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告訴我,他有沒有碰過你?
許翩然臉色慘白,薑萍也完全亂了陣腳。
她甚至不知道,厲慕承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到底是在幫她們,還是在拆她們的台?
如清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其實,厲慕承還是在幫她的。
無論他是什麽目的,就算他真的是想火上澆油,把她送進牢裏。
至少,他出的這個主意,驗指紋,確實是能還她清白。
要是許如清真偷了這個項鏈,總不可能是帶著手套偷的,那項鏈上必然會留下她的指紋。
厲老夫人活了一半年紀了,事情發展到這份兒上,她全都看明白了。
恐怕,這是許翩然賊喊捉賊罷了!
她立刻阻止管家,道:“不要報警了。今兒個是我的八十大壽,又是鬧賊,又是報警的,太晦氣,太不吉利了!”
管家停住腳步,恭敬地問:“那依老夫人看……?”
“人嘛,都有鬼迷心竅的時候。”老太太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對許如清道:“這次,我給你一個機會,去厲家祠堂閉門思過吧。對著厲家的列祖列宗懺悔,希望你能改過自新。”
許翩然頓時鬆了口氣,難不成,厲老夫人也在幫她們母女?
而薑萍早已看明白了,厲老夫人哪裏是幫她們?她是在幫自己。
萬一警察真來了,證明了許如清的清白,那麽厲老夫人剛才對許如清的指責又算什麽?
大家隻會覺得這位老太太眼瞎心盲,不辨是非。
一向擅長粉飾太平的厲老夫人,怎麽能允許別人這樣想她呢?
如清也看出了厲老夫人的心思,無論是誰的錯,最後的鍋,隻能她來背。
她也想為自己證明清白。
可證明了清白呢?
母親還在醫院,需要依靠許振威救命,把許家這幾個人惹毛了,她沒有辦法拿母親做賭注。
如清微微歎了口氣,認命的向祠堂走去。
下人都是厲老太太的人,自然對她不會有任何仁慈。
她剛進去,便被逼著跪在厲家祖宗的牌位前懺悔。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腿已經跪的不像自己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夜色和絕望是一樣的遙遙無期。
祠堂裏搖曳的燈火透著幾分詭異,讓許如清脊背發涼。
秋天的夜是那麽冷,痛的發麻的膝蓋卻讓她整個人都無比清醒。
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入耳中。
就算過去了兩年,這樣熟悉的步子,她還是能輕而易舉的辨別出來。
男人緩緩踱步到她麵前,宴會上的禮服已經換了下來,現在的他穿著一襲深灰色的風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許如清咧嘴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輕聲道:“好久不見。”
她的這四個字不知怎麽的就讓男人怒火中燒。
他蹲下身來,一把擒住她的下頜,咬牙道:“是啊,好久不見。很意外?當年配不上你許小姐的男人,變成了厲家繼承人。”
如清嗓音沙啞,透著一股無力:“慕承,我當年……沒有別的辦法。”
她當年沒有說過她的苦衷,那是因為,她想讓他忘了她。現在,她依然不會說,因為,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無論與厲少川有沒有那張結婚證,她已經是所有人眼中的厲家大少奶奶了。
男人指尖的力道重了幾分,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雖說現在許振威娶了情婦進門,可兩年前,他和許如清在一起的那會兒,許振威的妻子還是許如清的母親,許如清還是個傲嬌的大小姐。
他想不到任何理由,會讓這女人被迫嫁進厲家。
除非,是她自己貪慕厲家的權勢!
望著女人那張脆弱至極,似乎快要破敗的樣子,他冷峻的麵容漸漸逼近她,“那,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許如清悲涼的笑了笑,“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嗬……”
厲慕承嗤笑,微涼的薄唇貼在她耳邊,“告訴我,厲少川碰沒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