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八章、他們露麵了
此時的白月,穿著牛仔褲和一雙國產的跑鞋,上身則是一件皮衣,頭發盤起在腦後梳成一個包,顯得十分幹練。
她冷冷地看著我,用腳尖點了點我的胳膊,冷冷地說道:“能走嗎?”
我點點頭,掙紮著想要自己爬起來。可是我的背往上拱到一半,白月猛地一膝蓋就頂了上來,正頂在我肚子上。與此同時,她的胳膊肘也惡狠狠砸在我背上。
胳膊肘和膝蓋是人體上最硬的兩個部分,這一下我被完全打蒙,痛得倒在地上佝僂成一塊。
“你……你……”我叫道,“幹嗎下這麽狠的手?獸哥不是說這招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嗎?”
白月淡淡地說道:“你都快忘了他了吧?”
“我老婆在哪兒?”
白月沒有理我,而是一把拽住了我的領口,把我像拖死狗一樣朝著高速公路的另一邊,也就是靠近山的那一邊拖。
我隻感覺喉嚨被領口勒著,呼吸不暢,掙紮著想要擺脫這麽屈辱的姿勢,可是手上力量不夠。
而且我發現,白月手上的力道,乃至全身肌肉的力道明顯比過去強了一大塊。現在我哪怕是吃飽喝足休息夠,和她一對一公公平平地打上一架,勝算也不高。
在高速公路那一邊的休息區裏,停著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
白月把我拽了上去。
我一眼,就看到大李和小錢被綁住手腳,嘴巴上被貼了封條,在後排座位上坐著,對著我看,眼神中滿是詫異。
駕駛座上坐著的是胖子“加菲”——不用看正臉,這個背影肯定就是他。
白月把我薅上車後,自己坐到副駕駛座上。
“不給他綁上點兒?他那兩個夥計拳頭挺硬啊。”胖子“加菲”說道,“我看最好把這小子手筋腳筋都整折了,免得後患無窮。”
白月淡淡地道:“這裏動手不太方便。”
胖子“加菲”笑道:“也對,嘿嘿,等弄到龍王穀,讓他們夫妻見麵,當著他老婆的麵把他廢掉,更爽!”
“我老婆人呢?”我叫道,“快帶我去見她!”
我一邊叫,一邊把身體探過去,試圖去掐胖子“加菲”的喉嚨。
胖子“加菲”一回頭,一拳頭正砸在我右眼窩上。這一下把我打得天旋地轉,我右眼的視野似乎都為止一暗。
“小子,老實點兒。我有能力把你打成視網膜剝離,你信不信?”胖子“加菲”冷冷地說道。
與此同時,車後排另一邊的車門一開,隻見“雞崽兒”鑽了上來。
“後排四個人行不行?”白月問道。
“沒問題,我身量小,容得下。”“雞崽兒”說道,“實在不行,待會兒找個地方把這小子(他一指我)扔到後備箱,或直接扔下懸崖。”
胖子“加菲”“嘿”了一聲,發動大切諾基,車輛開始前進。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馳,車廂裏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壓抑得可怕。
不時有車輛從大切諾基身邊駛過,有的車上傳來興奮的歌聲,有的車主還朝著我們吹口哨。
有幾次我想衝著那些車輛大喊,但旁邊“雞崽兒”的一個動作阻止了我。
他用手上的一把軍用匕首,抵住了大李的腹部。
我知道,那是大動脈的所在,一旦紮破,血是止不住的。
“傻鳥!”車子開出去足足有一個小時,胖子“加菲”忽然說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麽啊?”我沒好氣地回道。
“你找老婆,找來找去,找了一個和小月月看上去差不多的女人。”
我一愣,不由自主地朝副駕駛座看去。
白月頭頂在右拳上,胳膊肘抵在車窗下沿,正在似睡非睡。
她的身形嬌小而婀娜,臉乍看上去沒什麽特色,但看久了就會發現特別耐看。
還有就是,她說話的聲音格外地甜美。哪怕在威脅我,對我冷言冷語,那嗓音也十分動聽。
胖子“加菲”說得沒錯,媛媛不就是這樣的嗎?
5個小時之後,我看到了幾株盛開著粉紅色花朵的桃樹。
地麵上綠草依依,還有清澈的溪水流過。
不時能看到穿著傳統民族服裝的當地人經過,遠處的兩株桃樹下,還能看到幾個人圍成一圈,載歌載舞。
的確是個好地方啊。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塔牌,通體潔白,隻有頂部和底座上的一些裝飾是原木色的。塔牌上的漢字寫著“龍王穀小鎮”。
難道白月他們一直住在這裏嗎?他們把媛媛綁在這裏,可這裏是熱門旅遊景點,很容易被發現的吧?
大切諾基沒有向小鎮的中心繁花區域駛去,而是拐向了外圍。開出去3公裏後,我的視野裏就看不到成片的建築了,隻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地、桃林,還有散布期間的帳篷。
很快,我的視野裏就出現了一個“帳篷群”,五、六個帳篷,周圍還有籬笆圍著,正中心一個的尖頂部還有好幾根彩條與四周地麵相連。
幾個穿著皮衣,滿臉暗紅的漢子看到大切諾基,立刻打了聲呼哨。
很快,這些帳篷裏湧出來差不多十來號人,迎了上來。
“月姐!”
“月姐!”
在這些人的叫聲中,白月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走了下來,說道:“車後排雞崽兒看著三個人,全都捆結實了,分開關起來。”
幾個漢子答應一聲,衝過來打開大切諾基的車門,一把就把我拽了下來。
我還想反抗,卻被“啪啪”打了幾個耳光。這些人下手不輕,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迅速被捆了起來。
“白月!說話算話,讓我先見我老婆!”
白月理都不理,徑直朝最中心的搭帳篷走去。
胖子“加菲”則從另外一個漢子手裏接過一隻看上去肥碩無比的貓來,開始逗弄。
隻有“雞崽兒”一邊把大李和小錢從大切諾基裏拽出來,一邊冷笑道:“說話算話?你不配說這四個字!”
我不服氣地還想掙紮,卻更換來一頓老拳,打得我鼻血都躥了出來。
我後來意識到,恐怕我被打死這仨貨都未必會管。先保住命再說,找機會能見到媛媛。
當下我不再言語,乖乖讓他們綁了,扔在一個帳篷裏。
帳篷很大,裏麵的空間足足有20多平,而且通了電,有兩個燈泡和一個電取暖器,還算暖和。
裏麵有兩個人,一個留著長發和胡須,麵部棱角分明,線條剛硬,兩隻眼睛格外地亮,體格也很健碩。另外一個圓臉,笑嘻嘻的堆滿了笑意,但剛才這貨最為陰毒,照著我的襠部下了好幾下黑手。
我不停地試圖和他們搭話,想要套問出一些信息。可是他倆要麽在那裏擦刀,要麽吃肉,要麽互相之間說話,就是不理我。
從這倆人的談話間,我了解到,那個留著長發和胡須的漢子,叫巴音,是蒙古族。而圓臉的陰毒漢子,叫王自斌。
兩人聊了一會兒,巴音用手上的一把匕首,從眼前的一個大盆子裏挑出一塊肉來,送到我跟前。
“吃不吃?白月說了,不能餓著你。”
“你們到底是誰?白月他們在這裏,是有什麽打算?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體形和她差不多的,一樣嬌小可人的姑娘?”
“我就問你吃不吃?”
“吃啊。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
巴音猛地把肉收了回去,扔在盆裏,嘀咕了一句什麽。王自斌笑嘻嘻地說道:“我出去撒個尿。”然後就走向了我身後的帳篷出口。
猛然間,我就感覺到喉頭這裏一緊——是王自斌跑到我後麵,用一根細繩勒住了我的脖子。
這一下我喘不上氣,手刨腳蹬,拚命地掙紮。
“我最討厭廢話多的人。”王自斌在我背後說道,“喜歡不說話,隻知道幹飯的夥計。你話太多了,勒死拉倒。”
我被勒得直往上翻白眼,幾乎就要昏厥的時候,巴音說道:“行了行了。我看他屎尿都要屙出來了。真弄死了,錢會少。”
王自斌這才鬆開,然後罵罵咧咧,用一隻臭襪子把我的嘴也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