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嬌氣十足柳千金
背上的老人果然很聽話，立即噤聲。
但燕雲卻感到詫異，老人的身子居然在瑟瑟發抖。
“老人家，你是不是特別難過，你可知道附近有沒有大夫，我先送你去看看。”
老人抖動得更厲害。
燕雲突然感到滿腦子疑惑，仔細一想，這老人的身子骨怎麽像年輕人一樣結實，趴在他背上的身體並不像一個農村老婦人那樣，由於年老體衰加上生活條件的限製而肉質疏鬆。
“難道······？”
燕雲心裏疑竇叢生，但又覺得背上之人似無傷害自己之意。
燕雲覺得自己被人愚弄了，心念一轉，突然一個趔趄，就像腳下不注意絆到了什麽東西一樣，自己整個人撲了下去。
踉蹌倒地的瞬間，以令人難以察覺的力道微微一震，老人便跌翻過去。
“哎喲！”背上之人似乎並沒有料到意外會突然發生，出自本能的驚喚了一聲，而且身體輕飄飄地站立在了一邊。
“你是誰？”燕雲曆喝道，那聲音分明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喂，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榆木疙瘩。”那人不正麵回答，反而責怪起來。
“你······你是······”那人話一朵，燕雲立即想起了她是誰。
“咯咯咯······”一陣珠落玉盤般清脆的嬌笑，那人直笑得彎下腰去，直至捂著肚子。
真是個搗蛋的女孩！燕雲雖然被捉弄，但卻絲毫生不起氣來，嘴角也掛起一絲笑意。
“哼，好你個呆頭鵝，還不過來攙扶老太婆。”那人說完又咯咯笑個不停。
“我不知是姑娘，還望多多原諒。姑娘沒摔疼吧。”
燕雲的好意助長了女孩的氣焰，“哎喲，我這骨頭······”女孩摸著自己的小腿，一副痛苦模樣。
燕雲其實隻是出於禮節性的問問，他對自己的力道那是有十分把握的，絕對不會摔疼女孩，而且她也根本沒摔著，見她裝模作樣，便存了捉弄之心。
“姑娘，我給你看看。”
女孩可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雖然武林兒女不拘小節，但非特殊情況，也絕對不會把不該看的地方輕易示人，讓她卷起褲子，將潔白的小腿暴露在男人眼光下，那可是萬萬不能。
見燕雲作勢要動手，急忙把那隻捂著的腳往後縮，“嘿嘿，一點小傷，不礙事。”
燕雲也隻是故意裝腔作勢，便見好就收。
“姑娘為何在此如此裝扮？”
“這條路是你私人的？”
“姑娘這是明知故問，這是條官道，怎麽是我私人的。”
“既然如此，難道除了你之外，別人都不能走？難道你是這裏的地方官？”
燕雲語塞，雖然他知道女孩是專為跟隨自己而來，而他也隻是隨便一問，卻沒料到結果是自討沒趣。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燕雲轉過話題，這次既然要去鑄劍山莊，而這女孩應該與莊主夫婦的關係匪淺，如果連名字都不知道，交流起來也不方便。
“你為什麽要問我的名字？”女孩一副好奇的樣子。
“在下隻是便於稱呼。”燕雲如實說。
“我看沒有這麽簡單。”女孩審視著燕雲，一對眸子滴溜溜轉個不停，直看得燕雲臉頰發熱。
“難道我還有什麽企圖。”燕雲用話掩飾自己的窘迫。
“這可難說，十個男人九個壞，何況你麵對的是一個貌若天仙、純真可愛的少女，你心裏打什麽算盤，當然隻有你清楚。”
麵對這樣刁蠻的女孩，燕雲頓感言語笨拙。
“喂，你怎麽不說話？”女孩見燕雲沉默，她可不想麵對一個木偶。
“說什麽？”
“你不是問我的名字嗎？”
燕雲不問，女孩反而著急，這是一般女孩子麵對心儀之人的通病，不是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告訴別人，而是故作神秘的心理在作祟。
自燕雲一現身，她的芳心便被偷走了，她之所以在言語上一再鑽空子，除了她天性就好與人爭辯，更是一個少女心有所屬的表現。
女孩之所以易容捉弄燕雲，隻是為了在去長安的路上能夠與燕雲結伴而行，因為女孩子隻要芳心有了歸屬，便會不顧一切，哪怕是粉身碎骨。
“喂，我看你也不像孟浪之徒，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柳玲玲。”柳玲玲嘟起小嘴。
“原來是柳莊主的千金，在下多有得罪。”
“喂，你怎麽老是一副窮酸樣，開口閉口得罪呀、原諒呀！我耳朵都聽起老繭了，你還有完沒完，再說，你是得罪了柳莊主還是得罪了我？還有，你這人老是占人便利。”
燕雲愣住了：“我怎麽占人便利了？”
“我把名字告訴你了，你把名字告訴我了嗎？”
燕雲尷尬地一笑，他覺得沒有再隱瞞自己的必要：“我叫燕雲。關於我的家世，暫時還不能讓姑娘知道，還望姑娘原諒。”
“哼，又來了，你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
燕雲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現在主要目的是趕往崤山，而柳玲玲似乎已經跟定了自己，當然，以自己的輕功，隻要全力施為，一定能擺脫，但那樣做對自己隻能是得不償失。
“柳姑娘，我此去崤山，如盲人摸象，姑娘雖然年輕，但久曆江湖，所以，希望這一路上能得到姑娘相助。”
這話無形中對柳玲玲褒獎了一番，柳玲玲果然笑逐顏開。
“燕大哥，這還用你說，我家距離崤山不遠，我特別熟悉，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盡管說好了。”
“好！柳姑娘，我們······”
“喂，你喊我什麽？我叫柳玲玲，你聽清楚沒有，而且我都稱呼你燕大哥，你就該稱呼我玲玲。”
說到最好兩個字，柳玲玲羞澀地咬了一下嘴唇。
燕雲的心當然沒有女孩子細，雖然他也覺得柳玲玲的一言一行已經占據了他的心房，但並沒多想。
“好！玲玲，我們立即動身！”
借著夜色掩護，兩人展開身形，全速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