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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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說丹尼爾是個懦夫，突然想起何西最開始對自己的評價，不也是個懦夫？
嗬嗬，天道有輪回啊。
“你才是懦夫！”丹尼爾漲紅著脖子，跟得州佬有一拚。
“夥計，隻有懦夫才會猶豫這麽久。
如果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應該用p~u~s~s~y來形容你更準確。”
毫不掩飾的嘲諷，終於激起了丹尼爾的拳頭。
然而就在他的拳風將將抵達何夕鼻尖的時候，黑洞洞的槍口出現在他眼前。
那麽一瞬間，丹尼爾出了一身冷汗。
何夕玩味笑道：“你猜是你的拳頭先打到我，還是子彈先穿透你那愚蠢的大腦？”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微風卷起沙塵將二人籠罩，畫麵如同定格一般。
何夕覺得無趣，收起槍的時候撇了撇嘴：“好了，你可以走了，去找你的同伴一起流浪吧。”
說完便上了車打著火，剛要踩下油門，一隻手按住車門：“等等！我還沒做決定呢~”
何夕直視前方：“我以為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丹尼爾一咬牙：“我要上車~”
這個決定沒有出乎何夕的預料，對於一個無家可歸，吃飯都成問題的人來說，給何夕當狗是他最好的選擇。
“那你還等什麽？”
丹尼爾將行李扔到車鬥裏，繞過車頭開門上車，順手要把牛仔帽放到後座上。
不過何夕卻道：“那是給你的禮物，不過你能不能最終擁有它，還要看你的能力~”
丹尼爾瞪著眼珠咬牙切齒：“什麽意思？”
“嚴格來說你還不是我的狗，你還需要通過考驗~”
丹尼爾快被何夕折磨瘋了，但他除了認命，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我要怎麽做？”
何夕沒有答話，沉默開車。
不知過了多久，皮卡停在一條對丹尼爾來說很陌生的公路旁。
“這是哪？你的牧場？”
何夕衝著旁邊的圍欄努努嘴：“你猜對了一半，這是牧場，但不是我的牧場。”
不等丹尼爾發問，何夕伸手打開手套箱，指著裏麵的東西道：“這就是你用來證明能力的工具。”
丹尼爾茫然的掏出布包，打開一看，裏麵裝滿釘子。
“這家牧場的主人試圖給我挖坑，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丹尼爾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何夕沒有說出具體計劃，全靠他自行領悟：“很好，你可以下車了，辦好之後去莫羅貝找我。”
等他下了車，何夕一句多餘的囑咐都沒有，調頭呼嘯而去。
揚起的沙塵吸進肺裏，讓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丹尼爾能不能最終留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至於何夕自己，他沒有回牧場，反而去了莫羅貝市中心，找到那個正罵他不知好歹的女人。
銀行大門口，阿什利驚呆了，她覺得在不要臉這一塊，她在莫羅貝可以稱王稱霸。
可惜遇到何夕之後，她認為自己驕傲了，自大了。
可能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人！
“你覺得我很好欺負？”阿什利不可思議的問。
何夕撓撓頭：“為什麽這麽說？”
“我免費送上門你都不要，現在又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該死，我要糾正你的話，你不是免費，你要45萬美元~”
阿什利不肯承認：“難道你認為為不值45萬美元？”
得，問題又繞回來了，何夕決定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他來可是有正事的。
“先不說這個，難道你不請我去辦公室？我可是你的貴賓客戶。”
阿什利深吸一口氣，盡力不讓自己發飆。
擺出公式化的笑容側身邀請：“歡迎光臨何先生，請跟我來~”
看著她在前麵扭動性感的腰肢，在製服的勾勒下格外顯眼。
何夕砸了咂嘴：這腰好是好，就是太貴。
製服這玩意就是附加值，原本200的價，穿上製服就得300.
比起第一次來銀行，今天顯然人多了不少，不停穿梭的人流說明小鎮的業務量還是不錯的。
來到辦公室，阿什利笑容一收：“說吧，什麽事？別指望我給你煮咖啡~”
何夕說話分分鍾氣死人：“沒事，我剛喝過~”
眼看阿什利又要生氣，何夕趕緊道：“其實，我想請你幫我介紹幾個大人物。”
阿什利神色莫名：“你要幹什麽？”
“沒什麽，提前拓展銷售渠道而已，牛肉出欄總要送到市場銷售才行。”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阿什利便沒多想，何況這也是她的工作範疇之一。
畢竟何夕在銀行有貸款，哪怕是為了讓何夕按時還款，這個忙阿什利也得幫。
“下個月，一位市長候選人將要在奧比斯波舉辦酒會。
我可以通過銀行的關係，幫你弄到邀請函。”
要不是阿什利提起，何夕還真沒注意奧比斯波又要進行市長選舉了。
“再好不過，我很想去見識一番，對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希望可以邀請你做我的女伴。”
阿什利嫣然一笑，精美的紅唇輕聲說道：“F**k U~”
何夕捏捏鼻頭，就當她同意了。
有阿什利在，何夕至少不用擔心見到不認識的人。
事實上，酒會上的人，他應該一個不認識才對。
。。。
當晚，丹尼爾回到牧場，戴著何夕送給他的黑色牛仔帽，臉上毫無波瀾。
何夕留他在主屋吃了頓飯，歡迎他的到來。
之後親自把他送到馬廄，讓他跟牛仔們住在一起，成為莫羅牧場一名光榮的牛仔。
從頭到尾，他都沒問丹尼爾是怎麽使用那幾包釘子的，他隻關注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夕被斯普林叫醒，心有餘悸的說：“約克牧場出事了~”
何夕揉了揉惺忪睡眼：“哦？出什麽事了？”
斯普林咽了口唾沫：“天還沒亮的時候，約克牧場運送牛犢的貨車離開牧場沒多久。
不知什麽原因突然爆胎，貨車側翻，牛犢損傷嚴重，據說還死了十幾頭牛犢。”
說完，他偷摸觀察何夕的表情。
什麽都沒看出來，何夕就像聽了一件跟他毫無幹係且十分無趣的事情。
淡淡的哦了一聲：“上帝保佑可憐的小牛犢，少受點痛苦。”
斯普林感覺不會了，雖然上次雙方不歡而散，但好歹都是牧場主吧？
他以為何夕祈求上帝保佑約克損失少一些。
誰能想到何夕居然提都沒提約克，反而去保佑牛犢少受點苦，這是正常人能說出的話嗎？
也對，何夕越來越不像正常人了。
至於他有沒有懷疑過何夕，他沒辦法否認，懷疑是肯定懷疑的。
得虧斯普林沒聽到臨走時，何夕對約克的威脅，否則就破案了。
隻是何夕的表現太平靜了，如果是他做的，難道不該有一絲變化嗎？或竊喜或故作同情？
這些通通都沒有，就跟他二姨的表弟的三舅的侄女的四叔公家死了隻蒼蠅一樣，一句話——關他屁事！
斯普林走了，不走難道留下吃早飯？
不說何夕願不願意，他可吃不下。
牛仔們不能閑的沒事幹，幸好牧場夠大，隻要想幹活，不愁沒活幹。
正好馬廄前麵用於跑馬訓馬的沙場地荒廢了，趁著這個時間修繕一下。
順便騎馬在裏麵溜溜，做些簡單的套圈訓練，就當是跟馬培養感情了。
何夕最近經常騎的一匹馬叫龍卷風，放眼全球，叫這個名字的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過何夕的這匹之所以叫龍卷風，不是因為跑得快，純粹是因為長得黑。
是真的黑，除了頭上有白斑，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雜色。
如果把額頭的白斑去了，何夕也沒辦法用豐田的錢買一輛法拉利。
身為牧場主，騎馬是必備的技能，否則會讓牛仔們瞧不起的。
所以一有功夫何夕就上馬聯係，絲毫不在乎大腿能不能承受的了。
雖然有牛皮的腿套起到一定的防磨作用，但騎一天下來，大腿內側還是火辣辣的疼。
不過何夕不在乎，他現在不但對外人狠，對自己也狠，這是何西對他潛移默化的‘教導’起了作用。
一身牛仔裝打扮的何夕來到馬廄，將馬鞍放到龍卷風的背部。
一踩馬鐙翻身上馬，動作說不上瀟灑帥氣，但幹淨利索沒有一絲猶豫，看上去是個合格的騎手。
今天他不但要練習騎馬，還要跟斯普林學習使用套索。
套索是每個牛仔必不可少的經典裝備，有簡陋的草編套索，也有考究的皮套索。
何夕手裏拿著的是鱷魚皮製成的套索，暗紋隱約可見，是父親留下的遺物之一。
作為一名真正的牛仔，能否熟練使用套索，與衡量他是否有高超的馬技、百步穿楊的槍法同等重要。
一般牧場主在雇傭牛仔時，都會考察期套圈能力。
套索繞成圈拴在大腿前的馬鞍邊，隨時可以取下使用。
其中一頭纏在堅固的馬鞍頭上，另一頭是個活套，用來套在被追逐的牛或其他牲畜的脖子或腿上。
在何夕看來，合格的牧場主可以不用套圈，但不能不會。
再說技多不壓身，以後一個人騎馬外出，要是遇到緊急情況，多掌握一門技巧就多一分活命的本錢。
對牛仔們來說，這就是吃飯的本領。
當牛群“炸群”時，牛仔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騎馬追上領頭牛。
準確甩出套索套住它的頭頸或腿，將其拉倒在地加以製服，這樣才能阻止瘋狂的牛群繼續狂奔。
毫無疑問，斯普林就是個中好手，打架也許不是年輕人的對手。
但套圈，這可是越老越熟練的技能，年輕牛仔們且學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