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公司籌備中
把Ada送到了樓下，她很高興地下車了。謝過Sophia的款待和開車送她，和方笑剛說好再聯係，最重要是公司開起來一定要叫她去做前台接待的工作。
方笑剛都答應了，薪水都談好了，8K的底薪，不算加班，每年十五薪，其他福利等等。這個十五薪她就是學的方笑剛那份勞動合同，當然她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中年幸運兒。
車裏還剩下了他和Sophia。
她一邊開車調頭，一邊認真地問方笑剛有關剛才的言論。
“其實我的理想和你的很像，也是以讓世界更合理為基調的，我想做的是一個女性培訓機構。”Sophia真誠地對坐在後排的男人說。
“很棒，我很支持你這個想法，為什麽你隻做女性的培訓？”方笑剛感興趣地問。此時Ada剛進住所的單元樓，他目送她的屁股消失才把視線拉回到車裏。
“女人可以改變男人，從而影響世界。我是想培養網紅，現在是一個流量為王的世界，傳播速度最重要，正能量的東西也需要窗口去釋放。”她說。
“培訓女主播嗎？挺好的，需要簽平台吧？呃，我能抽根煙嗎？”方笑剛掏出一根煙才想起來這是人家美女的私家車。
“沒事，你抽吧。”她大度地同意了，繼續問道：“那麽剛哥你是打算如何開展你的事業？”
“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好，就按你的想法來操作。把盡量多的女女孩給我都找過來，我一個個篩選。我需要非常大的基數量，也許符合我條件的人萬裏無一。”他深吸一口煙，打開點車窗，讓風吹進來，同時好把煙灰彈出去。
“真是奇怪。”Sophia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著方向盤，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方笑剛聽：“好像你說什麽奇怪的事，我都有一種要立刻執行的衝動，是因為我們太誌同道合了嗎？”
誌同道合？這是從人類中找到女神體質的特征之一嗎？方笑剛默默地想。
日航酒店。
E3的父親老周此時在大床房內睡著了。她為他治愈了三種潛在疾病，把所有的內髒器官都恢複到了最好的狀態，這種溫暖舒適放鬆的感覺讓他很快睡去。
到分別的時候了，君問歸期未有期，E3回想起小時候父親抱著她要她親自己臉頰的樣子。
她在他臉上留下最後的吻別，記下了他包裏銀行卡的帳號，然後輕掩房門離去。
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飛行，她也下載了滴滴出行，趕去老大的位置。
槐古橋東麵有幾幢老舊的紅磚廠房，不知是以前哪個民族企業或是國企留下的，有的被改造成飯店或浴場了，還有一幢一直空置著。
Sophia帶著方笑剛進入這裏，生鏽的大鐵鎖好不容易才被帶路的街道辦的工作人員打開。
工作人員饒有興趣地問Sophia：“美女，這房子以前很少有人問過來，你們怎麽知道在我們這管？”
“我很早就留意過，還和你們主任見過麵。”Sophia說。
廠房上下有兩層，每層都有五六米以上的高度，裏麵灰塵厚得像下了一層雪。
“用這個地方辦公？裝修一下就要幾個月吧？”方笑剛皺眉。
Sophia略一沉吟，說：“簡單做個門麵，後麵慢慢再修整，最多三天就可以開始辦公。這裏地方大，停車方便，附近沒有居民，我覺得不錯。”
“地方是不錯，隻是這地麵、牆麵、燈，還有軟裝。三天？”
“對啊，你們三天怎麽可能收拾得出來？”街道的人也說。
Sophia微笑說：“我說可以就可以。”
“行，那就交給你，需要多少錢？”方笑剛很感動也很意外，她會這麽快就決定為自己工作，連薪資都沒問。
“連房租，為了趕進度的話，最少也要一百二十萬吧，有些家俱什麽的我可以去二手市場上淘一淘。”
“行，沒問題，預算不用按最低的來，我們可以用好的標準來做。”方笑剛盤算著讓AI再多弄點錢來。
Sophia轉向街道的人說：“就它了，我們定下來了，什麽時候簽合同？”
“那你們誰跟我去主任辦公室問問吧？”他說。
Sophia用眼神問方笑剛的意思。
“噢，我要在這兒等個人，要不你去吧，就簽你的名字好了。”
Sophia點點頭和那人走了。
方笑剛在巨大的廠房裏轉悠，到二樓看了看窗外的運河，還有橋，景色秀麗。這邊還有生鏽的逃生梯和安全出口，火災時用的，出口外下方一米多處就是學前街和槐古大橋。鐵梯踩上去咣咣作響，這幾麵的紅牆上長滿了枯萎的爬山虎，等來年春天，肯定又能爬滿綠葉。
這時，一輛掛新能源車牌的吉利帝豪就在槐古橋上停了下來，E3從車裏下來，翻過快慢車道間的路障，跑到橋邊的人行道上向方笑剛揮手微笑。
下午這會雖然路上行人和車輛不多，但是E3因為太漂亮，太惹人注意，還是不能從橋上飛上來，而是要下去繞個大彎。
方笑剛在二樓看著她從破敗的廠房大門跑進來，揚起一大片灰塵。
“怎麽在這？”她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揚塵，看四下無人，飛上了二樓。
“我決定在這兒開個公司招美女。”方笑剛笑著對她說。
“這兒？美女肯來嗎？”
“當然會收拾好的，我已經招了兩個員工幫我開展業務了。”
E3露出不太相信的笑容說：“這麽快？”
“嗯，現在我需要大量的錢了，你什麽時候再讓AI上你的身。”他半開玩笑地看著她。
“好。”她點點頭說：“我也要讓AI幫我打錢給我爸爸。”
“你父母破鏡重圓的事如何了？”
“我放棄了。就讓他們各自開始新的生活吧。”E3一付釋懷的表情。
“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本來就不應該插手。”他笑話她。
“我今生雖然是個小孩，可往世的經曆有很多啊！其實我正在不斷地有過去的記憶被回想起來。”E3拉起他的一條手臂到懷裏，貼到他身邊，頭靠到他肩膀上。
Sophia這時正回到這裏，邊打電話邊走進廠房：“對，巧媳婦家政服務是吧？我這裏有幾千平米的廠房要做保潔。……是的，很急，我可以加錢，你們最快什麽時候可以過來？……晚上？晚上也行，我這裏沒鎖。……”
她打完電話，看到了E3和方笑剛親熱地站在一起，E3正對她揮手微笑。
“剛哥，這是……嫂子？”她微笑問。
“不是！”E3放開他的手說：“我可沒這麽高的級別，我也是他的下屬。哈哈哈。”
他們走下台階，Sophia要和E3握手，E3生硬地配合了一下。
“時間緊迫，我現在就聯係裝修公司派個水電工過來。”Sophia環顧著這裏的環境說：“供電還要試一下能走幾安倍的電，自來水公司也要聯係，我剛才看到水管已經廢了，還要去工商注冊……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明天就叫Ada來幫我一起幹活吧。”
“行，全都交給你安排，公司你就用你的名義去注冊。這邊租下來花了多少錢？”方笑剛問。
“談下來一年二十五萬，簽了三年，我先付了一年的租金。”
“讓你貼錢怎麽行，E3，你把錢轉給Sophia。”方笑剛說。
“E3？”Sophia愣在那兒。
“那是網名，我叫周欣如。”E3笑著介紹自己。
此時，為楊丹購置的豪宅裏。
楊丹的微信上，一個王者榮耀的好友問她能不能上線打排位。她立刻對眼花繚亂的設計圖和效果圖沒了耐性，說頭痛想回家。
“那這麽多方案等著定呢。”助手Kate林忍不住提醒她。
“啊，我回去再想想，明天答複你們吧。”楊丹敷衍著說。
“明天幾點？”林追問。
“我也不知道，我先回去了。”楊丹搖著手要離開。
“那我送你。”劉穎隻得跟上她的腳步。
楊丹點頭同意。
劉穎一邊快步走出房子，一邊回頭對貝愛中打著手勢說：“Case post to my mailbox。（郵到我郵箱）”
老太太點頭打出OK的手勢，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楊丹坐上法拉利便打開手機，隻聽“提米”一聲，她要開始玩遊戲了。
劉穎無奈地說：“楊小姐，我跟你回去，我們把方案盡早定下來怎樣？”
楊丹恍若未聞，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開回小區，跟著她走到家門口，楊丹才一局遊戲打完，有些尷尬地對劉穎說：“這個……家裏沒收拾，要不你明天再來吧？”
“沒事啊，我們為您裝修好新家，這裏就無所謂了。你看我把方案帶來了，您就抽時間再看一看，家裏我幫您收拾。”劉穎取出薄薄的銀色蘋果筆記本。
“哎，好吧。”楊丹開了門。
她進門就坐到沙發上，手裏還是橫握著手機，劉穎把筆記本在茶幾上打開，蹲在一邊把方案從郵箱裏解壓取出來，展示給她看。
可楊丹又開始了一局了，她的安其拉正和對麵的小喬對線，根本沒空看方案。
劉穎開始動手收拾房間，必勝客的外賣盒；大大小小的快遞包裝；還沒扔下樓的拉圾袋；地磚上的灰塵；哪哪都是的長頭發。
在臥室裏，她看到了巨大的結婚照，右邊是美顏後方笑剛年青時的樣子。劉穎看了一會，默默地搖了搖頭，低頭繼續清掃地上的頭發。
——————————金、葛、蘭、榮是一家——————————
上海，虹橋機場。
人群中一個身穿黑色Moncler短夾克的姑娘沉穩而快速地出站。她在行李傳送履帶上取下的是一個不大的單肩挎包，三葉草的標誌。
和那些拿手機叫網約車的旅者們不同，她出站後有一輛黑色豐田皇冠來接。
她利索地進入後排，拉開包，取出裏麵的一條士力架撕開來吃。
接她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男人，車剛開動，他就從遮陽板上取下一張名片遞到後排。
她嘴上不停，單手接過，正反兩麵看了一下名片，一言不發的遞回給前麵。
帥哥取回名片，重新放好。
汽車在市區穿行，姑娘吃完食物，把包裝袋塞回單肩包裏，默默地看車窗外的風景。
三十分鍾後，車子開到普陀區一個新建的小區門口停下。
姑娘再次拉開背包，取出一付做工精良的黑色手套塞到夾克口袋裏，然後下車。
“我在哪兒等你？”這是開車的司機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二十分鍾後，還是這裏。”姑娘關上車門進入小區。
小區裏綠化做得不錯，她穿過樹蔭，嘴裏快速嚼著從一進小區就放進嘴裏的兩大片口香糖。
6單元一樓的大門關著，她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門禁的牌子。這是一道磁吸門，可以用超過300公斤的蠻力拉開。她單手握住門把手一拉，隻見她肩膀晃了晃，沒有盡全力的樣子，門就被硬拉開了。
一樓玄關頂部角落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走道，她從嘴裏取出一點嚼軟的口香糖，一腳踩在過道裏停放的電瓶車上躍起，再一腳踏在牆上借力而上，口香糖飛快地粘住了攝像頭的取景器。
進電梯，她又用一塊口香糖堵住了轎廂裏的攝像頭。
她把夾克的後翻帽子戴了起來，帽子經過改動，戴到頭上就成了麵罩，遮住了她的臉。
18樓，這裏的攝像頭和一樓一樣高高地安裝在頂角。她解下皮帶，上麵是金色的銅製帶頭，一跳一甩“啪”地一聲脆響，攝像頭取景器上的玻璃被精準地打碎。
她敲響1804室的大門，同時把嘴裏最後的口香糖粘在貓眼上。
“誰啊？”裏麵一個老男人的聲音。
“慕大師，我們約好的。”姑娘的聲音變得富含少女的氣息。
“哦喔，你先等一下，上一個客人有事耽擱了。”裏麵的男人有些報歉地說。
姑娘一皺眉，忍了忍說道：“大師你先開門，這樓道裏的燈壞了，太黑，我害怕。”
“啊？來了來了。”男人拖鞋趕過來的聲音。
門終於開了，一個微胖戴眼鏡的禿頂地中海過來開了門。
大師還沒看清來人，嘴裏叨咕著：“啊呀，我的大小姐，你先打個電話就好……”
等他發現這個姑娘奇怪地蒙著麵時，一根皮帶已經套上了脖子，並且勒得他說不出話來。
她推著他搶身進屋，腳後跟帶上了大門，把男人摔在地上。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美貌少婦，看到這個架勢嚇得尖叫起來。
蒙麵人轉而衝向少婦，重重的一拳加一掌把她擊暈在地。
這邊的禿頂男人把皮帶從脖子上取了下來，衝進廚房拿菜刀。
等他拿著刀回來，卻看到來人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麵罩也已經取了下來，是一個清秀程度遠超暈倒在地的少婦的姑娘。
“小姑娘你幹嘛？”他喘著氣持著刀。
“你就是最近剛火的氣功大師？”姑娘反問她。
“沒錯，是我。”他挺直了腰背，顯得高大一些。
姑娘點點頭說：“可惜你成名得不是時候。”
十五分鍾後，她回到了小區門口，黑色皇冠轎車也正好回來接她。
“目標如何？有特殊能力嗎？”上車後，司機問。
“沒，是個吃葛家飯的。”意思是說，是個騙子。
司機不再多問，送她去火車站。
姑娘從衣服裏取出一個體型很小巧的按鍵手機，接通到玄後那裏進行匯報：“Mutter。Mission_erfüllt。Ziel_Tot。（媽，任務完成,目標已死）”
“Goodjob，Mist。”
她就是戰事A組的成員M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