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殺意
宋羈鳥換上了麗姐帶來的麻布衣服,徹底變成了和她們一樣無法擺脫的一員。
那些人大搖大擺的將麗姐驅趕了出去,為防她在進行流程的時候吵鬧,她再次被施了一次暴,抹布死死的塞住了她的嘴巴。
宋羈鳥隻感覺他們力氣大到快要撕裂她的嘴巴,疼到發麻也無法叫喚出聲。
他們架著她的胳膊把她帶進了萬善貴的家中,萬善貴此時穿著一件鮮紅色袍衣,衣服寬大又厚重,穿在他身上顯得臃腫又笨重。
見宋羈鳥被帶來了,他露出一張猥瑣又貪婪的笑容,宋羈鳥被他們強製性的抓住了手臂,她看見他的那一刻,絕望到搖頭蹬腳使勁往後退。
那條受傷的左腿傳來陣陣抽痛,疼得她倒吸涼氣眉頭擰緊。
全村的人都在圍觀,他們的目光都齊聚一塊掃蕩在宋羈鳥的身上,黏膩貪癡的眼神通通向她拋去。
“一拜天地。”
大山裏唯一的媒婆站在大堂前,尖著嗓子呦嗬著,烏鴉嗓音難聽到令人發指。
萬善貴淫笑著拜了拜天地,宋羈鳥已經被嚇懵了,這種結婚形式她最多隻在拍戲時接觸過,哪曾想如今社會竟還保有這種古老結親。
她嗚嗚叫,死活不肯拜天地,她一直掙紮反抗,不乖乖配合。媒婆看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此下去隻會耽誤良辰吉時。
紅姨站在一旁,見此蹙了下眉,她走到宋羈鳥跟前,湊近她的耳邊不知低語了幾句什麽。
隻見宋羈鳥眼神驟然一變,眼底浮現出一抹黯淡,漸漸的停止了無效的反抗。
不知是誰對準她的後膝蓋踹了一腳,宋羈鳥雙膝跪地,有人發了狠按著她的脖頸叩首。
她的身體和思維被他人支配,滾燙的淚花打濕了她的眼眶,大顆大顆熱汗流進她的眼裏刺激得她酸澀到睜不開眼。
宋羈鳥咬緊塞了滿嘴的抹布,在心裏瘋狂不停的叫囂著一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將他的名字嚼爛。
可惜,她在這裏受的所有苦難,他根本感受不到!
一個人究竟要對另外一個人愛到了怎樣的程度才可以包容他在自己身上所犯下的罪孽,卻還肖想著他會心軟回頭看看她。
同情她。
一頓流程走完後,所有人都吆喝著要去喝酒水,而宋羈鳥被關進了新房裏。
她的一雙手腕背在身後綁著,聲線在喉嚨間顫動。
“放過她…紅姨放過我妹妹吧…”
這段時間來的不斷刺激致使她的大腦傳來暈眩和震痛感。
窗邊有腳步聲傳來,宋羈鳥急忙跑到窗口去看。
是麗姐貓著身子骨來看她來了。
她還給她帶來了酒肉。
不遠處飄來飯菜香,縱使宋羈鳥再饑腸轆轆,可也提不起半分興致。
宋羈鳥伸出一隻滿是傷痕的手扯著麗姐的衣袖,她低音哀求她。
“麗姐、麗姐…我求求你,看在我們都來自西湘鎮的分上,求求你告訴我我妹妹在哪吧!他們到底想對她幹什麽…求您了…”
這種恐懼不安盤踞在她整顆心髒,她神色張皇失措,而這並不是沒由來的感覺。
紅姨在她耳邊說她的妹妹正在遭受無妄之災,如果她再亂動,薑小就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
他們的手段怎樣殘忍暴虐,宋羈鳥已經親身體驗過了。
薑小還小,她很優秀也很聽話,這種痛苦絕對不能強加在她身上。
麗姐表情難堪,可她越是表露這種神情,宋羈鳥的恐懼便會深深加劇。
“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好嗎?”
麗姐動了動唇,最終脫口而出的是這句話。
她低垂著眼,不敢去直視她詢求的目光,她深知自己無法給她一個交代。
宋羈鳥見麗姐難以開口的神情,她愣了愣,突然抓起盤子裏的雞肉不停的往嘴裏送,她都來不及咬爛,便一塊接著一塊塞進嘴裏。
油膩膩的漬水塗了她滿嘴,麗姐臉色難看,抓著她的手製止她的動作。
可宋羈鳥根本不聽勸,她將大半雞肉統統都塞進嘴裏,似乎隻有這樣麗姐才不會逃避她的話題,才會告訴她妹妹薑小究竟怎麽樣了。
因為她還記得在這裏生存的準則:乖乖聽話。
一味的反抗是徒勞的,它隻會激怒他們。
可她忘了,麗姐和他們不一樣。
“別吃了…別再吃了…”
她執著的咬著雞肉,可一塊也沒吞下去,最後還是通通吐了出來。
她的胃蜷縮在了一起,空洞得難受,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填補它。
似乎有人要經過這裏了,麗姐顧不得多少,趕緊將東西放在了窗口,並囑咐她好好吃飯,別輕舉妄動。
宋羈鳥難受得跪在地上,痛苦的發出悶哼聲。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她好像掉入了深不見底的泥潭,她的求生欲不斷的告訴她要攀爬上岸。
可底下一雙雙肮髒齷齪的觸手纏繞著她,狠狠的往地底拽。
天色漸漸陰暗了下來,天空再一次被黑布籠罩,宋羈鳥已經數不清她在這裏已經度過了多少個漫無止境的黑夜。
薑葛發現她們不見了之後會找她們嗎?
他會報警嗎?
或許會吧,也或許不會。
他隻在乎自己的命,其餘人的生死與他無關。
夜深人靜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宋羈鳥木訥的靠坐在床邊,聽到開門聲,她全身心進入警備。
她盡量縮成一團,那雙明亮的眼睛被折磨得模糊不清。
喝得醉醺醺的萬善貴一搖一晃的朝她走過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氣和臭氣混合在一起,味道難以言喻。
定義到宋羈鳥的位置,他看著她奸笑了一陣又一陣。
他迅速的向她走了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了綁著她的繩子。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強烈的恐慌感和惡心湧上心頭。
萬善貴欺身而上,老而重實的身軀重重的壓在她身上,他胡亂撕開了她的衣服,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宋羈鳥呼吸一窒,連忙去拉衣服,可喝醉酒了的萬善貴力氣大得驚人,一改這些天的虛弱無力。
他隻是太久沒有碰女人了。
隻要有女人供他發泄,他就不會是扶不起的阿鬥。
萬善貴低頭狠狠的在她一處白嫩的地方吮吸了一口,像是獲得了解放,他呼出一口順暢的氣,繼續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密密麻麻的惡寒和懼怕包圍著宋羈鳥,她克製自己,讓自己保持平靜。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將摔了一半的酒瓶藏在了被子底下,慌亂之際她伸手從被子底下掏出酒瓶。
她掄起那碎了一半的酒瓶往萬善貴黑乎乎的腦袋上砸去。
這一刻,她的理智被打敗,第一次起了殺意。
萬善貴果然停了手,他摸了摸後腦勺,一片濕意。
鮮血淋漓沾了一手,萬善貴麵部開始變得猙獰扭曲。
他剛想對宋羈鳥動手,可宋羈鳥卻再次捅向他。
這一次是對準他的襠部襲去,萬善貴痛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隨後倒在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