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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第八伍

  張淩拿了案卷之後,轉過身看了一眼陳團,倒也沒有開口說什麽,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路錚此時開口說道:“行了,時候不早了,都快辰時了,大家都忙去吧!”


  一群人轟然應允,行了禮之後便逐漸地從路錚的值房當中退了出去。


  陳團自然是跟在張淩身後的。


  出了值房之後,張淩開口問道:“陳衡圓,對吧?”


  “是的。”


  陳團應了一聲。


  張淩說道:“你剛來除邪司,不太懂這其中的規矩,我跟你說一下。”


  當即,便仔細地同陳團講述起了除邪司的構成、指責以及日常的公務。


  除邪司百戶以下,共分為二十伍,每一伍都有一個伍長。


  而張淩,便是路錚麾下第八伍的伍長。


  因為是京城,三教九流匯集之地,所以說除邪司每一伍當中的人員構成,屬於比較固定的。


  首先是三位道門弟子。


  道門,一共五類功課,分別為山、醫、命、相、卜。


  山字,也就是大家最常見的修者。換句話說,就是那些有修為傍身,可以使用各種術法法器的修者。


  這些人可謂是除邪司的中堅力量。


  平日裏除邪誅祟、調查取證以及懲戒百官,基本上都是這些人。


  而醫字,自然就是醫者了。


  不是說他們的修為多麽的不堪,而是他們主攻的是醫術。


  換句話說,他們便是這一伍的醫官。


  若是有人受了傷,便由他們來救治,當然,在無人受傷的情況下,他們也是可以參與戰鬥的,隻不過並沒有山字道士那麽出彩罷了。


  命字,可以解釋為命數。詳細的說,便是通過一些數術、術法來達到推理的目的。


  這一類道士,戰力可能不是最出眾的,但是他們對於情報的搜集分析,以及線索和案件的推理,一定是最強的。


  相字,說白了,就是望氣師。


  在酆門關的時候,二國師玉虛子,曾經通過望氣術,來判斷仇戎身上到底有沒有沾染過人命。相字道士,同樣是望氣術的佼佼者,他們的重要性,通常在查探異常場地,以及審訊過程當中。


  那些布滿了妖氣鬼氣的場所,望氣師隻需要眼睛一打,便可以看出端倪。而在審訊的時候,如果被審問的對象說了謊,他們也可以通過望氣術來進行判斷。


  至於說卜字,說白了其實就是占卜、卜算一類的總稱。


  陳團一般是不怎麽信任這些東西,所以,他更願意將這些人稱之為大數據分析師。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多變且不受控製的。


  可是,就算再怎麽多變,這其中也是有一定的規律在的。而卜字道士需要做的,便是將這些規律收集起來,匯集成冊,對其進行分析,總結出一套適用於大部分人的規律,從而判斷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這就是卜字道士的作用。


  當然,這些功課,在這幫除邪行走當中,沒有多少人能修到高深的境界。


  如果你真的能修到高深的境界,那你也就不會是灰袍那麽簡單了。


  所以,想要將山醫命相卜這五類修者湊在一起,是很困難的事情。


  後來,除邪司便想到一個辦法,那便是規定了每一伍當中,必須有山字一名、醫字一名,其他人員不限。


  所以,在張淩這一伍當中,三名道門弟子的配比是這樣的,張淩,乃是側重於山字的修者。


  伍中還有一位醫官,名叫餘添。


  剩下的一位,則是相字修者,名叫王德發。


  陳團在第一次聽到王德發的名字的時候,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因為這個名字的諧音,真的太有意思了。


  至於伍中除下這三位道門弟子之外,除邪司還安排有兩位佛門弟子。


  這兩位佛門弟子,一位是佛門禪師,一位則是佛門武僧。


  佛門不像道門,擁有悠久的曆史傳承。


  很多人認為,佛門當中的佛陀,其實就是道門道尊的化身。


  所以,佛門出現的時間以及所留下的傳承,都是遠遠不及道門的。他們也不像道門,將門內功課分的那麽細致,隻是簡單的分為禪武兩門而已。


  現如今,大玄同西域喃陀山那邊的關係還算是比較密切的,喃陀山那邊將弟子送下山進行紅塵煉心,大玄也提供了一定的幫助。


  所以,在除邪司中出現佛門弟子,並不奇怪。


  遠的不說,就是酆門關除邪司的千戶楊炎,不就是佛門弟子麽?

  至於說除邪司的指責,最主要的便是打擊大玄境內的一些的鬼修、魔修、鬼物、妖族修士了。


  是的,這時的陳團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魔修的。


  魔修的匯集地,在大玄的西北部。


  可以說,他們是緊挨著酆都鬼蜮的。


  那個地方,被人稱之為魔疆.……

  而除邪司次要的指責,便是對百官進行監察。


  這是皇室賦予除邪司的使命,也是蘇雲鶴以及除邪司一脈在官場之上攪動風雲的基礎。


  至於說除邪司日常的公務,那就更不必說。


  維護京城治安,查探異常現象,監察官場官員,甚至保護皇室成員的安全,這都屬於除邪司的工作職能範疇。


  張淩一邊走,一邊同陳團說著。


  陳團也很用心的在記。


  不多時,二人便走到了一間值房的門口。


  張淩站在門口,輕輕將門推開,邁步走了進去。


  陳團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跟了進去。


  陽光從敞開的大門處灑了進來,陳團借著陽光,看清楚了值房當中的眾人。


  首先是兩個剃著圓寸,身著灰袍的青年男子。


  這兩個人,一個麵如冠玉,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另一個則是虎目劍眉,一身腱子肉將灰袍撐的鼓鼓囊囊的。


  張淩指著二人向陳團介紹道:“這兩人,都是佛門的俗家弟子,那個臉色白的,叫甘塗,那個身材壯的,叫竺春。”


  介紹完二人之後,張淩又指了指其餘二人。


  這二人當中,有一位臉色黝黑,但是眼睛卻異常明亮。


  張淩指著他說道:“這位叫王德發。”


  說完之後,又指了指一位身材矮小,體型精瘦的男子,對陳團說道:“這位就是我們的醫官,餘添。”


  介紹完了四人,張淩又轉過頭,指了指陳團,對四人說道:“這位,是咱們新來的弟兄,同百戶陳團。你們互相認識認識。”


  說完之後,張淩便走到了自己的桌案跟前,將案卷放了下來,仔細地研讀了起來。


  陳團急忙朝著幾人行了個禮,與他們攀談了起來。


  而一邊的張淩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倒是也沒說話,抬起頭掃了一眼之後,便繼續看起了案卷。


  慢慢地,幾人變得熟稔起來,陳團也都摸清楚了幾個人的性格。


  那位甘塗,為人溫和,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屬於比較內向的人。


  而那位竺春,則脾氣火爆,若非刻意壓製著聲音,恐怕房頂都會讓他給掀翻了過去。


  至於說王德發,則是稍微木訥一些,話語雖然不多,但卻每每都能切中要點。


  最活潑的,當屬那位醫官,也就是餘添了。


  他長得瘦瘦小小的,活像個猢猻,性子也有些大大咧咧的,有些自來熟,總喜歡開眾人的玩笑。


  而四人目前也清楚了陳團這位同百戶的來曆,一聽到陳團是因為鬼潮當中表現優異,所以被特意提拔成了同百戶,這幾位便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因為他們的修為,基本都是九品中等,亦或是九品上等這個水平線。


  將他們放在鬼潮當中,他們是決計做不出如同陳團一般的壯舉的。


  所以,一時間,他們對陳團倒是產生了一點崇拜的情緒。


  終於,張淩看完了手中的案卷,將卷宗往桌子上麵一放,張淩開口說道:“行了,聊的差不多了吧?聊的差不多咱們就走吧,國子監那幫老爺們還在等著咱們呢。”


  “頭兒,到底什麽案子啊?”


  餘添問道:“咱們跟了半個月的蔣家殺人案,就這麽扔了?”


  “什麽叫扔了,事有輕重緩急懂不懂?”


  張淩一蹬餘添,說道:“國子監的後山,一處廢棄的學堂當中,出現了鬼嘯。”


  “嘶……”


  餘添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說道:“國子監?鬼嘯?確定嗎?”


  “案卷都拿來了,你不會自己看麽?”


  一邊的王德發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看看!”


  餘添宛如一隻猴子一樣,一下子就竄到了張淩的桌案麵前,拿起案卷,仔細地看了起來。


  而一邊的甘塗,此時卻皺著眉頭,對張淩說道:“張伍長,此事怕是不簡單,有些蹊蹺啊!”


  “嗨,管他簡單不簡單,若是人為的倒還罷了,可若是鬼物作祟,先問過灑家的禪杖再說!”


  竺春開口放了句豪言。


  而陳團此時卻眉頭緊皺,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多時,餘添將手中的案卷放下,皺著眉頭說道:“天下的文膽,浩然正氣匯聚之地,竟然有鬼嘯?真是奇了!”


  “衡圓,你有什麽想法?”


  張淩看到陳團皺著眉頭,知道他心中或許是有些想法,於是便出言問道。


  陳團抬起了頭,對著眾人說道:“想法不敢說,就是有些憑空的猜測罷了。”


  “哦?說說看?”


  張淩也是試著問了一句,沒想到陳團倒還真的有些猜測,急忙繼續問道。


  “或許,這起案子,不是鬼物作祟!”


  一句話,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陳團繼續開口說道:“我大概有個猜測,但是現在還不敢輕易下結論,不如我們先到現場看看再說。諸位覺得呢?”


  “那還說什麽,走吧!”


  餘添對張淩說道:“頭兒,咱們走吧,今天我還約了人去吃酒呢!咱們早完事,早休息!”


  張淩也點了點頭,拿過一邊自己的佩刀,便率領著第八伍走出房門,朝著國子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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