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娘子想怎麽玩
明亮的地牢裏,牆壁上掛滿了火把,被鐵鏈層層束縛的鳳玄身子軟趴趴的癱在鐵籠裏,畢竟是玄齋的老大,所以他們給足了他麵子,專門為他定製了一個鐵籠子。
她很不喜歡封閉並且昏暗的地方,所以多點了好幾個火把。房裏被照的亮堂堂的。
晨越極想吼幾嗓子來表示自己內心的愉悅,得意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鳳玄。
“狗男人,你姑奶奶來陪你玩了。”
給他用了足量的軟骨散,晨越伸展著筋骨。想著該怎麽折騰他。
鳳玄輕嗤,掃了一眼意氣風發的蕭晨越。白色褂子,袖口和衣領處裹了紅邊,肩頭處用淺色線繡著祥雲花樣。紅裙勾勒處細致的腰線,白麵軟底錦靴。
藍色銀質發飾將長發束起,綴著珠玉的流蘇在發間若隱若現。一雙杏眼神采奕奕,紅唇輕點朱砂。
此時正得意的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眸裏的光璀璨的如同星光。
狹長丹鳳眼中沒有半點驚慌,“娘子想怎麽玩?為夫奉陪到底,要是想玩高難度的動作,那恐怕要娘子自己來了。”
“你喜歡什麽動作?我可以和嬌兒表演給你看,免費的。”
“你……”他激動的提高了音調,卻因為動彈不得所以隻能冷冷的盯著她。
“怎麽?不喜歡啊?哼,你喜歡我還不樂意呢,我們嬌兒豈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晨越悠閑的晃蕩著腳丫子,漫不經心的拍拍手,數名身材肥碩相貌駭人的婦女和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選一個吧。”
“為夫自是選娘子。”他的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一雙眼睛爬上了陰霾的殺意。
晨越單手撐臉,也彎著眉眼,“是這個?”手指指在一個滿臉麻子身材是兩個鳳玄的大漢身上,片刻後又移開。
“還是這個?”體型沒那麽壯碩了,被點到的人欣喜笑開,一口黃牙上還夾著菜葉。
“又或者是這個?”那人抽了抽身上的肌肉,凶悍的看著鐵籠裏的如花美人。
鳳玄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移開一下,晨越笑的更燦爛,“都那麽優秀,你真的不選一下嗎?”
“為夫不是說了,為夫隻要娘子。”
很好,晨越聽出他語氣裏的咬牙切齒了。
“哎呀,那要不就都賞給你好了。”臉上的笑容燦爛,晨越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鳳玄不是吃素的,表情都沒變一下,自帶邪魅的鳳眸輕蔑的望著晨越,沉沉殺意和玩味毫不掩飾,“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能讓別人代你行使責任呢?”
嘴皮子耍再多都沒用,晨越笑眯眯的衝著那群人說,“盡情享用,享用好之後去喊我。”
貪婪的視線落在鳳玄身上,鳳玄那張臉放在風姿樓,也是除了玉碎無人能媲美的皮相。便是如今披頭散發也美的讓人心驚。
“你真以為滅了一個天堂島,玄齋就真的覆滅了嗎?”狡兔三窟不是沒有道理的。
晨越站起身子,一腳踹向他的臉,在最後一刻換了方向,左腳踩在他耳邊的鐵杆上,左手搭在左膝上,戲謔的挑起他的下巴,“滅不滅又如何?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裏,你盡管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先弄死你。”
“總歸有皇帝和嬌兒他們護著,你能拿我怎麽樣呢?我說過的吧,我不死,你就完了。”
瀟灑的揚長而去,晨越根本不怕他的威脅,反正梁子已經結下了,她得變本加厲的把他給她的還回去。
“你就不想知道盛傾夜為什麽會因你而死嗎?”
已經走到門邊的晨越頓住步子,立刻變了臉色回身扒拉開他身上的人,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你知道什麽?”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蕭晨越,你鬥不過我的。”戲謔的鳳眸得意的看著她,仿佛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副反應,房間裏男人邪肆的笑聲久久不散。
“關於阿夜你知道什麽?”
“也不多,隻知道他為什麽會被殺而已。”
“你想要什麽?”
“你不是很清楚嗎?娘子?”他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讓晨越恨得牙癢癢。
“我絕不會放你走,鳳玄,你想清楚,是老老實實說出來,還是讓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你嘴裏撬出來。”
“我倒是很好奇,你都有什麽手段。”
晨越擰眉臉色更加陰霾,毫不掩飾眼睛的狠戾,“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不止你一個,但如果你不說,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
晨越知道阿夜死在蕭溟手裏,也記得唐危說的是因她而死,但具體原因,無論是蕭溟還是唐危都閉口不提。尤其是蕭溟,在她問過到底為什麽殺了阿夜阿致的時候,他就再也不見她。
而唐危,無論怎樣都不肯說。有些事情唐柔並不知道。
俊美的男人輕笑,“娘子莫惱,為夫告知便是。”
“娘子,你且聽好了。”他臉上的笑容邪氣四溢,丹鳳眸裏染著強烈的幸災樂禍。
夜色空茫茫的一片,幾盞燈照亮小小的院子,唐柔站在晨越房間的廊簷下,望著夜色下的幾株梅樹愣神。
燈籠下那一抹深藍色的背影,在紅柱的襯托下格外落寞。燈籠隨風輕晃,她的衣擺也微微晃動。
一雙手攬上腰身,轉臉就看到晨越笑容滿麵的臉。
微微擰眉,“阿越,你哭過了?”
晨越搖搖頭,“不重要,唐柔,我有句話,你要聽嗎?”
“此情應是兩相久,你若無情我便休。”
“我們家小柔兒很厲害了,如果是我,我做不到不求回應的愛一個人這樣久。可是小柔兒忘了一件事。”
“這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愛的人不愛你,而是連你自己都忘了愛自己。”
唐柔紅了眼眶,她知道,她都知道的。
“男人隻會耽擱我們拔刀的速度,搞事業多香?”
“我不勸你放下蕭溟,但唐柔,一定不能忘了多愛自己一點。”
一念成執,一念成癡。
其實唐柔的愛早就在漫長的歲月裏消磨殆盡,剩下的隻有得不到的執念而已。人都是肉長的心,再深的感情最後也會被消磨殆盡。
可也有些人,將執念變成了癡,固步自封。晨越不希望唐柔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