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似曾相識（加更）
“你把劉海剪了？”
“不是，你怎麽把頭發剪了？”
第二天一早，
達芙妮醒來的時候發現凱瑟琳難得的沒有看書。
她坐在梳妝台前戴著耳釘。
“想通了一些事，”
凱瑟琳戴完左邊的，又拿起祖母綠的寶石耳釘把右邊的戴好。
她其實想要紫色，
但這珠寶不花錢，
是以前出版商為了拉攏她這個新晉暢銷書作家特意給她量身定做，算做是她簽“賣身契”合約壓她稿酬賬期的一點小甜頭。
要不是上周回家找書稿，她都差點忘了它。
“接下來會很忙，我恐怕不會再有精力打理頭發了。”
“可你也太…”
達芙妮沒有把話說完，但離開寢室之後，凱瑟琳直接體驗了一把達芙妮的未盡之言。
之前的凱瑟琳的扮相很甜，
改變造型之後又酷又颯，甚至Man得令一群斯萊特林小姐姐們意亂情迷。
作為其中之一的迷妹，
達芙妮甚至表示，不要再換造型了，我超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德拉科·馬爾福再那次被拒絕之後終於放棄了對凱瑟琳有意無意的糾纏。
據說，
馬爾福好像從哈利那裏確認了過消息。
他假裝得手去向耀武揚威，卻沒想到正在溫習魔藥學的哈利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哈利自從在凱瑟琳那裏聽說母親莉莉最擅長魔藥學之後，時不時就會抽空看魔藥方麵的書。
哪怕他一直不喜歡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
“首先，凱瑟琳不是我的女朋友，”
“其次，她不到三年就要畢業了，到時候你才三年級吧？
你覺得你有什麽，她能看得上的？”
這周的魔藥課上，
斯內普像平時一樣教學，他總是不動聲色的頻頻關注著凱瑟琳。
短發正符合她如今的氣質，年齡幼小卻成熟穩重，魔藥製作的手法更是行雲流水。
危險又冷洌的硬朗形象讓他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那個人並不是莉莉。
對力量的崇拜，對實力的渴求，對其他所有細枝末節不屑一顧的人，
正是當年在學生時代的他自己。
當斯內普第一眼看到她，
他發現她的眼神和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理論課的時候，他讓凱瑟琳站起來發言。
凱瑟琳向來回答得中規中矩，但這一次鋒芒畢露的女孩回答得很漂亮。
漂亮到，哪怕站在講台下回答到是他自己，大約也就是如此了。
凱瑟琳像往常一樣交出打分應該為O的作品。
斯內普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在打分欄裏寫了個O+的分數。
“下一個。”
排在凱瑟琳身後的是這一屆拉文克勞的級長蓋伊·卡爾頓，
也是之前在這個班裏魔藥學最好的人。
他之前看到了分數，這會兒。趁斯內普教授在給他打分的時候仔細觀察著凱瑟琳的作品。
雖然藥劑一樣清澈，但他的藥劑的確沒有凱瑟琳存粹。
斯內普教授並沒有因為學院徇私，她的藥劑值得這個分數。
“卡爾頓先生？”
“你還有什麽問題？”
“不，沒有。
抱歉斯內普教授，霍奇納小姐也要參加周六早上聖芒戈組織的麵試。”
蓋伊·卡爾頓無不惋惜的說，
“我想一個名額可能已經被提前預定了。”
魔藥水平是日積月累的水磨功夫，並非可以一蹴而就。
斯內普猜測，之所以凱瑟琳能在魔藥一途進步神速。
很有可能是因為她之前一直在藏拙，而現在，她猛然間有了更長遠的目標？
凱瑟琳之前不是在藏拙，她隻是刻意的排斥伏地魔對魔藥學上的某些手法。
但現在，
憑本事得來的，應當用得心安理得才是。
還有，
既然有些優勢能夠讓她成功，為何要放棄呢？
下課後，
所有人都離開了，
凱瑟琳卻獨自留了下來。
“霍奇納小姐，你有什麽事？”
“斯內普教授，請叫我凱瑟琳！”
斯內普正等待小姑娘狂風驟雨一樣的控訴，
但還未長成的少女意外變得強勢，最終卻也隻有前幾句是題外話。
“瑪麗學長對我說禁閉因故取消了，我想知道我的暑假作業的評分是否能達到你的標準。”
“凱瑟琳？”
斯內普不置可否的看著凱瑟琳，
“這樣的稱呼過於親密了，我們不熟霍奇納小姐。”
“也好，”
凱瑟琳麵無表情把魔藥筆記還給斯內普，
像極了分手之後女方把男方送的東西盡數退還給他。
這樣的畫麵相當有既視感，斯內普知道有一回莉莉對詹姆斯就那樣幹過，
說是要劃清界限。
但最後…她還是嫁給了他。
斯內普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會想到這個，
就好想他不知道為什麽凱瑟琳的態度會給他造成影響一樣。
“魔藥筆記很有用，謝謝斯內普教授。”
“在這裏，我還有一些別的問題。”
“請問，在製作生死水的時候…”
斯內普很快發現，凱瑟琳隻是來向他提問的。
順便，
還詢問了他上次魔藥樣品評定後有沒有相應的成績和評論。
不但任何感情的，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學習機器。
“你…”
麵對這樣的凱瑟琳，斯內普幾乎忍不住想要對她說些什麽，
但，
他卻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說話的立場。
“在這一個步驟的時候，你應該逆時針轉兩圈半，而不是剛好兩圈。”
斯內普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這個和材料對配比有關係。
你這坩堝裏加的材料多了，之後相應的步驟中順序要學會調整，手法上也要依據材料的比例進行微調。”
毋庸置疑，
斯內普對莉莉的女兒是極為上心的。
凱瑟琳提到的東西，斯內普都事先有所準備。
甚至，他都事先準備了幾天，就等著凱瑟琳找他的時候好轉移她的視線。
但他發現，自己反複斟酌的解釋完完全全白了功夫。
凱瑟琳原本應該感到很開心，
新的相處模式很和諧。
或許因為她長得同母親過分相像，
以至於遇到似曾相識的人，
她的請求，隻要不觸及原則，他一向是很少拒絕的。
過去的凱瑟琳明知如此，卻不會特意利用這一點接近斯內普。
現在，
她的確是在接近斯內普，但出發點已經變了。
現在，
她但腦子裏似乎隻剩下學習。
出乎意料的，
這似乎才是兩人正確的相處方式，溫馨又自然。
就好像，
他們能長長久久一直如此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