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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盛怒之下

  次日,展清念央了晚喬好久,再三保證自己絕不會受累,晚喬這才同意她去迎客樓,在迎客樓裏跟由掌櫃商量了很多事宜,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將近午時了,黎睦來到院子,說赫連墨凜讓她過去。


  展清念有些不情不願的跟著黎睦從隧道過去,黎睦與她一同來到寢殿那側,便先下去忙了,她慢慢的走入赫連墨凜的寢殿。


  “啪”的一聲,外室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傳來,她好奇的緩步走了過去,隻聽赫連墨凜怒極的咆哮聲傳來。“王奇駿,朕一說安撫邊疆,你就說戶部缺錢缺糧,時至今日,將士們的冬衣還沒著落,賦稅剛收上來才多久,錢呢?糧呢?被狗吃了?還是被你吞了?再不然是被你幕後的主子拿走了?”


  展清念心下一驚,自從停了雲內官的藥,赫連墨凜好像就從未這樣暴躁過,今日這是怎麽了?是又發病了?

  那官員顧不得滿地的茶盞碎片跪趴在地上,甚至顧不得捂著被茶盞砸傷流血的額頭,惶恐的大呼陛下。“陛下啊,臣是陛下的臣子,臣隻有陛下一個主子,江東洪水要錢,西邊大災也要錢,這哪哪都從臣要錢,臣的戶部真的拿不出多餘的錢糧了,要不,朝廷再增收兩成的賦稅?”


  赫連墨凜坐在龍椅上被氣得笑了。“增收賦稅?百姓再多的賦稅也填不飽你們這些朝廷的蛀蟲。輔國將軍真是好手段啊,一邊答應著朕主理安撫邊疆的事宜,一邊又吩咐你守住錢糧,讓朕寸步難行。”


  “陛下,這戶部沒錢,與輔國將軍無關啊。臣這就將戶部的出入賬冊拿來給陛下過目。”


  他一提賬冊,赫連墨凜瞬間就想起前段時間被一個小小掌櫃欺瞞的恥辱,還多虧了展清念他才知道,那掌櫃最後在他的盛怒之下死狀淒慘,他們就是都欺他,欺他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從奴隸營裏走出來的野皇帝,斷定他看不懂這些文人的彎彎繞繞,思及此,赫連墨凜勃然大怒:“賬冊?又拿你那早就做好的爛賬來搪塞朕嗎?”


  王奇駿嚇得趴在地上高呼。“臣不敢期滿陛下啊。”


  “你們還有什麽不敢做的?自從你上任戶部尚書之後,彈劾你的折子就沒停過,賑災的糧食摻了石子,百姓買糧的錢不翼而飛,你們到底吞了多少你心裏清楚,以為朕不知道嗎?”


  “陛下,禦史台向來隻是空穴來風,沒有實際證據就汙蔑臣……”


  “沒有證據?你一句沒有證據,以為朕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沒有證據,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欺上瞞下了嗎?不能將你們繩之以法,朕,還可以動、用、私、刑!”


  赫連墨凜怒極,他向來不是一個講理的人,又有誰知道他身為帝王在朝堂上寸步難行的艱難,多少年來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任人擺布。


  說著,赫連墨凜走下去拔出一旁架子上的長劍,通紅著眼眶,目眥欲裂,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走了過去,自詡不是正人君子的他現如今卻正義淩然。


  那官員見此嚇得慌張的後退,指責道:“陛下,我可是戶部尚書,即便您貴為帝王,也沒有隨意斬殺朝臣的道理呀,輔國將軍不會允許您這麽……”


  赫連墨凜將長劍貫穿他的胸膛,咬牙恨聲道:“別跟朕提他。”


  展清念來不及阻止,她從屏風後麵跑出來的時候,那戶部尚書已然躺在地上,長劍貫穿胸膛,必定已經斷了氣。


  再看赫連墨凜,他憤怒地喘著粗氣久久不能平息,眼眶通紅,緊咬著牙根,儼然一副怒到頂點失去理智的樣子,此時她算是知道了,前世今生為什麽他會有那麽個暴虐荒唐的壞名聲,就算是罪大惡極的臣子,帝王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沒有親自斬殺的道理。


  而如今,沒有任何的證據,單憑他一腔怒意,堂堂戶部尚書就這樣死於帝王之手,這要是傳了出去,隻怕那原本就不好的名聲又要臭上幾分。


  赫連墨凜回過頭來看她,眼中的憤怒和殺意還久久不能褪去,他就這樣站在那裏瞪著她,看起來形單影隻。


  展清念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去,不自覺的牽起了他的手,又看了一眼地上死透了的戶部尚書,四目相對,她對赫連墨凜道:“他不能就這麽死了!”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匕首,看著赫連墨凜的臉色,在他的手臂上劃上一道淺淺的傷口,赫連墨凜不動,任憑她裝作驚慌的高聲喊道:


  “來人,快來人,戶部尚書行刺陛下,快來人護駕。”


  侍衛們帶著刀衝了進來,展清念裝出一副後怕的樣子。“戶部尚書行刺陛下,已經被陛下斬殺,快傳禦醫,陛下受傷了。”


  赫連墨凜默然,隻是一直盯著展清念瞧著,眸色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禦醫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了傷口,展清念陪在身邊,待宮人退下,一時之間殿內隻剩下他兩人,想著他的名聲,展清念垂眸問他:


  “今日若我不在,陛下會怎麽做?”


  赫連墨凜滿不在乎。“隻叫人將他拖出去喂狼便是,一個尚書而已,殺了就殺了,隻是那些個老臣上書幾日,朕荒唐慣了,他們也拿朕沒有辦法。”


  展清念勾唇有一絲無奈道:“陛下是帝王,要愛惜自己的名聲,有了好的名聲,才會有臣子願意依附,朝堂上,陛下也就不再是孤軍作戰,若帝王名聲不好,揭竿而起的篡位者便可明目張膽,到時候在百姓的心中他們不是篡位的賊子,而是令人膜拜的救贖者。”


  赫連墨凜似乎聽進去了她的話,因為容王素來有一個好名聲。


  他也知道這樣的道理,他每每做出荒唐的事情,拓跋玉京哪次都是向著他說話的,甚至雲內官會故意引領著他這樣做,他多年喝著雲內官促使人暴躁的藥,盛怒之下不知做了多少錯事,以往他必須要聽從他們的擺布才能活著,所以他必須這樣做。


  後來,他漸漸地有了自己的判斷,再加上周王的提點,便利用這殘暴昏聵的性格迷惑他們,背地裏也做了不少事情,幾年的蟄伏,他不想再做他們手中那個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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