麻煩啊。
安將書收起，抬了抬分院帽，向廚房走去。
在撓了撓畫像上的梨子後，門把手顯現，推開門。裏麵一百多個小精靈正熱火朝天地準備著晚餐，他們見到一個小巫師來了，十分熱切地湊了上來。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穿著還算體麵的一套不知是枕套還是什麽改出來的衣服，個子剛到安的腰那，大眼睛和長長的尖耳朵，用安的審美來說就是醜萌。
“尊貴的巫師，您好，我叫瑞爾，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們服務的嗎？”一隻略高的小精靈屈膝行禮。
盡管早知道這些小精靈的腦回路很怪，安還是被他們的熱情搞得有點不自在。
“你好，瑞爾。你們叫我安就好，不必用敬稱。我來這裏的事，鄧布利多教授應該和你們說過吧。”
瑞爾想起了鄧布利多的吩咐，一雙突出的大眼睛，那裏麵閃著淚光，“哦，尊貴的巫師怎麽能自己動手做飯，是我們做的菜肴不合您的口味嗎？我們會努力改進的！”
聞言，圍在旁邊的小精靈也開始抽泣起來。
安生怕這些小精靈自殘來當懲罰，立馬解釋道：“鄧布利多教授沒跟你們講我是因為潔癖，所以隻吃自己做的飯菜嗎？”
“那您是嫌我們髒嗎？我們每天都清理的。”瑞爾有點委屈。
穿這一身破布，很難相信你們是幹淨的。安也不繼續刺激他們，轉而說道：“你們是不是把巫師的要求當作第一準則？”
“當然！我們是最忠誠、最勤勞的家養小精靈！”瑞爾自豪地說，所有小精靈都不由挺起了胸膛。
“那我現在的要求就是讓我自己來做飯，這和你們做的好不好吃無關，明白了嗎？”
“好吧。”瑞爾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覺得安說的有道理，不得不為他介紹起廚房的用具。
幸好這幫小精靈腦子不太靈光，忽悠一下就聽話了。
“你可真了不起，能讓他們聽話，”分院帽低聲在安耳邊說道，“要知道，當年的戈德裏克和薩拉查都因為他們死活講不通道理，被氣到差點拔魔杖。要不是赫爾加把他倆按住了，霍格沃茨大概就沒這麽多小精靈了。”
“這沒什麽，我隻是按照他們的邏輯來講道理，而不是普通人的邏輯。”安沒覺得這有什麽難，反而開始敬佩起一人力壓另外兩位創始人的赫奇帕奇女士。
平日裏，安做的菜都以清淡為主，因為那些油膩的東西總要他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清洗。自從有了魔法後，安做菜和清理的效率都提升，也可以嚐試更多做法。
瑞爾在帶領安參觀廚房的同時不忘亮幾手美食魔法，據傳是赫奇帕奇本人傳下來的，不過經過這麽長時間，大概早已被改的麵目全非了。
安同時觀察著小精靈使用魔法時的魔力軌跡，從某種角度來看，小精靈的身體構造比巫師更加容易使出魔法，這可能是因為他們世代用魔法服務巫師造成的一種選擇性遺傳。
如果忽略瑞爾總是給安塞他們做的食物，這場廚房旅行還是很愉悅的。廚房裏的食材豐富程度也遠超安的設想，連大米也有。他用魔法做了一頓葷素搭配的烤鴨蓋飯，裝進自帶的飯盒準備帶到無人的地方當晚餐。剩下的那些飯菜就留給小精靈當作謝禮，一開始他們覺得這是對他們辛勤勞動的侮辱，寧死不受，安隻好又費了點口舌把他們忽悠瘸了。
從廚房裏出來已是晚上，安走到八樓尋找那副巨怪掛毯。
轉了幾圈才找到，安站在掛毯前看著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腦中想著要一個幹淨的帶洗浴室和衛生間從未有人用過的房間，來回走了三遍，一道石門在牆上顯現。推門進入，安仔細審核著這個房間是否達到了自己的衛生標準，給出了個及格的評價。不知是不是錯覺，在給出這個評價後，有求必應屋變得更亮了點。
“你怎麽知道這地方的？”分院帽好奇道。
“你在這待了一千年，不知道？”
分院帽糾正，“我在校長室待了一千年。”
“我從韋斯萊兄弟那聽到有關能滿足任何要求房間的傳聞，所以來找找，運氣不錯。”安憑著靈魂超脫的技巧，一點也不擔心分院帽看穿他的謊言。
分院帽可不信他這套，哼著聲從安的腦袋跳到桌上，四處張望。
安摘下口罩和眼鏡，享受兩天來的第一頓飯。
“你的眼鏡沒有度數啊，那還戴了幹嘛？”分院帽新奇地說著。
“防止和人說話時，吐沫飛濺到眼睛裏，”安停下了筷子，盯著分院帽，“你說話沒口水吧？”
分院帽帽尖一歪，“你見過帽子有口水的，話說，你這樣麻煩的習慣，怎麽長這麽大的？”
“我從五歲起就自己來料理飯菜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在房裏吃。”
“你父母居然同意了？”
“一開始不同意，後來吃完我做的菜，就不反對了。隻是要求我每周都給他們做一次晚餐，從沒見過這樣的家長。”安回憶著爸爸媽媽向他提這要求時羞紅的臉。
“那就是說你做的很好吃嘍？”
“每個人口味都不一樣，我隻做了符合我口味的菜，其他人我不知道。”
“真想試試啊。對了，朋友。我想出我的名字了。以後就叫我，帽險。怎麽樣？”
“你為什麽取個中文名？”
“冒險讓我回想起了從前，從你腦袋裏讀到的中文裏‘冒險’和‘帽險’是諧音，不是嗎？”分院帽覺得自己的想法棒極了。
“玩諧音梗要扣錢的，算了，你的名字你做主，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