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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國子監

  陳團一行人,出了除邪司總衙之後,便朝著城東的方向走去。


  國子監,位於玄都城的東城。


  在大玄,道門的風水堪輿術是十分吃香的。


  風水堪輿當中,將整方天地分為五個方位,也就是東西南北中五方,分別對應五行。


  東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中方戊已土。


  而京城的各衙門也是按照這個方位來布置的。


  比如說東城,就是一些文職類的部門,比如國子監、京兆府、翰林院、禦史台以及六部裏麵的戶部、禮部、吏部等等。


  而西城,對應的則是一些需要動刀兵的部門,比如除邪司、三法司裏大理寺、城防衙門以及六部裏的刑部、兵部等等。


  而南邊,對應的則是一些技術型部門,比如司農司、工部等等,而其中有一個比較特殊的部門,叫做玄機營。


  這個玄機營,和陳團印象當中,前世明朝的神機營有異曲同工之妙。


  明朝的神機營,是直接掌控了整個國家火藥和火器的部門,屬於整個國家的高端戰力。


  而大玄的玄機營,雖然沒有那麽多的火藥火器,可他們卻掌握了另一門大殺器,那就是陣法。


  玄機營這個部門,說起來還和國師府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大玄的國內有這麽一句話,“天下陣法出坤元”。


  若論陣法一道的話,那坤元道可是當仁不讓的魁首。


  當時,坤元道在幫助太祖高皇帝奪得皇位以後,為了幫高皇帝穩住江山,專門從門中抽調出了一部分擅長陣法的修者,組成了玄機營這個部門。


  後來在經過無數年的發展之後,因為坤元道擅長煉製丹藥,所以無意當中,簡陋版的火藥被發明了出來。


  在經過後輩無數年的改良之後,火藥的運用也再上一個台階。


  當時在位的皇帝,敏銳的覺察到了火藥對於戰爭的影響,於是便直接派遣了能人巧匠到坤元道進行學習,不光是學習火藥的製作,而且還學習了陣法的布置和維護。


  這些能人巧匠在學成之後,被皇帝慢慢地安插在玄機營當中。


  後來,在二十年前的那次鬼潮發生之後,身為坤元道道首弟子的道子身死在了酆門關,國師府與大玄的關係降低至了冰點,而玄機營當中的坤元道弟子,也紛紛撤離了玄機營。


  也幸得先帝的高瞻遠矚,這才沒有讓玄機營變得名存實亡,也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交談著關於國子監案子的看法。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國子監的門口。


  陳團抬眼看去,隻見國子監的門口豎著一塊巨大的,高約三丈的木製牌坊。


  牌坊上麵雕刻著無數的花紋圖案,仙鶴、蝙蝠、壽桃等等不一而足。


  而在牌坊正中,則是兩個鎏金的大字,文廟。


  在牌坊的兩側立柱上麵,則是一副對聯。


  上聯是仁義禮智信,下聯則是忠孝悌廉恥。


  穿過牌坊,就是一座巨大的紅色拱門,拱門兩側的也是有對聯的。


  上聯的內容為青燈一盞潛心習治世方略,下聯的內容為兼毫一支認真作修身文章。


  而在拱門的上方,則是用一方漢白玉鑲嵌其上,上書國子監三個大字。


  眾人邁步來到國子監的大門跟前,跟門房說明了來意之後,門房便領著他們朝國子監當中走去。


  在踏進國子監大門的那一刻,眾人瞬間便感覺到了這裏安靜靜謐的氣氛,心中一片安寧。


  國子監的院子正中央,是一條用青石鋪就的平整道路。


  道路的兩旁,則栽種著無數的柳樹,在柳條的映襯之下,陳團可以隱約地看到柳樹背後那些紅柱綠瓦的涼亭。


  涼亭當中,或坐或立著兩兩三三的儒生,他們或是在討論經文要義,或是在撫琴,或是在以丹朱論戰,活脫脫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幾人跟在門房的身後,朝著國子監的辦公區走去。


  他們在除邪司時就已經將這個案子的案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三天前的夜裏,輪到國子監一位姓郭的教習值夜。


  子時時分,那位郭教習在巡查完了國子監的前院之後,便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其實說是後山,也隻不過是因為比前院的地勢稍微高上一些罷了。


  國子監的規模,原先並不像現在這樣,有如此的規模。


  原先的國子監,基本上都是建立在所謂的後山之上的。


  所以,那裏有很多原先的廢舊學堂,而現在,那裏是國子監用來存放一些雜物的地方。


  那位郭教習,在走到後山的時候,沒來由的便感到自己的身上一陣發涼,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天寒露重,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等他一間間的開始查看那些學堂教室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本來一開始,這後山還沒有發生什麽變故。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子時三刻的時候,郭教習聽到有一間教室當中傳出了一陣嗚咽的哭聲。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哪位學子因為秋闈的原因,壓力太大,又好麵子,所以躲在這個沒人的角落偷偷哭泣。


  可誰知,等到他走近了之後才發現,這學堂之中,根本沒有人!

  郭教習也是有修為在身的人,正經的八品修身境的儒家修士。


  些許的詭異,是根本嚇不到他的。


  可是,今晚不知怎麽的,那哭聲,就好像是直接在郭教習的腦海當中響起的一般,讓他的心裏一陣發毛。


  鼓足了勇氣,走進了那間學堂,郭教習放眼看去。


  結果,入目的隻有一堆舊書籍,以及一些沒人要的雜物罷了,根本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而此時,本來被郭教習推開的房門,卻嘭地一聲被緊緊地關上了。


  原先嗚咽的哭聲,此時卻變得異常的響亮。


  “陶安然……還我心來……”


  郭教習聽了許久,終於聽清楚了這屋子中哭泣聲當中夾雜著的哭訴聲音。


  當即,一股涼氣便從他的尾椎部直衝天靈蓋。


  郭教習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然後轉身奪門而逃。


  緊接著,他便開始生病了。


  先是口中胡言亂語,緊接著便是高燒不退,陷入昏迷。


  院中的博士聽到自己手下出現了這種情況,心中自然是有些疑惑的。


  按照道理來講,這可是國子監!


  國子監當中,可都是聖人門徒,不說聖人對於儒生的庇佑,就是這國子監的監生們天天誦讀的聖人經史,也是帶著一絲浩然正氣的。


  這種情況下,邪祟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國子監的。


  可奇怪的是,這三天當中,無論是哪一位教習值夜,沒到子時時分,都會聽到後山廢棄學堂之中傳來嗚咽之聲。


  終於,那位博士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急忙聯絡了除邪司,要求除邪司派人來進行查探。


  陳團將案情在腦子當中過了一下,發現這個案子有諸多的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就是這個聲音,究竟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為何郭教習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可如果是鬼,那它為何會出現在國子監這種絕不可能出現鬼物的地方?

  其次,這位陶安然是誰?

  那個聲音,為什麽會說讓他還心?

  難不成,這聲音的主人是個女人,這是一個苦逼的愛情故事?


  最後,就是郭教習的異常了。


  按理來說,這位郭教習,他是有修為的人,就算是衝撞了鬼物,那也不可能連著幾天高燒不退。


  要知道,在鬼潮當中,自己衝撞的鬼物數量比他來說可是隻多不少,自己還沒有出現異常,這位郭教習怎麽就會出現異常呢?

  難不成,這聲音的主人,比鬼將還要厲害?


  所以,這才有了陳團在除邪司當中的那句,可能不是鬼物作祟的猜測。


  可是,如果不是鬼物的話,那又會是什麽呢?


  鬼修?


  不太像。


  要知道,這裏可是京城,對於入城人員的盤查,以及每日進出城人員的查驗,那可是相當嚴格的。


  雖然不排除一些別有用心的鬼修渾水摸魚,可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更何況,這裏可是除邪司總衙和國師府所在啊。


  兩位道首,那可都是離一品隻差一線的大能啊。


  除非是陰判官親至,否則的話,一般的鬼修,還真不可能在他們手下討得好來。


  陳團想著想著,便隨著眾人來到了郭教習的住處。


  門房通傳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不多時,一個身著天青色儒袍,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的少年儒生便從屋子當中跑了出來,對著眾人說道:“各位除邪司的大人,我家先生剛剛醒了,讓你們進去。”


  眾人都是辦案的老手了,左右對視一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睛當中看出一絲疑惑地神情。


  不是說這位郭教習已經昏迷數日了嗎?

  怎麽自己剛一來,他就醒了呢?

  運氣這麽好的嗎?

  不過,眾人倒是沒有將疑問問出來,而是紛紛抬腳,朝著門內走去。


  進得門後,迎麵而來的便是一股撲鼻的草藥氣味。


  隻見一隻潔白的瓷碗當中盛著大半碗黑漆漆的藥湯,擺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麵,從碗邊冒出的熱氣來看,應該是正在晾涼,好讓郭教習服藥。


  而在床榻之上,一位蒙了幾層棉被,麵色蒼白的中年儒生,正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嘴裏喃喃不休。


  張淩看到此人之後,抱拳行禮道:“除邪司張淩,見過郭教習。”


  一開始,郭教習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並沒有什麽反應,過了很久之後,張淩實在是忍不住,再次問了聲好。


  郭教習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


  隻不過,當他轉過頭的時候,雙眼當中瞬間便透出了一股惡狠狠地光芒,死死地盯著除邪司眾人,口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都得死!誰也逃不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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