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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雲遊傳》。內求外修者,自助天助也。

  便在此時,“隆隆”的石門聲大響,西麵牆門大開,明亮的燭光透進。


  當先奔進來的正是清羽靈。


  見得雲遊渾身是血,已被毒物咬得麵目全非,腫脹不堪,落小霜“哇”的一聲,便大哭起來。


  清羽靈則強忍淚水,將雲遊背到內室,眾人圍坐一旁,手足無措。


  她二話不說,咬著牙,拔劍便向自己手腕割去。


  這一劍,血濺三尺,滋了眾女一臉,清羽靈將傷口的血逼進雲遊嘴裏。


  饒是她普陀山弟子再如何精通醫術,然則關心而亂,這一劍割傷了動脈,血流不止。


  圍在一旁的眾人都被她這奮不顧身的行為大受感動,紛紛掩麵而泣。


  溪辭關切道:“小師妹,讓我來吧,我的血也可以解毒。”


  大小左亦出言勸道:“小師妹,你已經獻過一次血了,再這樣,自己也會有危險的。”


  清羽靈隻緊咬嘴唇,倔強道:“不,小猴子是我的,隻能喝我的血。”


  落小霜伏在雲遊身旁,除了哭也別無他法。


  顧三春眼見這丫頭為了雲遊可以這般果敢,心下深深折服,自愧不如。


  大小左一麵心疼公子,一麵擔憂著小師妹,準備好了各種止血藥在手。


  花如影蹲坐在一邊,瞧著眾人忙作一團,想這小張儀命也是真好。不知他是如何將這些姑娘騙到手的,更不懂這人如何值得她這般舍身相救。


  這位姑娘對他情義深重,小張儀喚她為小仙女,那也是當得的。


  風水爻蹲在雲遊身旁,抹了一些雲遊身上的血跡聞了聞又舔了舔。


  湊到溪辭麵前叫她識別傷勢。


  溪辭隻看了一眼便道:“這……這是中了五毒的血樣。”


  風水爻白了她一眼道:“自然是五毒,還用你來告訴我。你沒瞧出來還有別的麽?”


  溪辭探頭看了看雲遊,又以手指敲著下巴,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風水爻將沾滿毒血的手指放入口中舔了幹淨,看來很是享受道:“他還中了四象寒毒掌。不知是那人沒練到家還是這呆子自身的原因。


  一般人中了此掌非立即四肢報廢不可。且後患無窮,受盡五髒六腑潰爛之苦,最終失聰失語,皮膚腐敗而亡,惡毒之極。”


  說完向裏看了看,卻早已不見那黃衣怪人的影蹤。


  溪辭聽了,倏然變色道:“啊?那……幕哥哥他……要不要緊?”


  風水爻嗔道:“我問你,自是以為你們普陀山知道這門毒掌的解法。豈料你一問三不知,這就要看他自身造化了。


  不過從目前來看,他四肢都無礙,隻是一些表麵毒傷,也不知什麽緣故?”


  過得片刻,雲遊已被清羽靈的鮮血灑得滿臉都是,然卻未見任何好轉之象。


  清羽靈隻急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小猴子,你快醒醒……不要丟下我不管……”


  她說著,兩道清淚自眼角滑落,右手使力一捏傷口,鮮血流得更甚。


  眾人一怔,隻見清羽靈嘴唇發白,臉無血色,晃了晃,便即昏趴在雲遊身上。


  大小左急忙將備好的金創藥給她敷上包紮好。


  風水爻想了一會,似是有了主意,當即蹲下身子,取劍也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


  隻見自她手上而流出的卻帶有劇毒的黑血。


  風水爻喃喃自語道:“以毒攻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顧三春和花如影看得詫異不已,隻道這些古怪治傷治毒的手法生平從所未見,今番所遇之奇不斷,也不知效果如何?

  雲遊躺在地上,隻覺在服下清羽靈的鮮血後如是飲了冰雪,沁人心脾,陽經經脈氣血立時穩定下來。


  待得喝了風水爻的黑血後如是吞了一團烈火,陰經經脈的氣血也穩定下來。


  兩股陰陽之氣血在他體內打轉,雲遊隻覺身子冷一陣熱一陣。


  最後黑血與鮮血交融在一起,陰陽交合,無形之中因禍得福,已經鑄就了雲遊的百毒不侵之體。


  過不多時,雲遊手指動了動,眼皮一顫,“啊唷”一聲張開了雙眼,臉部仍舊是火辣辣的刺痛。


  落小霜見他醒轉,立即抱著他頭哭道:“雲遊哥哥,你嚇死我了……”


  眾人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雲遊拍了拍落小霜的小臉,見到清羽靈也躺在自己身邊,倏地坐起,關切道:“小仙女……她怎麽了?”


  大小左望著雲遊模樣古怪道:“她……她為了救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公子,你……”


  雲遊心疼的撫著清羽靈的秀發,見她們看自己的眼神有異,伸手向自己臉上摸了摸,隻覺麵部高低起伏不平。


  驚懼道:“我臉怎麽了?鏡子鏡子……”


  他隨手摸到身旁的利劍,以衣袖拭去血跡,當麵一照,隻見劍麵上映出一張坑坑窪窪,腫脹不堪,醜陋可怖的鬼臉。


  雲遊將劍遠遠一扔,搖頭大叫道:“這……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風水爻安慰道:“呆子,你中了那氣象寒毒掌,毫發無損已是奇跡。臉上的一些毒傷又打什麽緊?等毒盡去,自然便好了。”


  雲遊心中忐忑不安,突然手上一暖,卻是清羽靈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小猴子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也好,壞了的東西沒人和我搶,這樣你也就乖了。”


  清羽靈說著又伸手摸了摸雲遊的頭,想你們都以為是壞了的東西,其實他一直都沒變過,是你們眼睛有問題。


  風水爻繼續安慰道:“我們無相聖殿的名字即是引自《金剛經》的經文: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既都是虛妄,人的相貌又何足道哉?


  在我們無相聖殿,最不重要的便是皮相,可以隨意幻化你所想擁有的樣子。”


  雲遊心想那也隻是你們,世人誰不想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苦笑了笑道:“此相非彼相,你將其膚淺的理解為皮相也並無不可。己持無相之念,又何顧慮世人持有相之心。


  相者見相,無者見心。是我自己太過執著於相了。


  佛說緣起性空,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音味觸法生心,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


  他說完又不禁看了一眼花如影美豔絕倫的臉龐,心道:“要做到眾生無相,沒有分別之心,果是不易。單這皮相便這般讓世人迷惘難忘。”


  清羽靈微笑道:“小猴子,你不是常和我說若裝飾女人,如畫甕盛糞,但觀諸外相,誰知裏不淨。想把這女人換成男人也是一樣的。


  欲如狗齧枯骨,涎唾共合,謂為有味,唇齒破盡,不知厭足。


  這些道理你可對我說過不少,現在到你身上可也通透?”


  雲遊笑了笑。


  落小霜張大了眼,隻聽他們什麽相什麽相的,不知所雲,然見雲遊哥哥喜笑顏開,也替他寬心不少。


  顧三春和大小左自認也是由皮相而近其人。


  在熟識後發覺雲遊與常人大是不同,除了巧言令色外,變得於萬事萬物都不縈懷於心,永遠都是沒心沒肺的活著。


  生來的意義也不是為了家人,更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感化世人,放下執念一般。


  對所有事都是無足重要的樣子,在他的影響下,這些姑娘也漸漸同化,返璞歸真,越來越幼稚。


  清羽靈能夠放下清墨師姐的大仇,於雲遊便有著莫大的關係。


  在溪辭眼中,隻覺得他是個異類,做朋友也無有不妥。他的想法總是超然脫俗,像是讓自己打開了新認知的世界大門,既讓人神奇又讓人感到惶恐。


  至於他的相貌倒不以為然,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並不覺得如何吸引自己,人倒是有趣的。


  大小左驀地說道:“公子,你還得多謝這位水爻姐姐才是。若不是她出手相救,隻怕我們都沒有法子。”


  雲遊和清羽靈好奇的看了看她,均想她是如何救人的?然聽得大小左如是說,自然不假。


  清羽靈搶笑道:“多謝水爻姐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要不讓你撿個便宜,咱們改以姐妹相稱吧。”


  心想我早叫你一聲水爻姐姐,倒也不虧,咱們即是姐妹,小猴子此後便是你妹夫了。


  朋友夫不可戲,姐妹夫自是更加戲不得的,有了這層關係,頓覺大為穩妥。


  風水爻聽了啊哈哈一笑:“夫唱婦隨麽?你們也夠有意思的。一個個變臉的速度差點讓我沒緩過神來。


  你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別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麽算盤。


  放心好了,我不和你爭,可他這命畢竟我是有一半的。


  我從不做虧本買賣,救他也不全是白救,自有我的目的。”


  清羽靈心中石頭落地,微笑道:“水爻姐姐虧本買賣我是不會讓你做的。卻不知你救他想要得到什麽?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效勞。”


  風水爻心想我讓你將我母親救出,料你也沒那個本事,多半你也並不知曉此事,便道:“我外公唯一心願便是盡職守護好水星城。他在去那快活城堡時便已做好了以命相贖的準備,這其中自有羽靈妹妹的功勞。”


  清羽靈臉一紅,低了頭,想起自己為了替清墨師姐複仇刺了她外公一劍。總算阿真出手及時,才以殘劍敷衍了事,聽她再次提及,處境略顯窘迫。


  風水爻說到這時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嗚嗚”大哭道:“我外公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但他的囑咐我半點也不敢違拗。都是你,我外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說著手指向雲遊。


  雲遊一怔,心知那魔頭執意要收自己為徒,並接掌水星城。


  從前說什麽也不會答允,此刻聽得那魔頭種種事跡,不禁大為所動,歎道:“我就一廢人,又如何擔得起這等重任?到時我隻能縮在裏麵不出,做一個廢物魔君,於你們水星城又有什麽好了?倒不如請了他人來做更好。”


  風水爻抹了抹淚水,不能泄露天機,隻道:“天下功夫比你好的自是不少,可人心壞的更多。大都隻是貪圖裏麵的寶藏秘籍,沒人禁得住考驗,且你內功深厚,最是特別。”


  雲遊心想早知如此,我可真是後悔沒在那水星城偷些什麽財物回來,這樣我也成了貪圖錢財的小人,便不會有諸多瑣事纏身了。


  哎,悔不當初,本是小人,偏偏那時為何想做什麽正人君子?

  是了,若然當初我也起了貪欲之念,大半是和那些人一樣,哪能活著出來,足見有時做君子也是有好處的。


  溪辭聽她不住勸說雲遊加入魔教,臉色微動,駁道:“虛偽,搶了天下珍寶秘籍,又為何不全部銷毀?卻要留下來為己所用?”


  風水爻看了看她,回道:“沒有這些又如何測試人心?江湖上的武林好手著實不少,可盡是貪妄之徒為多。要找到人品與功夫俱佳的,更是千難萬難。”


  “你們魔教常在中原武林招募好手,那些人一見這許多寶貝都會動心,所以那些人也都被你們殺了?”


  “貪婪之人死有餘辜,這種人世間還是越少越好。”


  溪辭氣道:“你們這是故意勾起人的欲念教他們變壞。哪個見了這般誘惑,會全然不動心的,即是不動心也大半是裝出來的。”


  “心無欲何來所惑?那些人心中既有了此種念頭,還是及早將這些念頭的餘毒排出為好。裝的固然也有,可隻一時便原形畢露,當然也不乏城府極深的,裝個十幾二十幾年的,那下場就是萬蟻所噬。


  是以我們聖殿曆經幾百年,可用者卻是極少的。”


  “那你說幕哥哥內功了得,可我也沒見他習過武,那他的功力從何而來?你們定是找錯了人。”


  “倘若不是如此,何以他會中了《四象寒毒掌》隻解去毒性便可活動自如?至於他是如何習來,隻有他自己最是清楚了。”


  雲遊苦笑道:“原來我體內的這些氣息便是真氣內力?哈哈哈……當真好笑,多少武人一生所求的終點都不如他人起點的萬一,這便是天命所歸?有的選麽?”


  溪辭聽他大有認命之意,急道:“幕哥哥,別聽她胡說。魔教終是魔教,正邪不兩立,你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清羽靈好奇道:“溪辭師姐,你這樣激動幹嘛?難道你也與魔教有仇?”


  溪辭臉一紅,囁喏道:“我……我隻是不想我的朋友誤入歧途,見死不救。”


  風水爻嗔道:“誰是正?誰又是邪?”


  “自然魔教是邪,我們武林正派為正?”


  “為何?”


  “因為……因為你們是魔教,我們是正派……”


  溪辭大概也覺得這理由過於牽強,說的也極是小聲。


  “我看你才是別有用心。”


  “我沒有……”


  正當二人爭論之際,忽聽一人喝道:“你們果然是盜墓賊,今日我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眾人一凜,轉頭一望,但見甬道的轉角處筆挺的立著一人,身著黃杉,一頭亂發蓬鬆,正是那黃衣怪人。


  然透過這黃衣怪人的發縫依稀可見他劍眉星目,棱角分明,五官精致,隻是髒兮兮的模樣掩蓋了他的本貌。


  不待眾人回神,那黃衣人搶前兩步,一掌拍向最前的顧三春。


  雲遊一驚,將顧三春向側一帶,以自己胸膛結結實實的和他掌力一交。


  眾女一齊驚呼。


  不料一聲悶雷鳴響,雲遊鬱積在胸口的窒滯之氣被拍散,登時反感暢快,長籲一口氣,笑道:“好舒服。”


  那黃衣人錯愕已極,適才的陰陽兩道真氣鬱結在雲遊胸口不得宣發,此刻正好被他這一掌拍散。


  倘若他這一掌拍在雲遊其他地方,或再發一掌,雲遊必然無幸。


  然黃衣人方才與他交過手,見雲遊中了自己的《四象寒毒掌》之後居然渾若無事,心下本是驚疑不定。


  此刻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要害,雲遊反笑著說好舒服,這如何能不讓黃衣人錯亂?

  他先是一愣,看了看雲遊,又看了看自己雙掌,滿是疑問,忽地縱聲長笑道:“假的,假的,我苦練近二十年的神功居然都是假的。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拍不死,要來何用?”


  隻見他怒眉一軒,一團亂發驟然衝天而起,真氣激得滿室都是白色煙氣。眼也血紅,雙掌猛的向四壁拍出,登時塵揚霧起,石屑紛飛。


  眾人抱頭蹲在牆角躲避。


  雲遊大驚道:“他瘋了,大家快逃……”


  溪辭趕緊取下燭台,打開石門,引著眾人向裏湧去。


  雲遊深恐這黃衣人掌力拍到她們,留下斷後,雙手緊抱住他的雙臂,右腳架在他的雙腿間,一個抱摔欲將其製服。


  這一抱直如市井無賴間的打鬥方式,雲遊雖於功夫招式不通,可這種打法自小而大,深得要領。


  若然是分開相鬥,黃衣人自可輕鬆以招式取勝,但雲遊的內功深極,這一抱一摔全與招式無關,完全是內功的絕對壓製。


  黃衣人本已入瘋癲之態,全然不查他會突然抱住自己。便如是會招式的孩童,在與成人力量相差懸殊之下的花架子一般,還突遭偷襲,招式的作用也隻剩下好看而已。


  隻聽“砰”的一聲,黃衣人背摔著地,地麵揚起塵埃,砸出一個大坑。


  黃衣人長發遮臉,被雲遊壓在身下暗運內息,然每到中途便被雲遊牢牢鎖住,完全施展不開。


  一個翻滾,二人調了一麵,立時黃衣人騎到了雲遊身上。


  雲遊武功招式不行,但潑皮打法嫻熟,雙腿向他脖子一夾,抓住他的雙手運力向側一甩,身子反坐過去。


  黃衣人一個跟鬥撲摔在地,吃了一嘴灰塵。


  吐了吐口水,扭頭惱怒道:“你這算什麽功夫?功夫還能這樣打的麽?”


  雲遊見他神態瘋癲,看了看壁麵圖譜,嘻笑道:“這是我獨創的神功。是你資質太差,領悟不了的。”


  黃衣人雙手被雲遊反向拉住,身子被他雙腳死死緊扣坐在上麵,半寸也動卻不了。


  二人這樣相持片刻,都是大喘粗氣。


  雲遊驀地想到那《佛緣清心經》對於失狂之人頗有見效,當即吟道:“欲多則心散,心散則誌衰,誌衰則思不達也。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天之正也,天不可幹而逆之。逆之者,雖成必。


  內求外修者,不媚俗方能活得通透,自助者自有天助也。


  虛化神,神化氣,氣化血,血化形,形化嬰,嬰化童,童化少,少化壯,壯化老,老化死。死複化為虛,虛複化為神,神複化為氣,氣複化為萬物。化化不間,猶環之無窮。


  所以你即是我,我即是你,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咱們何不握手言和,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


  黃衣人聽他絮絮叨叨不停,不耐煩道:“你小子在念什麽經?煩不煩?打架便認認真真打,一心二用這是對我的侮辱。”


  雲遊奇道:“咦?走火入魔的還能正常和人交流的麽?”


  黃衣人劍眉一豎,破口罵道:“誰他媽走火入魔了?你才走火入魔,你全家都走火入魔。”


  清羽靈和眾女隔著石門縫,一層一層的將腦袋疊在一起向裏觀望戰況。


  她本欲出手相助,然見雲遊一直處在上風,是以遲遲沒有動手,隻要稍見風向不對,立時便會疾甩長鞭而出。


  雲遊誤以為他是走火入魔,不解道:“那你為何發狂也似的雙掌胡亂拍打,好玩麽?”


  黃衣人怒道:“老子一掌拍你不死,不得試試這功夫真假?拍在你身上無事,拍地上也不成麽?你們雖是盜墓賊,可我也不能打女人。”


  雲遊點頭笑道:“這麽說來你這人倒是英雄好漢了。”


  “少來譏諷我,英雄好漢又豈會被你這小子壓在地下動彈不得?”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不忍打女人,自是瞧我這些朋友美得很,下不去手,過不了她們這關,當然是英雄了。


  相反那些過了美人關的便不是英雄,當是小人無賴之徒。


  這一節晚輩倒是和老前輩英雄所見略同了。”


  雲遊有意拉攏他,想他或許有出去之法,是以雖看不出他年紀大小,但在稱呼上也格外尊重的用上了老前輩。


  又想我這一拉一夾便將他製服,可見這什麽神功圖譜還不如我這胡攪蠻纏的無賴神功來的有效,這便叫作亂拳打死老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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