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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探查

  “頭兒,你說,如果這作祟的鬼物,真的是粉牡丹的話,那咱們怎麽辦?”


  餘添開口問道:“說實話,我對那個陶安然,是看不上眼的。來辦這樁案子,也隻是因為指責所係,如果非要我將那位粉牡丹的魂魄打散,那我是斷不願意的。”


  “灑家也不願意!”


  竺春對著張淩說道:“灑家平日間讀的佛經,最是強調因果緣法。他日之因,釀今日之果。若非那醃臢貨,粉牡丹也不至於死在青樓當中。若非那郭孝義包庇,像陶安然那樣的貨色,也做不到郡監通判!大玄的官場……”


  “慎言!”


  一邊的甘塗突然低聲喝道:“平日裏在私下議論兩句也就罷了,怎可在此地說這般話?”


  王德發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對著眾人說道:“嗬嗬,許他們做,不許我們說麽?哪有這般道理?”


  陳團倒是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畢竟,在自己原先的那個時空當中,像這種渣男始亂終棄的戲碼,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更何況,他以前好歹是混娛樂圈的。


  娛樂圈當中,比這件事情還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見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再奇怪了。


  他現在唯一的疑問就是,這作祟的,究竟是不是這位粉牡丹的鬼魂?


  如果是,那她是死在了青樓當中的,鬼魂死後不會離開原地太遠,這是共識。


  那麽粉牡丹是如何脫離青樓的桎梏,來到國子監的?


  如果不是,那剛剛郭孝義所說的故事,一切便都可以和現如今的情況對上,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難不成,自己的判斷有錯誤?


  陳團一邊思考,一邊默默地走在眾人的身後。


  張淩並未對眾人的說法進行評價,也並沒有去管他們。


  在看到陳團落在了眾人的身後時,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對著陳團說道:“衡圓,你對這件事什麽看法?”


  陳團聽到張淩叫他,猛地抬起頭來,對著他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這件事不像是鬼魂作祟!”


  “怎麽?剛剛郭孝義說的你沒聽見啊?”


  餘添瞪大了眼睛,快步來到陳團麵前,手舞足蹈地說道:“粉牡丹、陶安然、郭孝義,這三個人之間的糾葛,你沒聽見?”


  “不是沒聽見,而是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陳團沉吟道:“王大哥,你是相字修者,等會你到了學堂之後,能用望氣術看一眼嗎?”


  “看什麽?”


  王德發有些意外地問道。


  “是這樣。現在大家都認為,這件事情應該是鬼物作祟才對。可是,咱們剛踏入國子監的時候,就能感受到這個地方處處透著一股安靜祥和的氣息。”


  陳團侃侃而談道:“這種氣息,我想應該就是儒家的浩然正氣了。如此濃鬱的浩然正氣,連我們這些有修為在身的修者,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可那粉牡丹的鬼魂,死了之後也沒有鬼物或者鬼修教授其修煉之法,她是如何在這種環境當中存活的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愣住。


  是啊,粉牡丹就算是心有怨氣,就算是身著紅衣,就算是化作厲鬼,那她的危險也隻是針對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說的。


  像自己這樣的修者,隻要鬼物的境界不超過八品,那就對自己無甚威脅。


  而不超過八品的鬼物,真的能在國子監這樣的地方存活嗎?


  可如果真的存活了下來,那就證明她超過了八品。


  說起來,她也隻是一縷新喪的幽魂罷了,京城可是首善之地,並沒有鬼物鬼修搗亂。


  那她又是如何在沒有功法的情況下,突破到八品的呢?

  這件事,太蹊蹺了。


  經過陳團這麽一番提醒,眾人紛紛察覺了過來。


  相視一眼之後,大家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情。


  此時,張淩大手一揮,對著眾人說道:“衡圓說的不錯。若是鬼魂作祟,定會留下森然鬼氣,到時到了那學堂之後,讓老王一看便知。”


  眾人聽了張淩的話之後紛紛點頭,腳下腳步動作加快,朝著後山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眾人來到後山,隻見一位身著月白色儒衫的老者,前胸的衣衫敞開著,躺在一架木製的躺椅上,手中搖著蒲扇,正在閉目養神。


  “老先生,有禮了。”


  張淩走上前去,對著老者拱了拱手,說道:“在下乃是除邪司衙門的除邪行走,奉命前來調查後山鬼嘯一事,還想請問老先生,具體是哪間學堂出現了鬼嘯?”


  老者在聽到張淩的話之後,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口中呢喃不清地說道:“除邪司的?”


  “正是!”


  張淩點了點頭說道。


  “哦,這幫小子,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者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聖人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鬧得滿城皆知,還通知了除邪司。嗬嗬,儒家弟子,聖人門徒,連個小小的鬼嘯都處理不了。真是丟人!”


  張淩聽著這話,也滿臉的尷尬之色。


  老者話裏話外,雖然是在指責國子監,但是其語氣和態度,分明是在看輕除邪司。


  可無奈的是,老者的歲數實在是有些大了,張淩也不好出言反駁,隻能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老者的指引。


  “那間!”


  老者拿著蒲扇的手懶洋洋地抬起了一下,隨意地指了指方向後,便再次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多謝老先生。”


  張淩拱了拱手,朝著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便紛紛跟上,朝著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老者這才睜開了眼睛,喃喃道:“嗬嗬,人心啊,人心!”


  說完之後,便化作一道精光,消失不見了。


  眾人來到了廢棄的學堂,打開了房門,一股腐敗的氣息從裏麵撲麵而來。


  “呸呸!”


  餘添吐了兩口吐沫,口中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地方多久沒打掃了?灰這麽大!”


  “行了,少說兩句吧!”


  張淩製住了餘添的牢騷,轉頭對著王德發說道:“老王,靠你了。”


  王德發點了點頭,雙手掐了個法訣,朝著自己的眼瞼上一抹,緊接著,他的雙眼便如同是黑暗中的燭火一般,冒出一縷精光,緩緩地掃視著麵前這間學堂。


  陳團此時目光也朝著學堂當中望去。


  許是因為人跡罕至的原因,學堂的地麵和裏麵擺放的物件的表麵上,處處都落滿了灰塵。


  學堂的麵積不大,大約隻有兩丈見方,裏麵擺放著十幾張書桌,書桌上麵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已經看不清書桌原本的顏色了。


  桌麵上,一些零散的書卷和宣紙,胡亂的擺放一氣,可能是原先那些學生遺留下來的。


  而在屋子的最裏麵,則是擺放著一張高度大約在一尺的案幾,想來是讓那些教習授課用的。


  此時,王德發也慢慢地收回了目光,麵色嚴峻地說道:“沒有發現鬼氣。”


  “什麽?”


  “沒有?”


  餘添和竺春發出兩聲驚呼。


  竺春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老王,你可得看清楚了。”


  “是啊!”餘添說道:“怎麽可能沒有呢?”


  “看清楚了,確實沒有!”


  王德發搖了搖頭,手指再次在眼瞼上抹過,眼睛瞬間恢複了原樣。


  他也頗為奇怪地說道:“我沒有看錯,確實是沒有,這事,有些怪異。”


  張淩點了點頭,沉吟道:“這樣吧,大春,小甘,你二人再去一趟國子監的前院,問問那幾位曾經聽到過鬼嘯的教習,了解一下情況。”


  說完之後,張淩轉頭對著王德發說道:“老王,你和小添二人,你們去一趟吏部,看看能不能將陶安然此人的檔案調出來,記得,到了吏部之後,不要與他們發生爭執,明白嗎?”


  陳團此時突然問道:“那我呢?張伍長?”


  張淩說道:“衡圓,你跟著我一起,我們在此地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好!”


  陳團應了一聲。


  “好了,大家都分頭行動吧!”


  張淩對著眾人說道:“記得,千萬不要同你們的調查對象發生衝突。不論是吏部的官員,亦或是國子監的教習,他們跟那邊的關係稍微近點,對我們仇視的緊,千萬不能嗆起來,明白了嗎?”


  “諾!”


  眾人轟然應允,然後便四散而去,分頭去查探了。


  陳團此時才明白,原來,國子監和吏部的官員,幾乎都是國師府一係的。


  那這就有意思多了。


  要知道,吏部是什麽地方?

  那是專門管理大玄整個官場上所有官員的地方,換句話說,管院的升遷、罷免、錄用、致仕、考核等等都是由吏部管轄的。


  這權利,可是大的沒邊了。


  而國子監,那可是聖人門徒,天子門生,換句話說,這裏的監生可是預備官員啊!這屬於是大玄官場的人才儲備庫啊!

  國師府竟然能拉攏到這兩個地方的官員,手段可是不低啊!


  不過,就算如此,國師府在官場之上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那除邪司的手段,可是比國師府還要高!

  想到這,陳團突然對蘇雲鶴產生了一種恐懼之感。


  能從國子監經營的如此鐵板一塊的官場中,硬生生地啃出一個口子,並且取得上風。


  這蘇雲鶴的手段,用神鬼莫測來形容也不為過!


  張淩自然是不知道陳團心中所想,此時的他已經邁步走進了學堂,看到陳團還站在門口發愣,張淩說道:“衡圓,快些過來吧!馬上就要到午時了,國子監可是沒有給我們安排飯菜。”


  陳團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麽,邁步走進了學堂。


  可是,就在他踏入學堂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感到自己體內的《天師劄記》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書頁翻動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多時,一行字出現在了陳團腦海中的古卷之上。


  “西側一丈,發現養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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