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不要你抱我!”紀長風羞怒,他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讓一個矮他一個頭的女人就這麽攔腰抱著,丟在高高的草垛上,別提多丟人了!
宋繁捏捏他嫩嫩的臉頰,說道:“不要?讓你出來你說怕曬,不讓你出來你又說身上癢,慣的你。”
紀長風:“我自己可以走!”他轉念一想,忽然氣憤地瞪她:“你是不是在嫌棄我?”
“嗬嗬……”女子踮起腳,攬著他修長的脖子,嬉皮笑臉:“矯情是矯情些……不過我喜歡!”
紀長風不好意思地推了她幾下,也就任她把自己身上層層疊疊的衣裳褪下來了。
他身上的衣裳叫做七重衣,這個女尊世界等級森嚴,富庶子弟到貴族男子著五重衣,平民男子著三重衣,穿著輕薄的男子,往往被視做輕佻不檢點。是以,地位越高的男子,穿著越是保守。皇族貴胄的衣裳非常厚重,款式很像朱子深衣,隻是裏麵穿的內襯粗略一數,足足有七層。
所以不悶出痱子才奇怪呢!
“殿下……”春淩沒眼看,兩人還在野外,難道想白日宣淫不成?
宋繁側過頭看春淩,笑嘻嘻地說:“咋?想加入我們?”
“臭不要臉!”紀長風直接把宋繁推倒在地,瞪著她憤憤。
“春淩,我身上又起痱子了,”紀長風把手腕紮起來,露出手臂上的紅點。春淩一看,趕緊回馬車拿膏藥。
紀長風傷風感冒倒是少有,就是常常鬧這些小毛病。吃個煎餅上火,喝一口生水鬧肚子,就連出外狩獵,床鋪不是綢緞料子,第二天起來渾身都能被硌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宋繁常常被女皇使喚過去給他看診,不過她也束手無策。非要給這種症狀安一個罪名,宋繁稱它為“皇子病”,建議一輩子寵著,療程還不能停。
宋繁把紀長風的一頭長發盤起,接過春淩的藥膏,耐心地幫紀長風擦藥。
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呼聲:“小姐!”
宋繁抬頭,雪亮的眼遠遠就看見了金花。
宋繁年少出去闖蕩,不像上京城裏的嬌貴子弟,身邊總跟著貼身隨從。平時出門,她也不帶金花,除了在宋府的時候,由著金花伺候飲食起居,最多也就是讓金花送她出門口。
怎麽這會兒,金花忽然出門找她了?
“小姐,可算、可算找到你了!”金花氣喘籲籲!她從懷裏取出一張燙金的帖:“宰相送來的請帖,說是上京城裏有名有姓的高門小姐都在呢,讓您趕緊過來!”
宋繁拿過來,簡單看了一眼。倒也不是什麽急事,這種姐妹聚會,她從未缺席。正要張口答應,怎料身後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命令:“宋繁,我不許你去!”
金花:“……”翁主殿下好生霸道啊,嘖嘖!原以為三小姐這麽狂傲的性子,當喜歡那種嬌軟順從的男子,卻不曾想,竟然會愛刁蠻的男子……
看看可憐的小姐,現在一臉進退兩難的樣子,唉!所以說,報刊上寫的東西估計是真的了,小姐好端端的,幹嘛給皇家入贅呢?都是風光無限的將軍了,娶個裏外一把手的正夫,納兩房嬌滴滴的美侍,不是快活似神仙嗎?
“金花,替我婉拒吧,”宋繁拉過她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就說我被打了,打得渾身遍體鱗傷,爬都爬不起來那種!下次再去……”
看著宋繁朝她擠眉弄眼,金花用力地點點頭!她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的,小姐已經很慘了。
卻說,醉風樓上。王楊二人正在對酒當歌,喝得快意!
“你說宋三會不會來?”楊雯問道。毫無疑問,她已經很久沒見到活的宋繁了,現在隻有京城小報傳得熱鬧,而本尊每天一大早就一頭鑽進翁主府不出來。
王憐輕笑了聲:“咱們要相信從簡,她向來把我們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
楊雯挑眉,半信半疑:“能比紀長風重要?”
“那當然了,”王憐胸有成竹:“咱們可是拜過把子的金蘭姐妹!男人算什麽?能有姐妹重要?”
……
雞飛狗跳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宋繁和紀長風終於迎來了賜婚。
成婚之前,按理說二人是不能見麵的。忍了個把月,宋繁還是按捺不住,偷偷爬窗翻進了紀長風的閨房。
夏夜涼涼,輕羅帷幔下,灰發男子正睡著香甜,忽然間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嘴,強行攬了過去!
“是我!”女子熟悉的聲音讓紀長風安下心來。
宋繁鬆開了他,單膝跪在他大腿兩側,一身玄色衣裳和勾金長靴一絲不亂,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上還掛著勾魂攝魄的笑。紀長風一臉羞惱的撇過臉去,輕斥:“半夜三更的,你想嚇死我嘛?!”
窗外的月光斜照,正好落在床榻上,男子一頭長發披散,如琢如磨的俊美臉龐覆著薄薄紅雲,修長的脖子雪白細膩,讓人忍不住湊上去打上專屬的烙印,他身上的薄衫鬆鬆垮垮,露出男子精致的鎖骨和精瘦的腰身,還有躲在薄衫下,若隱若現的紅色花蕊……
宋繁湊近他親了親他的鬢邊,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放在他的胸膛上,“這幾天夫郎有沒有想我啊……”
紀長風:“沒有!”
宋繁不信,忽然低下頭舔了一下他胸前的花蕊,惹得對方忍不住出聲!她伸手箍住紀長風優雅的脖頸,強迫他看著自己。
紀長風眼眶濕潤,隻見宋繁一雙顧盼生姿的美目帶著三分柔情癡望著他,那鮮紅的丁香小舌慢慢卷起茱萸逗弄著。
“嗯……”紀長風快哭了,他想推倒這個女人,好好懲罰她!可是他的動作總是慢她一步,對方毫不費力地把他的雙手牢牢束縛在頭頂,動彈不得!
“舒服嗎?”她問。
男子倔強地搖搖頭,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恨恨地瞪著她!眼淚要掉不掉。
宋繁也不著急,繼續□□著小紅豆,又是啃又是咬又是吸!把對方弄得渾身無力,不停地扭動著精瘦的腰肢,把往她膝上送。
“宋繁!”紀長風仰著修長的脖子,急得眼淚快掉下來:“你、你舔我……”
女子輕笑,又拿手指戳了戳小紅豆:“舔哪裏?”
宋繁隻顧著玩弄他的右邊,可紀長風的左邊卻空虛得緊,漲得鮮紅欲滴!他澀澀出聲:“這邊……”說著,直了直腰身,把另外一邊往她臉上湊。
宋繁喜歡他的誠實,在他好看的側臉上親了一口!遂又開始玩弄另外一邊,男子在她的狎玩下,渾身起了薄汗,腰肢更是軟弱無力,宋繁的手一鬆,對方就如同無依無靠的樹葉,飄落在她懷裏。
“就玩了一下你的小紅豆,你就不行了?”女子在他耳邊汙言穢語,她愛煞了紀長風胸前那朵不知名的花,尤其是花蕊上的一顆鮮紅亮眼的守宮砂。就好像天生就等著她去采擷一樣。
紀長風嗚嗚咽咽地埋在她胸前,隻露出紅透的耳尖,像是撒嬌又像是埋怨。
宋繁的手摸到他修長緊致的大腿,她把他放平在床上,抓住他的腿彎,將他的腿抬高,男子不知所措,艱難地撐著半邊身子看她,隻見那女妖似的人,他流暢漂亮的小腿上一路著。
“啊……宋、宋繁!”紀長風攥緊了身下床單,被她舔得渾身無力,他忍不住摸,滿腦子想要發泄!
“不許碰!”不曾想,女子卻掃開他的手去,對著他的臉一陣細膩親吻!霸道地說:“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我的!”
帶著薄繭的小手慢慢地探,驀地抓握住,宋繁壞心地顛了顛,衝他邪邪一笑:“比上次輕了,說,是不是趁我不在,自己玩過了?”
“沒、沒有!”男子臉紅到脖子根,矢口否認!他清俊無比的臉帶著三分嬌態五分□□,惹得宋繁又摟著他一陣啃咬!
“還敢說沒有?撒謊!下次寶貝小鳥兒要是瘦了,第一個找你算賬……”
女子耐心地幫他□□著,不知過了多久,紀長風終於在她的手裏傾瀉。兩人合抱著,甜蜜而眠。
眨眼,二人的婚期到了,紀長風和宋繁的關係網都很廣,一個宋府招待不下,直接鋪到街上去了。迫不得已,宋繁隻好命人把牆拆了,婚後再擴建宋府。
“這杯酒不喝!不能進去我跟你說……”楊雯攬著她,一手端著琉璃杯子作勢要灌她。一身抹胸華衣的宋繁順著她的杯子,喝得雙頰熏紅!
王憐看她可憐,連忙笑著說:“別為難從簡了!”本以為她是好心,不料她費力地從地上拎起一壇好酒,拉著宋繁說:“來!咱們喝這個!她那個杯子能喝多少?”
宋繁拿開塞子,聞了一下:“王姐姐,你這明明就是水啊!”
“怎麽可能!”王憐一臉不信!這可是她從家裏地窖下專門拿出來的百年老酒。
“不信?你喝喝看嘛!”
王憐聞言,還真提起酒壇子,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宋繁抱著雙臂,哼哼直笑!小樣兒,想灌醉我?
“啪啦!”一聲,酒壇子被打碎了,王憐打了個飽嗝,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解決了幾個難纏的好友,宋繁避開熱鬧的人群,直直往自己的寢室走。她的小野貓一定等急了吧……
紀長風正盤著腿,坐在床上磕花生,一聽見推門聲,他趕緊坐直起來,把頭上的蓋頭放下!
他爺爺的,這個世界真是奇怪!男人蓋蓋頭,女人揭蓋頭,越想越別扭……
宋繁看到滿地花生格,嘴角彎了彎,她也不揭穿,徑直拿了旁邊的如意,將那蓋頭揭開。
紀長風抬起一雙璀璨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嘴巴裏還有花生碎沒吞下去,就沒好意思說話。
宋繁也不跟他囉嗦,俯下身子就吻他,她彎起一隻膝蓋跪在床沿,借著力道將他壓在床上。兩人忘情地深吻了一陣,宋繁抬起頭來,衝他戲謔一笑:“小饞貓!”
紀長風心虛地垂下眼眸,回味著嘴裏的花生味,那花生混雜著酒香,真是有夠奇妙……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紀長風被她折騰得滿頭大汗!力氣又不夠她大,隻能被壓就算了,對方隻顧著不停在他身上煽風點火,根本不進入正文,紀長風一怒之下,高聲說道:“宋繁,你丫的不能做就別親了!”
宋繁與他十指交握,在他左胸口鮮豔的守宮砂上親了一親!笑:“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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