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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盧兆麟

  “嗯,姐夫在就好辦許多了,引我去見他吧!”


  從轎上走下來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麵白冠玉,身姿挺拔,身上穿一件藕荷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柄湘妃竹製成的和尚頭折扇,打開之後,扇麵上寫著四個大字,中正仁和。


  陳團轉頭看向中年男子,心中有些奇怪。


  剛剛家丁叫其舅老爺,難不成,這位就是盧兆麟的小舅子麽?


  那豈不是,是三叔的同年?

  想到這,陳團便想要走上前去見禮。


  可是,還不等他走到男子身邊,男子便隨著家丁一起,連頭也沒轉的便走進了盧府。


  此時,張淩正好看到陳團在一邊張望,便開口說道:“衡圓,幹嘛呢,趕緊跟上,時間可是不早了。”


  沒成想,就這一句話,直接讓那人停下了腳步。


  隻見他猛地轉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團,用一種疑惑地語氣問道:“除邪司中人,莫非你是陳團陳衡圓?”


  “正是在下,還未請教?”


  陳團拱手行禮問道。


  “本官荊隆,京兆府通判。”


  男子介紹了自己後,打開折扇晃了兩下,問道:“你可就是樂平的侄兒?”


  “正是晚輩,不知大人與我三叔是何關係?”


  陳團雖然嘴上這麽問,但是心裏清楚,此人應該就是李陵安的同榜同年了。


  “我與你三叔乃是同榜同年,你三叔入獄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荊隆說道:“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央告我的姐夫,求他搭救你三叔一番。畢竟,我們那一年的進士,已經剩的不多了。”


  “剩的不多了?此話怎講?”


  陳團有些意外地問道。


  “哦,此事與你並無關係,你不用在意。”


  荊隆點了點頭說道:“你此番前來,應當是有公差吧?你先辦事,公差要緊,等下辦完了正事,我們品香樓見。”


  說完之後,荊隆便隨著家丁一起,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陳團倒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目送著荊隆遠去之後,便轉身走到了張淩眾人的身邊。


  “怎麽了?你與他相識?”


  張淩開口問道。


  陳團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不過他與我三叔是舊識。”


  張淩聽到之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團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直接到後院去找盧侍郎和盧公子吧。”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而此時的陳團,心裏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荊隆此番前來是為了三叔的案子來尋求盧侍郎幫助的,那麽是不是就意味著,如果自己將這個案子的真凶找出來的話,那麽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柳侍郎會不會也幫著自己將三叔救出來呢?

  雖然可能性比較低,但是絕不是沒有的。


  當然,如果真凶是太子那個級別的人物的話,那麽說這些就都沒有意義了。


  想著想著,陳團隨著眾人來到了後院。


  此時,盧侍郎正坐在涼亭當中,對麵坐著荊隆,而旁邊則侍立著一位年輕的男子,想來便是盧公子,盧小佳了。


  眾人看到了這幅景象之後,紛紛走上前去,與盧侍郎見禮。


  盧侍郎是一位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發間別著一根玉質的簪子,頜下蓄著三綹長髯,微風吹過時,在胡須在胸前輕輕飄蕩。他身上穿著一件雪白色的道袍,此時的他手中捧著一杯香茗,正用碗蓋輕輕地撇去水麵上的浮沫,然後優雅地將茶湯送入自己的口中。


  “卑職除邪司伍長張淩,見過盧大人。”


  張淩急忙走上前去見禮。


  盧兆麟在聽到了張淩的話之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抬頭拱了拱手笑道:“張伍長,本官有禮了。”


  “不敢。”


  張淩急忙側了側身,避讓過了盧兆麟的行禮,然後開口說道:“盧大人,最近京中的傳聞,相比大人也聽說了吧。”


  “哦?本官久在朝堂,倒是許久不曾聽聞民間風言了,不知張伍長所說的,究竟是什麽事情啊?”


  盧兆麟端起茶碗,再次輕啜了一口問道。


  “昨日,柳三郎柳大人家的公子,淩晨時被家丁們發現,腎髒被人盜取,死在了家中。”


  張淩開口對盧兆麟說道:“盧大人,因為前幾日的時候,柳公子與貴府公子二人產生了衝突,所以今日我們來貴府上例行檢查一番。”


  “不是我做的!”


  盧兆麟還未開口,一邊的盧小佳便驚慌失措地大叫道:“我與他僅僅是爭風吃醋罷了,況且當日已經遣了府中的教師爺教訓了他一頓,我沒有必要再去盜取他的什麽勞什子腎髒!

  況且,我盜取了之後,用來做什麽呢?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閉嘴!”


  聽到了盧小佳分辯的話語的盧兆麟,轉頭便是一記訓斥,直接將其吼得不敢做聲之後,方才又轉頭對張淩笑道:“犬子孟浪,引得張伍長恥笑了。”


  說完之後,盧兆麟便對著盧小佳訓斥道:“還不去溫書,留在這裏做什麽?”


  盧小佳急忙應了下來,然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此時,張淩突然說道:“盧公子且慢。”


  頓時,盧小佳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在那裏,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盧公子,既然我們來了,就還請公子與我們聊上一會。”


  張淩說道:“畢竟,這是我們的職責。而且,我們此次前來,奉的可是我們蘇指揮使的命令。


  盧大人與我們指揮使同朝為官,想必應是存了幾分香火情的。每日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將關係搞得太過於僵硬。


  所以盧公子,休要讓指揮使難堪啊!”


  張淩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盧小佳還是依然堅持,拒不配合的話,那麽打的便不是張淩幾人的臉了,打的便是除邪司和蘇雲鶴的臉了。


  說起來,雖然看上去盧兆麟的戶部侍郎很是唬人,但是在蘇雲鶴的麵前,一個小小的侍郎而已,還不夠蘇雲鶴一根手指頭碾的。


  所以現在,張淩在搬出了蘇雲鶴的名字之後,盧兆麟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


  “張伍長,莫非,你是在以蘇指揮使的名義,強壓本官的家眷不成?”


  盧兆麟咬牙切齒地從嘴裏擠出這麽一句話來。


  “不敢!”


  張淩急忙拱了拱手說道:“實話告訴盧大人吧,我們這次前來,真的是奉了指揮使的名義。剛剛我已將搜查格交給了貴府的家丁,上麵有指揮使的親筆簽名,盧大人盡可查看!”


  張淩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


  此時,剛剛拿了搜查格的那位家丁,急忙將搜查格遞給了盧兆麟。


  盧兆麟沒有好氣地接過了搜查格,然後展開看了一眼,長歎一聲說道:“也罷,既然是指揮使的意思,那你們就帶著我兒到他的房間裏問話吧。


  其實,本官早就已經知道,柳家公子身死的事情,剛剛也隻不過是在與各位推脫而已。


  想必,各位應該已經從我府上家丁的口中得知,本官已經下了令,讓你們在府中隨意探查了吧?


  其實,本官想的是,如果你們隻是探查府中的物事的話,那你們決計是什麽都查不出來的。


  所以,本官並不擔心你們在府中查案。


  本官真正擔心的是,你們會對我兒下手。


  他今年,隻有十九歲,還不曾見過人心的險惡。若是你們詢問的過程中,為了破案不擇手段,對我兒威逼利誘屈打成招,又當如何?


  故而,這才有了剛剛,我讓我兒回避的場麵。”


  張淩聽到了盧兆麟的話之後微微一笑,然後開口說道:“盧大人盡管放心,兄弟們都是奉命前來查探的,而且都是在指揮使的麵前掛了號的,所以大可不必擔心我們的職業操守。


  更何況,就目前的證據來看,盧公子是真凶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我們來此,隻是為了詢問幾個平常的問題罷了。


  所以,盧大人盡管放心便是。


  言盡於此,若是盧大人還是不放心的話,那麽我們也可以不用將盧公子帶走,就當著大人的麵,我們問他幾個問題就是了。”


  “還是算了,你們將他帶到房間去吧。”


  出人意料的,盧兆麟拒絕了張淩的提議,隻聽他開口說道:“今日內弟前來,想必是找本官有要事相商,所以眾位留在這裏頗有不便,還是請前往犬子的居所吧。”


  說完之後,盧兆麟揮了揮手,立馬便有家丁走上前來,引著眾人和盧公子,前往內院的一間屋子。


  此時,留在涼亭當中的荊隆卻對盧兆麟說道:“姐夫剛剛看到那位身著黑袍的青年人了嗎?”


  “那位百戶?”


  盧兆麟疑惑地問道。


  “沒錯,就是他,他就是陳團陳衡圓,樂平的侄子。”


  荊隆點了點頭對盧兆麟說道。


  “原來他就是道子啊!”


  盧兆麟歎了一聲說道:“原先的那些老兄弟們,現如今都已經去的差不多了,就隻剩下寥寥幾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到道門一統的那一天。”


  “會有的!當初樂平因為看透了坤元道當中的虛偽,這才反出了門牆,加入了衛道者。期間也立下過不少的功勞,現如今看到他修為盡失,被關在獄中,說實話我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我有預感,樂平的修為,其實是被一些人給特意弄毀了的。”


  荊隆麵容嚴肅地說道。


  “我也有這個想法,隻不過,沒有證據。”


  盧兆麟麵容苦澀地說道。


  “不如,今晚的時候,我們去刑部大獄一趟,問問樂平,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荊隆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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