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大打出手
“赫連墨凜。”展清哲咬牙。“你是不是忘了老子對你說過的話了,你若是敢傷她,我就帶她回琉璃城,讓你這輩子都見不著她。”
赫連墨凜慌了,他因為展清哲的話慌了,他突然攥住展清哲拽著自己衣領的手。
“兄長,我會好好保護念念的,你怎麽打我都行,但是念念一定要在我身邊,他是我的人。”
“你放屁!”展清哲怒罵,他拽著赫連墨凜在泥裏拖著,越打越生氣。
“你以為你不還手就行了嗎?就能彌補你的錯嗎?清念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操,老子他娘的今天就打死你。”
赫連墨凜也激了,他掙脫展清哲的手,雙手攥著展清哲胸前的鎧甲,沒了剛剛伏低做小的樣子,狠狠地說:
“展清哲,我說,你怎麽打我都可以,事情是我的錯,但是念念她必須留在我身邊,她是我妻子。”
“你的妻子?你他娘的就是這麽對你的妻子的?啊?”
展清哲寸步不讓,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難舍難分。
一盞茶的功夫。
展清哲累的蹲在地上喘著氣,他臉上帶了點傷,但還算好。
赫連墨凜躺在泥裏,臉上帶著青腫和血漬,好好的一張俊臉,此時沒法看。
展清哲穿著鎧甲,赫連墨凜半分好處都沒討到,讓人揍得夠嗆。
展清哲休息好了,瞧了被他揍得躺在地上的赫連墨凜一眼,站起來大步走了,他本就是恰好在附近擠時間過來的,那頭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
赫連墨凜見人走了,掙紮著站了起來,勉強往前追了兩步,喊道:
“展清哲,你休想將她從我身邊帶走,做夢!哼!”
黎睦連忙上前將人扶住,他瞧了半天兩個幼稚鬼打仗,在旁邊急得不行。
自家皇帝這連站都險些站不穩了,卻還要爬起來爭這一口氣的嘴仗,他家主子何時變得這般了。
越往南走,天就越熱。
展清念迎著風站在船頭,她瞧著南邊天上的陰雲出神,不消片刻,便低頭瞧著這深深的江水。
劉承瑞的商船行進的很快,帶著幾大船的糧食送往源池交戰地,水路要比陸路速度更快。
倏地,展清念從袖中掏出幾枚銅錢,那還是在弗洛寺的時候那慧通和尚給她的。
至今那慧通和尚的話還猶言在耳,卻有些諷刺。
展清念鬆了手,銅錢順著她的指縫流下,落下了江水裏,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有些事,是上天一早就定好的了吧。
難改。
劉承瑞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沒有了剛剛知道展清念身份時的震驚,這次劉承瑞見展清念已經淡定了不少,臉上又帶上了那副浪蕩子的笑意。
隻是他發覺,麵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有哪裏與前幾次見時不一樣了,似乎不愛笑了,總是冷著一張臉,他也說不好。
他這幾次為她辦事,無論是運糧、買糧,還是控製北國的糧價,防止商人們轉賣糧食,劉承瑞都辦的好,展清念很滿意,用著他很是順手。
“皇後娘娘……哦,公子,我們已經入了源池地界,再有兩日就上岸,改走陸路,外麵風大,公子進船艙裏休息吧。”
展清念點了點頭,她此次出門為了方便一直做男裝打扮,那唇紅齒白、眉目清秀的小公子,看著有些禁欲的感覺,讓人心下有些癢癢。
劉承瑞繼續道:“這一代水匪較多,我們要小心了。”
他剛說完,上天就好像在應著他的話似的,船隊後方便已經傳來了叫囂的聲響。
船上的人大喊著示警。“不好,是水匪,有水匪,全速前進,弓箭手,準備……”
劉承瑞連忙護著展清念。“公子快進船艙。”
展清念瞧了後方一眼,幾艘載著人的小船速度很快,已經隱隱追了上來,那船上的人都提著刀,正朝他們的幾艘大船上甩著繩子。
梓月和沙楚堯迎了上來,護著展清念,展清念冷著臉回身吩咐了沙楚堯,這才帶著晚喬進了船艙。
劉承瑞想了想也跟著進去了。
“劉家主不出去瞧瞧?”
劉承瑞笑著坐下,自在地飲著茶。“不必,公子帶來的人,自然是得用的,我放心著呢,哎呀,北國的水匪已經都被地方軍隊連根端了,若是這窩水匪也被端了老巢,那我以後的生意可就好做了不少,嘖!還得是我抱對了大腿,借著公子的光。”
展清念抬眼瞧他。“我自然不會讓劉家主吃虧。”
劉承瑞笑的有些壞,那嘴上就沒了個把門的。“那是,好歹我也跟了公子一場。”
晚喬怒目嗬道:“劉家主,既然知道了我們主子的身份,你還敢言語放肆?”
劉承瑞一抬脖子。“我又沒說錯。”
展清念美目掃在他身上,沒來的讓人湧起一絲涼意,她手上把玩著腰間那半塊橙黃通透的暖玉,冷笑一聲,淡道:
“我覺得,你早晚死在這張嘴上。”
劉承瑞聽了這話識時務地閉了嘴,連小幾上的茶都不敢飲了。
晚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展清念出聲,她下一秒可能就要擼起袖子揍人了。
外麵響起了打鬥聲,展清念這次來帶了五百京畿衛的精兵,光是弓弩就射殺了小船上的不少水匪。
那水匪氣紅了眼,到底還是有一部分爬上了船,可京畿衛的精兵,哪裏是那麽好對付的,近身攻擊更是殺的凶悍的水匪措手不及。
刀和劍在碰撞之下發出聲響,外麵慘叫聲喊殺聲伴隨著人落水的聲音。
沙楚堯提著長劍守在門外,手起刀落,愣是沒能讓人走到接近船艙的位置過。
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水匪喊了一嗓子。“不好,是北國軍隊,快撤!快撤……”
沙楚堯伸頭進來詢問,見展清念點頭,他便又退了出去。
劉承瑞摸了摸鼻子,對展清念道:“公子,你這侍衛身手著實不錯,有機會,讓他跟我幾天,借我用用。”
晚喬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展清念問:“你用他做什麽?”
“我仇家和對手太多,用他,嘿嘿,震懾震懾!”
“你就不怕他晚上抹了你的脖子?”展清念故意嚇他。“不對,他想抹你的脖子也不用等到晚上,可以明目張膽地抹。”
劉承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我們同為公子辦事,他應該不會對我下毒手吧。”
“那可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