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怕什麽來什麽,即使顧星縮著腦袋,顧占霆也第一眼就找到了他,“顧星!當初項目是你拉來的,這個時候,你不能做縮頭烏龜!你來說說,眼下該怎麽辦!”
顧星站起來,麵對滿會議室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硬著頭皮,結結巴巴說:“父親,為今之計,是先去看看情況,如果事情不大,我們求求那個姓任的女的,給她一筆錢,讓她別再計較這件事,林琳小姐不就沒事了?等林琳小姐出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顧占霆當機立斷:“那你就去找那位任小姐,求得人家的原諒。”
“不是,父親,我也和她不認識,我去不好吧?對了,苒苒!苒苒和她熟!讓苒苒去吧!”
“叔叔,你確定讓我去?任流年恨我恨得什麽似的,我隻怕,我去了,不但不能求得她的原諒,反而會使事情雪上加霜!”
顧苒輕飄飄把鍋給甩了出去。
顧占霆拍桌子,“顧星,你趕緊去!要好好跟人家說,少擺你顧家三少爺的架子,那可是秦濬的太太!”
顧占霆特意給自己這不成才的三兒子提了個醒。
顧星見甩不掉這燙手山芋,且又覺得,如果真的能勸動任流年,林琳出來,那這個項目還有救。
他叫上兒子顧敏,先去商場選了一件價值不菲的珠寶。
顧敏瞧著標價,十分不爽:“爸,十萬呢!”
“你覺得十萬多嗎?那可是秦濬的女人,就算是個非酋,可如今脫非入歐,這十萬的首飾,她都未必看在眼裏!”
“嘁,野雞飛上枝頭,她以為她就是鳳凰了?我等著秦濬甩了她的那一天!”
“臭小子,我告訴你,你少想些有的沒的!那個女的沾不得!”
“不是,爸,你想哪去了?我怎麽會看上那種女人?我怎麽會要別人玩過的女人?我的意思是,等著那一天看她的笑話!”
“你最好沒有看上那個女人!”
父子倆想得多少有點多了。
*
傍晚。
秦濬回到醫院。
洗了澡,身上換了幹淨的衣服,甚至還理了個發,頭發剪短成狼崽頭,看上去眉眼更清雋,清爽又利落。
任流年看得癡掉,“真好看。”
秦濬挑眉。
“感覺還行?”
“秦醫生的醫術真不錯,我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疼。”話說,她上手術台的時候,似乎聽見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睡吧,睡醒就不疼了。”她被那個聲音蠱惑了,就睡了過去。
原來,醫生說的是真的。
秦濬好笑的勾起嘴角,俯下身來,靠近任流年的耳邊,低聲:“現在知道秦醫生的醫術不錯了?那你心裏的top1易主了沒有?”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際。
任流年愣住:“……什,什麽top1?”
“那位醫生。”
秦濬語氣驀然有些涼意。
“你說那個人呀?你跟他比什麽?人家是正經醫生。你又不正經。”任流年打了個哈欠,滿不在意。
秦濬好笑:“什麽叫我不正經?”
“你沒有正經做過醫生呀。你老對這個top1有芥蒂幹嘛?晚飯吃了沒?陳末做了粥,你將就吃一碗?”
秦濬也不太想再提那個top1,自己動手盛了一碗粥,踢了張椅子到床前,坐下來慢條斯理吃粥。
任流年就靜靜看著他吃粥。
她不知道秦濬從她受傷,就沒有吃過一口東西,此時隻覺得秦濬吃飯雖然慢條斯理,但是特別香。
秦濬平時很挑食。
任流年歪著腦袋看了有一陣子,忽然問:“多久沒吃飯了?”
秦濬神色自若:“不記得了。怎麽?”
任流年眼睛微眯,瞥著他,“行,濬少。挺有本事。”
秦濬眸光深邃地乜她一眼,繼續低頭吃粥,吃完粥,把保溫桶和碗拿去洗刷間洗過,擱在桌上,重又坐回到任流年身邊。
“年姐,我們聊聊。”
任流年挑眉:“你想聊什麽?”
秦濬眉宇間神色冷凝,語氣也少見的鄭重,“年姐,咱以後能不能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就差一毫米,就割到動脈了。你覺得你有幾條命去冒險?”
說到後麵,聲音裏帶著輕顫。
任流年感覺到他的害怕。
認識他這麽久,哪怕是在非洲從林麵對戰火,他都沒有怕過什麽。
她不過受點傷,比她以前受的傷簡直不值一提,他卻怕成這樣。
任流年輕輕拉住了秦濬微涼的指尖,輕聲:“以後不會了。”
秦濬反握住任流年的手指,“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我任流年說話,什麽時候不算數過?放心吧老公。”雖然傷口不算很疼,但畢竟是受了大傷,任流年說話聲音有些虛弱。
她臉色也有有些不正常的白。
瞧著,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秦濬一腔氣話,一腔道理,一個字也說不上來了。
外麵敲門聲響起,秦濬起身去開門,顧星顧敏父子拿捏得一臉的機械般的微笑,露出八顆大牙,三十度彎腰低頭,“濬少,你也在呢?我們過來看看任小姐。”
“什麽任小姐?”秦濬扶著門框,身子慵懶,站不直似的,語氣也漫不經心。
“就是……任流年任小姐啊。”
“原來是找我太太?”
任流年聽見秦濬的話,好笑的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太狗了吧?
但凡聽見有人叫她任小姐,都得薅著人家糾正!
顧星父子陪著笑,連頭都沒敢抬,“對對,我們來看看你太太。聽說她被林小姐傷了,現在情況如何了?”
秦濬換了個姿勢,雙手環胸,倚在門框上,大長腿橫在門邊,氣定神閑說道:“多謝二位惦念,隻是,我竟然不知,二位和我太太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好的交情了?”
表情略欠揍。
父子二人麵色尷尬。
顧星耐著性子,說道:“濬少,怎麽說秦家顧家都是世交,雖然你沒能做我們顧家的女婿,但這份交情,也不能因為苒苒就不要了,你說是不是?”
“顧家的女婿?誰說我要做顧家女婿了?你們怕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秦濬的語氣涼了三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病床上的任流年差點就笑出聲。
少爺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