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我朋友家住了,你問這個,你是什麽意思呀你!”
什麽意思,當然是懷疑了,還能有什麽意思。
爺爺臨死之前就說過,是潘榮推他下樓梯。
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安然不能拿她怎麽辦,但這不代表爺爺的事就那樣算了。
之前爺爺還說過景安語不是親生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跟景傲天煤氣中毒有沒有關。
“把卡拿出來?”
“什麽卡?我不知道。”潘榮狡辯道。
“我之前給了景傲天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三百萬,不然你以為你們哪兒來的錢買房子。”
安然步步緊逼,豪不讓步。
潘榮眼神閃爍,給了安然一個解釋。
“錢都是你爸爸他自己管的,我哪兒知道錢去哪兒了,我根本沒看見沒什銀行卡。”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拿出錢來。
安然看著ICU裏昏迷不醒的景傲天,鄙夷的笑了。
看看,這就是他以前疼到骨子裏的母女兩個。
以前安家有錢的時候,景傲天給她們花錢那叫一個痛快。
名牌奢侈品,各種金銀首飾,大把錢供她們揮霍,百萬豪車也是說買就買。
到頭來,就養出兩個白眼狼。
再他生死不明的時候,就這樣拖著醫藥費不管他。
而且很可能還不是他的孩子,白白當了冤大頭,真是活該呀。
安然一想起那些就氣氛不已,現在也是豁出去了。
“你們不交錢是吧,很好,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報案說景傲天被詐騙,到時候他銀行卡的裏錢去了哪裏一清二楚,你就祈禱查不到你身上吧。”
安然作勢就要走。
“安然你等等,你爸你都不管了嗎?你這個不孝女!”
“我跟景傲天簽過協議,以後他的任何事跟我無關,三百萬已經買斷了所有責任。你以為我現在怕他死嗎?哼!”
安然態度非常堅決,毫不猶豫的走了。
她走了之後,景安語慌亂的小聲說道。
“媽,我們怎麽辦呀?現在我爸他……他不會真的快死了吧。我們不交醫藥費,醫生是不是就不管他死活了呀?”
潘榮聞言,臉上升起一抹惡毒的神色。
“他死了就死了,到時候房子就是我們的了,我前幾天已經讓景傲天把錢拿去買基金了,就算安然去報警也算不到我們身上,不要怕。”
因為昨天晚上景傲天醉酒回來之後,太過歇斯底裏,不停地家暴她們,把她們趕出家門。
那個時候,這個喊了二十幾年的爸爸,是鐵了心不要她們了。
雖然現在景安語內心很不安,但是事情都做了,也隻能希望醫院不要管景傲天,讓他快點死了,之後就一切都結束了。
雖然景安語很害怕,但是事已至此,隻能一不做二不休。
安然走到醫院樓下,準備撒手不管。
反正也斷絕關係了,不關她什麽事。
但是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那是她的親身父親,做過親子鑒定,如假包換。
過往的種種關於景傲天的記憶,在腦海裏跑馬燈一樣不斷閃過。
可是留給安然的記憶裏,他都是冷漠又厭惡的眼神,一點溫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