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霍爺,你喜歡南小姐了?
元文心疼自家爺,小心翼翼的說:
“少爺您別難受了,你又沒做錯什麽,你這麽做都是為了老太爺,而且是南小姐先動的手。”
霍雲寂沒接話,黑著一張臉抽煙。
元文又鼓足勇氣問,“少爺,你是不是喜歡上南小姐了?”
霍雲寂猛的掀起眼皮子看向元文。
喜歡?
他一個身患怪病,不知道還能活幾天的男人指什麽喜歡?
他沒資格喜歡上別人!
而且就算是自己沒有怪病,他也不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女人那麽討厭,就連紀嫿……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拋棄他,他還能對別的女人抱希望?
算了吧!
“以後再說這種糊塗話你就滾南菲去!”
元文嚇的哆嗦了一下,又聽霍雲寂說:“我不喜歡她!”
元文,“……”
不喜歡嗎?可為什麽……
他之前四舍五入了一下,自己爺不喜歡女人,但是卻跟南今上了床。自己爺最討厭女人,但是卻跟南今接觸最多。自己爺脾氣最臭,但是卻能忍著南今直呼他大名,還能忍著南今對他又罵又威脅!
這難道不是喜歡的表現?
如果這不叫喜歡,那什麽才叫喜歡?
元文又發現了一個世界難題,他正在努力尋找答案,突然又聽見霍雲寂說,
“把網上關於南今的話題都撤了!”
元文趕緊收回思緒,“好!”
他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交代,聽對方說因為任古琦津城已經沒人敢再罵南今了,他好奇的點開微博看,嘴角立馬抽了兩下。
任古琦發微博說:
【南今小學妹,世人多是睜眼瞎,咱們好人不跟惡狗鬥,以後不跟他玩了,咱倆玩兒。】
他可是太子爺啊,他要護著的人誰還敢罵?!
元文知道自己爺和任古琦向來不對,就沒把這事兒拿出來惹自家爺心煩。
霍雲寂又點了一根香煙,抽了兩口說:
“聯係規劃局的人,把城南那幾塊地劃成公園。”
“啊?!如果改變了用地性質,那霍家的工廠怎麽辦?”元文睜大了眼睛問。
霍雲寂說:“再重新找塊地兒建設工廠,盡量遠離居住區。”
元文,“……”
重新找塊兒地建設工廠,那不就等於關了城南的工廠嗎?!
“老太爺和別的董事一直都想保留那個工廠,如果關了,怕是他們不會同意。”
霍雲寂蹙眉,“爺爺和其他董事那邊我來說,重新建設工廠和建設公園的錢,包括對霍氏造成的一切損失,我自己出錢補償!誰要是還有意見,讓他當麵找我說!”
元文無語,錢您都自己出了,別人還能有什麽意見?
別說有意見,怕是高興都來不及!
城南建了公園,南今肯定高興壞了。
老工廠拆除,新建一個新工廠,霍氏集團一點兒損失都沒有,他們肯定也高興壞了。
城南汙染那麽嚴重,政府早就頭疼不已了,現在有人出錢改善環境建公園,這麽好的民生工程,政府肯定更是高興瘋了!
可一圈子人都高興了,他家爺落了什麽?
除了出去一大筆錢,還有呢?
“少爺,你這是圖什麽啊?”元文著實想不明白,他又不喜歡南今!
霍雲寂瞪了他一眼,“圖我高興!”
元文不明白,這有啥高興的?!
霍雲寂又提醒了一句,“讓規劃局那些人都安生點兒,別給我打電話感謝我,惹人煩!算了,你匿名捐贈!”
元文一聽瞪眼了,匿名捐贈?!
別人捐個十萬八萬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這一捐少說也得百十個億,這麽大一筆錢,還要匿名捐贈?
“少爺,咱們不能匿名捐贈,這也太吃虧了,你……”
霍雲寂眼皮子一掀,元問立馬就慫,“我這就去聯係規劃局。”
元文剛走到門邊又被叫住,“你說南今在河邊種了什麽?”
元文又滾回來說,“之前種了一棵鬆柏,已經死了,前段時間她又去種了兩棵幸福樹和一棵銀杏,看咱們的人拍的照片,那三棵樹離死也不遠了,葉子都沒了,隻剩下杆兒!”
霍雲寂蹙眉,沉默半晌說:“叫旭子過去,想辦法救活了,那樹要是活不了,他也不用活了!”
“啊?!”元文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楊旭可是國內出了名的植物學專家,國內最年輕的院士,去河邊救幾棵無足輕重的小樹苗,這是不是也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那樹苗都已經死了,還怎麽救活啊?!
元文不敢想象楊旭聽到這個消息時得有多絕望,幸好自己當年學的文職,而不是植物學!
……
城南,南今蜷著雙腿坐在河邊,環抱雙腿,把頭埋進自己懷裏。
眼淚已經哭幹了,這會兒不哭了,就是心裏難受,不敢去看那髒兮兮的河水,就像是不敢看白茵的眼睛。
她心裏有愧!
內疚!
正因為她把自己縮成一團擋住了眼睛,所以變天了都不知道,直到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她才抬起頭來。
不知何時湛藍的天空已經烏雲密布,狂風怒吼,暴雨傾盆而下,瞬間把她淋成了落湯雞。
南今卻沒有站起來跑車上躲雨,就那麽抱緊了自己,在心中呢喃:她是真做錯了事兒,連老天爺都開始懲罰她了!
她不該年輕氣盛自以為是,不該目中無人如此狂傲,不該就這麽跟霍雲寂杠上,把自己推上危險之巔,惹了一個強敵!
這,就是教訓!教她以後做事需要更加小心謹慎!
風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空氣越來越涼,溫度越來越低。
南今穿著家居服,凍的瑟瑟發抖卻也不肯離開,她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麻痹自己!
“阿嚏——”她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打了兩個。
越來越冷,全身開始發熱,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一片模糊,腦袋也昏昏沉沉。
頭頂的雨突然停了,南今抬頭就看到了一把透明雨傘,順著黑色傘杆看去,是一雙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
“南今!”聽見有人喊自己,南今尋聲望去,卻怎麽也看不清那人的臉。
好熟悉,就是看不清楚。
她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可怎麽也抬不起來,她想問一句你是誰,卻發不出聲音,意識慢慢模糊,眼皮子也越來越沉,最終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