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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六章、白月的詭異回憶

  白月一把搶過煙卷,整個丟進篝火裏。


  “我說不許你抽,你知道不知道,比阿尼很多地方產的煙葉裏有讓人上癮的東西?”


  我深吸了一口氣,仰麵躺在地上,輕輕地說道:“這我不知道。謝謝。”


  接下來,再也無話。2分鍾後,我閉上眼睛,想要裝睡。


  白月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麽睡不著。”


  我沒理她,繼續裝睡。


  白月又說了一句:“我見過柳青……柳文耀,就在幾個星期前。”


  白月這句話其實說得還比較輕,但我一聽到她這句話,猛地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大聲道:“你說什麽?”


  柳文耀是我叔叔的大名,他的外號是“柳青龍”。


  白月說道:“幾星期前,我見過你叔叔。”


  此時,我略微冷靜了一下,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說道:“你……你騙我是吧?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或者……或者你神誌不清,這隻是你的幻覺?你們先前說過,你們是認識我叔叔的。”


  白月說道:“沒騙你,也不是幻覺……雖然,我也希望這些都是幻覺。其實,我一直迷迷糊糊的,一會兒覺得,我還在那個幻覺裏,在皮能君的宮殿裏,聽著優美的歌曲,就像被魔鬼催魂了一樣,翩翩起舞。一會兒又覺得,大惡狼、胖胖、雞崽兒還有你,就在我身邊。


  “等我有一天恢複神智,清醒過來,我卻忽然感覺到很寒冷——我意識到,在現實中,我的身體其實是在一座山峰上,四周狂風大作,我身上薄薄的白衣很好看,卻根本沒有辦法禦寒。而且,我應該是在跳舞,因為我那時身體的姿勢,就是在跳舞。而我身旁其他的女孩子,也在跳舞。”


  說到這裏,白月忽然停了下來。我看她的表情,似乎回憶起當時的事情來,感覺難受至極。


  難道……難道她是想和我分享她那段痛苦的經曆?


  我忍不住問道:“你……你這件事說給過獸哥聽嗎?”


  白月搖搖頭:“說給他聽,他又要發瘋了。”


  我心裏麵一陣失望。但想象著白月所敘述的、當時的場景,我心裏麵又很是難受。


  隻聽白月繼續說道:“當時,我的動作遲緩了一下,立刻就聽見旁邊有人說道:’咦?’隨即又有人說道:’抓住她,就那個不動的。’


  “立刻就有兩個荷槍實彈的雇傭兵衝進來,把我從那群女孩子的隊列裏拖了出去。我聽到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妞兒好像清醒過來了啊。老夥計,還有必要留著嗎?幹掉吧。’


  “我一聽就認出來了,這個聲音是柳文耀的。他一聲令下,他這邊雇的夥計立刻就開始嬉笑著說一些汙言穢語,他們……他們還想要脫我的衣服……”


  我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沒說話。


  白月說道:“當時也比較亂,最後還是巴瑞德過來,一把把我從那幾個臭男人當中拽出來,對柳文耀厲聲叫道:’她是我的,你們不能染指。’柳文耀手下那幾個臭男人不依不饒,還想撲過來把我搶回去。巴瑞德猛地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嚨。


  “這一回,他掐我掐得極狠,我一下子就翻了白眼,意識也模糊了起來。柳文耀的那幾個手下見狀,全都呆住了,一個個怔愣著不敢再往前搶人。然後,巴瑞德甚至把我提了起來,雙腳離地。我雙腿亂蹬,終於昏了過去………”


  說到這裏,白月停了下來。


  我急急地問道:“後來呢?我叔叔後來怎麽樣了?”


  白月說道:“後來……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一直到被你們救出來,當中清醒過幾次,但意識都是迷迷糊糊的,也沒再見過你叔叔。他手下那幾個夥計裏,有些還在巴瑞德的隊伍裏,有些不在了。”


  我聽了,心裏麵開始懷疑白月所說這番話的真實性:沒頭沒腦的我叔叔就冒了出來,沒頭沒腦的我叔叔又不見了,再也沒有出現。難不成她出於某種目的在撒謊?


  可能是我的想法在表情上展現了出來,白月忽然間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不信我?隻不過,你要想想,我為什麽要騙你呢?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看她較弱的身軀坐在那裏,眉頭微蹙著,整個人都顯得楚楚可憐,心中有些不忍,柔聲說道:“我沒有不信你,我隻是在想我叔叔現在在哪裏。”


  白月沒有再說話,她站了起來,回到原位躺下,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們繼續坐著駱駝出發。一路上,白月沒有再提起此事。


  但她的話,我卻聽進去了。


  回到瓦萊爾後,我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不是米福思酒店,那種蝴蝶給我們留下的記憶實在太深刻。


  “獸哥”他們商量著要回國給白月找一家好一些的醫院治療一下——她雖然脫險了,但落下了毛病,成天地頭疼,而且頭發也大把大把地掉落。當地的醫療條件很差,醫院裏的醫生根本沒有這個能力給白月做診斷。


  我卻打算留下來,想再次進入比阿尼的山區腹地,找找我的叔叔。


  我隻想鬧明白一個問題,他和我爹的那張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現在在哪兒?我爹到底去了哪兒?


  我和“獸哥”說了這件事兒,“獸哥”沒有言語。


  我知道,此時他的心思都在白月身上,不可能指望他能幫我,所以,我都是自己在到處聯係,試圖獲取補給,和當地山區的地圖資料。


  我甚至通過當地的一個華人社團找了一個向導:是個混血兒,父親是中國人,所以對中國很有好感,願意帶著我往山區深處,甚至荒原深處走。這個人和當地的部落,甚至一些武裝團夥都打過交道,似乎也能搞得定。


  隻不過,他的要價也挺高。我合計了一下,這些年我所攢下的積蓄的一大半都要折進去。


  不過,我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就在我打算和“獸哥”他們道別時,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那個向導被打死了。


  是被當地民兵處決的。


  事實上,就在我們回到瓦萊爾的第二天,那個成天高喊漂亮口號的西方大國就宣布了從比阿尼以及比阿尼周邊軍事基地全麵撤退的計劃。


  從第二天開始,瓦萊爾當地就不太平。街道上比較亂,很多人湧向這個西方大國的大使館和軍用機場,想盡快逃離比阿尼。


  而“獸哥”本來也是打算乘西方大國的飛機先離開這裏,但局勢惡化得很快,西方大國的大使館和軍用機場天天爆滿。


  而且,西方大國的飛機也拒絕搭乘黃種人。


  “獸哥”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同時,西方大國在比阿尼的老對手——武裝民兵在比阿尼各地展開攻勢,比阿尼的山區和農村大部分,本來就在他們的控製之下,西方大國宣布要撤軍後,比阿尼國內為數不多的幾座人口超過20萬的大城市,幾乎在3天之內就全部被武裝民兵拿下。


  4天後,武裝民兵就出現在瓦萊爾的郊區。8天後,瓦萊爾的市中心,已經有武裝民兵的士兵在巡邏。我所請的向導和西方大國做過生意,還做過些坑蒙拐騙、囤積糧食和武器的勾當,這些作為觸犯了武裝民兵的紅線,武裝民兵的人立刻就把他逮捕了。


  總之,瓦萊爾市內的局勢越來越亂。


  到了第10天,有消息說國內可能會派飛機來撤僑。


  於是,“獸哥”他們和我商量,索性先離開再說。整個比阿尼兵荒馬亂的,繼續留著隻有把命搭在這兒。


  於是,我們天天在本國的使館門口和機場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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