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鳳玄不見了
“小貓兒,遊戲玩的開心嗎?”邪氣流肆的眸子劃過萬種風華,狠戾、殺機、最後都被邪氣取代。
“你跟主人說了什麽?”玉碎看到主人哭了。
想起蕭晨越當時的表情鳳玄唇角的笑意充滿幸災樂禍。
“沒什麽,這隻是跟她聊了阿夜的事情。”
啪
一聲脆響,鳳玄的頭狠狠的磕到了鐵柱,下巴上多了一隻手。臉頰深陷下去,足以窺探出手的主人用了多大的手勁。
“你是想讓我親手縫上你的嘴嗎?”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落,滿是陰戾的桃花眼裝著沉沉殺意。哪裏還有半點恐懼不安的影子?
“嗬,終於裝不下去了?”鳳玄也陰戾了眸子。
“盛傾夜,是本尊對你太好了,還是你覺著本尊真的有那麽容易被打敗?別忘了,當初你是怎樣討好本尊……”
哢!
鳳玄的嘴半張著,玉碎卸掉了他的下巴。鳳眸轉瞬就被陰戾填滿。
“惹哭了我的主人,你要拿什麽來彌補呢?”長指撫上鳳玄的耳朵。
“是一隻耳朵?”
“還是真的將你的嘴縫上?”
“亦或是一根指頭?”
“還是.……你這條命?”
聲音低沉,每句話都說的很輕很慢啊,帶著說不出的危險感。
沉沉殺意在桃花眼中掀起風暴,男人的眼神冰冷異常。每說一句話手指就輕輕拂過他說的部位,最後長指撫著他的手狠狠的將手指外掰。
鳳玄額頭很快冷汗淋漓,卻無半點恐懼,反而愈加的興奮。
這才是盛傾夜,才是他的小貓兒。
什麽恐懼不安,全是假的。聞名天下令人聞風喪膽的惡魔殺手,殺人不眨眼,手段殘忍毒辣,但凡是見過他殺人,都會被嚇到腿軟。
你敢讓蕭晨越看到這樣的你嗎?
鳳玄的眼神透露著這樣的信息。
隨手扔下已經不自然扭曲的手,玉碎的桃花眸裏劃過涼意,鋪天蓋地的黑暗席卷了他的眸子。“她不會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蕭晨越睡到一半的時候被驚醒,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無聲歎息,眸子裏劃過深深的無奈。
“你這是又怎麽了?”他又站在院子裏做雕像。
“主人,嬌兒,嬌兒怕黑。”涼涼的月色灑在他的肩頭,披散的長發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晨越良久未說話,桃花眼裏瞬間充滿水霧。
“主人是不是嫌棄嬌兒了?這麽大的人了,還,還怕黑。”
冷風吹啊吹,寂靜的夜裏隻有樹枝嘩嘩作響,昏黃的燈光盡職的照亮一片區域,皚皚白雪在沉沉的夜裏顯得格外朦朧。
晨越脫下身上披風披在他身上,“要是我不出來,你就打算站一晚上嗎?”
他不說話了,水霧似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望著她,算是默認了晨越說的話。
“可是這裏也很黑,你怎麽不怕?”
“因為知道主人在身邊,所以就不怕了。”
晨越失笑,最後他還是如願爬上了晨越的床。一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身,像一隻大型寵物把頭顱埋在她的脖頸處。
“主人身上好香,嬌兒是不是和主人待在一起久了,也會染上主人的味道。”
“不用和我待一起,你用一樣的香料就行。”
“主人好不解風|情。”
“現在嬌兒嫌棄我了?”她學著他委屈的樣子。
“才不是,嬌兒最喜歡主人了,不會嫌棄主人的。是主人幫嬌兒解開了心結,謝謝主人。可是主人,白天的時候你哭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鳳玄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晨越原本平靜下來的心緒再次變得很難受,昏黃的燭火下她紅了眼眶,不由自主的也抱緊了身邊的玉碎。
“沒什麽,睡吧。”
“不管發生了什麽,主人都不要傷心,因為主人還有嬌兒,嬌兒會一直一直陪在主人的身邊。”
中午的陽光極好,晨越將食物放在男人麵前。
“怎麽?娘子親自來送飯,可是心疼為夫了?”
她一語不發的將飯遞到他嘴邊,鳳玄戒備的看著她,似乎在想飯裏是不是加了料。不發一言的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飯,然後當著他的麵咽了下去。
鳳玄輕嗤,“娘子,啊~”
一碗飯見底,晨越突然笑開,“我事先服過解藥了,狗男人,你完蛋了!你以為告訴我阿夜的事情我就忘了你怎麽的對我的嗎?”
鳳玄表情有瞬間龜裂,而後邪邪的掀起眼皮,“娘子,莫不是給為夫下了媚藥?”
“你怎麽知道?”
“娘子若是想要盡管說便是,怎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啊,是為夫洞房花燭夜那晚.……”
“主人?”
晨越一回頭就看到玉碎麵色蒼白,水霧似的桃花眸裏盈滿受傷,掃了一眼鳳玄又看看晨越,最後踉蹌的跑了出去。
像極了抓奸在床的小媳婦兒……
“嬌兒.……”晨越無奈的扶額,嫌棄的看著鳳玄,“你故意的?你幼不幼稚?”
鳳玄鳳眸意味深長,唇角的笑容嘲諷萬分,“蕭晨越,你可真是個瞎子。”
“玉……阿.……”唐柔看著先後從眼前跑過去的人,抬起的手又放下,咽下了想要問他們要不要去逛街市的話。算了,她還是回房吧。
晨越氣喘籲籲終於在湖邊扯住他的手臂,“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主人是不要我了吧?主人有了新歡,怪不得不和嬌兒親密了。”
原本以為他隻是想撒撒嬌的晨越在看到他眼淚的那一刻,徹底驚了。詭異的是她竟然真的有些心虛,“他胡說八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的不是我這一口,他喜歡的是.……”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嬌媚的美嬌郎滿眼受傷,臉色更白。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粉嫩的櫻桃唇也褪去血色。
他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晨越滿臉懊悔,“我,嬌兒你聽我解釋,我……”
無論說什麽都哄不好並且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很可憐,我沒人要,我被嫌棄了的美嬌郎走起路來都有些踉蹌,晨越深吸一口氣。
揚聲道,“你給我站住!”
他就站住了,卻不肯回過頭看她。
晨越上前去,強硬的扯著他進了屋。
深夜,唐柔跑進來的時候晨越本能拉起被子遮住脖頸,腰酸背痛的不想動,“怎麽了?”
唐柔麵色凝重,“鳳玄,不見了。”
啪的一聲,伴隨著瓷碗的粉身碎骨,熱氣騰騰的粥也撒了一地。
二人看向門口,就看到麵色蒼白的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