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再見
亓官生離開之後試圖用自己的能力在現代社會生活下去,但女主強加給他的束縛太多了,以至於片刻走動不開。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卻在工作地點被當眾捅破黑戶的事實,老板考慮了很多最終辭退了他。
亓官生被動的被囚禁在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明明沒有被禁足,但什麽證明都沒有的他卻寸步難行。
再一次被女主要求去她工作地點送花送飯的時候,亓官生搞黃了女主的工作。兩個人麵麵相對,眼中卻滿是怨恨。
女主再一次進入了當鋪,典當了自己對於亓官生的愛,換取了六百萬的金錢用以度日。
亓官生並沒有如他所願重獲自由,日漸陰沉。女主擁有了大筆的財富之後更是將過多的時間花費在了亓官生的身上,雖然典當了愛情但對於亓官生的占有欲未曾有一刻減弱過,以至於亓官生時時刻刻覺得窒息。
他好幾次看到了屬於當鋪的大門,伸手推開的那一瞬間被交易內容嚇退了回來。
但日子一日比一日難過,最終,亓官生躲避開了女主推開了那扇大門。
嬌鉞正跟琥珀說笑,兩個人笑語晏晏的樣子倒是有那麽幾分姐妹的感覺了。餘光看到亓官生的時候,嬌鉞勾唇一笑,知道一切要結束了。
“請坐。”
亓官生臉上胡子拉碴的眼底的青黑像是縱欲過度,身量也比原來瘦了許多,一眼掃過去就感覺瘦的一陣風就能被吹倒。臉色灰白唇色有些發青,嬌鉞跟寧雲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我同意你的交易,但是我有其他的要求。”
“願聞其詳。”
嬌鉞攤了攤手,琥珀衝了一壺茶過來,分別給嬌鉞和寧雲逸倒了一杯。茶香四溢,但喝起來卻沒預想中那麽好喝,咽下口中的茶水,琥珀算是從側麵印證了她和嬌鉞的姐妹關係。
“我要徹底的自由和餘生花不完的金錢。”
嬌鉞笑出了聲,猝不及防下嗆到了自己。
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的打量亓官生,真的不知道是什麽給了亓官生這麽大的自信。
“你的氣運不值這個價格。”
“不可能。”
亓官生吼的聲嘶力竭,支撐他再次走進當鋪的就是他身上的嬌鉞很是需要的氣運了,現如今嬌鉞的答案好像再次將他的所有妄想打碎。
“不可能的,如果不值的話,我不會再次走進這裏,你也不會這麽認真的與我交談。”
亓官生絮絮叨叨,不知道是想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嬌鉞。就是可能措辭不當,聽在琥珀的耳中倒像是威脅,眉頭一皺,摩挲著長劍手指蠢蠢欲動。
嬌鉞給了她一個眼神,勉強算是安撫下了琥珀。
“我需要你的氣運,不假。”
亓官生臉上的喜悅還沒有綻放。
“但是,獲取氣運的途徑並不是隻有這一種方式。”
嬌鉞點了點桌上的契約書,指節敲擊桌麵的聲音一聲聲的像是在亓官生心底響起。
屬於老板的威視讓亓官生強忍著逃離的欲望,硬撐著與嬌鉞麵對麵。
“我要自由和一千萬。”
亓官生自以為是的降低了要求。
“不不不,你的氣運值不了那麽多的錢,你隻能二選一。”
嬌鉞端起琥珀給她重新倒得一杯茶水,風輕雲淡的把亓官生的要求砍了一半。
“不可能!!!”
亓官生控製不住的怒吼出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試圖用氣勢壓倒嬌鉞。
嬌鉞翻了個白眼並不打算繼續與亓官生多說什麽。
“別忘了你的靈魂屬於當鋪,是當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商品。”
聽到嬌鉞說這話,亓官生的心都涼了,他一直以為他離開了當鋪擁有了新的身體也就不再是當鋪的所有物,沒想到啊。
“簽下這紙契約書,你的靈魂將會獲得自由,擁有轉生的機會。”
亓官生臉色陰沉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那一紙契約書,眼睛冒火恨不得把那契約書燒了,最後卻迫於無奈簽下了那紙契約書換取了自由。
嬌鉞抽取了他的氣運,看著他離開了當鋪。
踏出當鋪大門的時候亓官生的背影都透著幾分惶惶不安,太多的不安定讓他有些瑟縮。
將當鋪關閉,嬌鉞回身就看到琥珀麵上的神情有幾分悲傷,看向嬌鉞的眼神帶著柔軟,嘴巴幾度開合最終什麽都沒有說,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姐姐要走了嗎?”
“嗯。”
嬌鉞有些沉默,但也沒有說什麽還會再見的話。
琥珀嘴唇發抖,頭一次跟個小姑娘似的發了個小脾氣,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離開的時候,手臂抖了抖有什麽飄到了嬌鉞的身上。
看著人離開,嬌鉞抬頭在空中勾畫,另一個世界一個血色漩渦出現在天際,一隻大手伸了出來從排隊等待投胎的靈魂中抓了一個出來,孟婆習以為常甚至手都不帶抖的繼續給下一個魂乘湯。
風越猝不及防的被提溜了出來,魂都還沒緩過這個勁來呢就見到自己的皮囊站在自己麵前,熟悉的五官眉目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以後這個當鋪就是你的了。”
嬌鉞和寧雲逸脫了人類的殼子飄在半空中,將風越塞了回去,抬手指了指當鋪空間,豪邁非常。
“啊?”
風越沒有反應不過來,就被嬌鉞指使著拉開了抽屜在第三個抽屜發現了一幅畫。
“如果畫上的人來就把畫交給她,告訴她緣分盡了。”
“哦。”
風越傻乎乎的應下,那兩個魂離開了,空蕩蕩的大廳裏就她自己。高聲喊了好幾聲紀雨竹,沒有任何回複,有風吹過,桌上的檔案自動翻頁停在了紀雨竹的那一頁。
X。
風越控製不住罵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頭疼欲裂。
好不容易找個伴,結果又是孤身一人了。
一個人去整理典當物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個灰蒙蒙的小球,看起來熟悉的很,也沒有多想順手就扔在了一旁,繼續苦嗬嗬的去整理了。
等後來那個凶巴巴的畫上的女人拿著劍打上來的時候就不說了。
豈是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