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探花

  “?”


  係統就他媽驚恐:“他說什麽?”


  明樂悲憤不已:“他要羞辱我的肉.體,侮辱我的靈魂!”


  係統很暴躁:“說人話!”


  明樂:“他要上我。”


  係統:“……”明明還不到時候,劇情又亂了。


  它沉默了下,“什麽時候的事?你什麽時候搞的男主?”


  明樂沒在回他了,他又飆起了演技。


  少年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起來,他想掙紮,肌肉緊繃。


  陳小九不喜歡男人,選擇爬床不過因為陳錦玉踩著他的屍骨已經聲名鵲起,他還是宮裏的一根草報複不了而已。


  可他現在已經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他不需要獻身。


  所以陳小九是不會願意的。


  可陳小九想活。


  明樂手腳並用的往前爬了爬,失去的血色的臉上睫毛亂顫,小太監愣是擠出來一個笑,虎牙尖尖,紅唇豔豔,水光漣漣的眼眸帶著柔弱的哀求:“求爺憐惜。”


  齊承鴻本來不想今天就要明樂的。


  可明樂跪著求他憐惜。


  齊承鴻把明樂拉上了榻,他掐著明樂的腰,吻上了自己肖想已久的豔色紅唇。


  明樂除了緊張就是害怕,他拉著齊承鴻的衣角,迎合的張開了唇,敏感的身軀微微發抖。


  兩人吻了很久才分開,齊承鴻似乎有些上癮。


  他抵著明樂鼻尖,嗓音喑啞,眸光攝人:“乖,不怕。”


  ……


  明樂的頭發散開了,雪一樣的臉泛著豔色,睫毛被濡濕,淚盈盈的望著人。


  他喜歡哭,疼了哭,被親久了也哭,就連翻身也要哭。


  齊承鴻說他嬌氣,卻樂此不彼的讓明樂哭的更厲害。


  ……


  明樂這次身體素質不怎麽好,昨晚暈了好幾次。


  他此刻手腳癱軟,別說起床,說話都哆嗦:“幾、幾點了?”


  係統沒有回答明樂這個問題:“你最好三分鍾內爬起來。”


  “你在說什麽傻話?”明樂憐憫道,“齊承鴻走的時候都沒叫我起來,就這長生殿,就這大雍,誰敢讓我爬起來!”


  係統懶得跟明樂強:“常春還有三秒抵達戰場。”


  常春?


  常春哪位?


  明樂腦子滯了下,二話不說魚躍而起,麵目猙獰的穿起了衣服。


  常春!他的舔狗來著。


  現在還不能翻車啊。


  明樂齜牙咧嘴的鋪床時刻注意著門口,在門縫那團黑影顯現出來的時候,他抓著褲子往床下一塞,飛速穿上了靴子。


  明樂昨晚沒回去,常春憂心了一上午,快到午膳才有機會進來找明樂。


  他步子又疾又快,見明樂好端端站著才鬆了口氣:“怎麽還在殿裏待著……”少年明明白著臉,雙頰和唇卻是緋紅色的,眼眸帶水,似乎連骨子裏都帶著春意。


  轟!

  常春被一個大膽的想法驚的渾身發寒,他覺得不可能,可潛意識告訴他那就是真的。


  小九和王爺的心上人有八分像。


  王爺要小九在身邊伺候。


  王爺……王爺要了小九。


  常春脊背發寒,他啜諾著嘴唇,怔怔的看著明樂。


  明樂的臉更白了,蒼白的像鬼一樣。


  他垂眸掩下眼裏的難堪,雙手幾乎要抓破衣袖:“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


  常春還有很多話想說,很多話想問,可他能感到明樂屈辱:“……好。”


  明樂竭力走的像正常人一樣,可還是有些瘸。


  常安默默的跟在明樂後麵,短暫的交談兩次後,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沉悶。


  係統看著明樂裝:“嘖嘖,好一個貞潔烈婦。”


  它知道明樂這樣做的目的,讓常春憐惜他,對不起他,從而更好的利用常春,原劇情裏陳小九這是這樣做的,但嘲諷還是要嘲諷的。


  明樂糾正了下係統措辭:“是貞潔烈夫。你看,這麽多世界了,無論男主怎麽‘鞭策’我,我都絕不屈服!”


  係統:“……”


  神他媽的鞭策。


  一路無話。


  常春一直把明樂送到住處,他知道什麽都不能說,也什麽都不能做。


  主子要奴才,奴才怎麽能有怨言。


  可小九不願意,他明明不願意。


  常春不信武王看不出來。


  明樂已經進屋了,他沒有邀請常春進去坐坐的意思。


  小太監撐著門,低著頭:“我、我要休息了。”


  常春嗯了聲,他正要轉身,忽然瞥見明樂後頸處一直延伸到衣領裏那像極了雪裏的紅梅的咬痕,他藏在袖子的手驟然收緊,太陽穴青筋鼓起。


  沒看見就可以當不知道,可他看見了。


  常春想不到小九得有多難熬。


  明樂仍舊在常春麵前扮演的乖巧爛漫的懂事弟弟,所以他不能讓常春這麽擔心著離開。


  他掐著時間,估摸著得有兩三秒:“常春哥。”


  常春恍惚回頭:“嗯?”


  他看見了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個笑。


  少年努力放鬆著,淚光盈盈,眉眼彎彎:“我沒事。”


  這裏沒有鏡子。


  小九不知道他眼裏有淚。


  常春怔愣許久,費勁全身力氣的若無其事道:“嗯。”


  他憨厚,他遲鈍,無論怎樣的難過都能保持著樂觀。


  可他開始恨了,怨恨。


  他渾身發冷,覺得自己膽大包天。


  可他不知道該怎麽不恨。


  *

  二月,雪開始化了。


  齊承鴻似乎有些上癮,常春越來越難在晚上看見了明樂了。有次常安有事,常春捧著茶頂了上去,可他推門的時候沒推開,室內的炭火很足,門縫都透著暖意,他聽不到裏麵的聲音,要喊話的嗓子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他端著茶,麵無表情的等著外麵,那天恰好下了最後一場雪,從午後一直飄飄散散到傍晚。


  常安來了罵常春傻,主子辦事的時候哪有站門守的。


  常春笑嘻嘻的說了聲以後就知道了。


  這件事後沒幾天明樂就成了齊承鴻的貼身太監,他有了獨居的院子,專門伺候的兩個小太監,就連珠寶類的賞賜都多了不少。殿裏人都說明樂這是一步升天,以後前途無量,隻有常春知道,私下裏的明樂笑容越來越少,往常明亮的眼睛愈來愈暗。


  常春不知道怎麽讓明樂開心,但按照宮裏的常態,他知道明樂現在得寵還好,要是失寵,肯定人人都想踩他一腳。


  他開始努力做事,討常安的歡心,想著就算明樂失寵了,他也可以保護明樂。


  明樂現在的確很的寵。


  宣政殿,英武的男子手持朱筆,神情冷峻批著奏折。一個紫紅袍的眉清目秀的小太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啃食著糕點,偶爾吃噎了還會喝口茶。


  明樂欣賞著主角攻堅.挺的鼻梁:“你說我能不能坐上滑滑梯?”


  這段時間係統已經被磨的沒脾氣了,原劇情裏陳小九爬了床還是戰戰兢兢的,哪像明樂這般瀟灑。


  因為明樂摸起來瘦了就放縱明樂隨意吃東西你敢信?


  更離譜的是明樂哭兩聲低等太監衣服料子磨,主角攻就讓明樂官複原職了!


  係統就麻木:“你坐啊,有種你就坐啊。”


  明樂竟然真的思考起了可行性,然後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也不是不行。”


  係統:“?”


  係統:“!”


  兩秒懂的係統:“……敲你。”


  明樂為係統默哀:“你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係統了。”


  係統問候完明樂所有的直係親屬後,實在忍不住問了:“齊承鴻怎麽對你這麽好?”主角攻明明是把替身受當個物件來看的,不然它怎麽會選這個世界!

  難道是為了讓明樂爽嗎?怎麽可能。


  “想知道?”明樂喝口熱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齊承鴻知道我不願意,這些都是他良心未泯的補償。”


  係統:“……就這?”


  這他媽可是個古代世界,主角攻還是個王爺,他能在乎一個太監?

  明樂樂了:“不然呢?難道還能是因為喜歡我?”


  這可太可怕了。


  係統很倔強:“他怎麽可能看的上你的!”


  明樂很讚同係統的觀點:“他是王爺,他怎麽看得上一個太監!”


  沙沙的咀嚼聲停了。


  齊承鴻抬頭瞥了一眼明樂,目光在小太監雪白綿軟如糯米團一般的腮幫子上停留了一下,思維有些發散的想起來明樂咬起來也是甜絲絲的。


  他放下筆,覺得自己已經可以休息了:“過來。”


  還在跟係統貧的明樂有些茫然的看向齊承鴻:叫我?


  齊承鴻不動如山,靜靜的看著明樂。


  明樂麻利的站起來,快到齊承鴻身邊時才開始磨蹭,猶猶豫豫:“王爺。”


  齊承鴻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明樂坐這裏。


  係統詭異的想起來明樂想坐在齊承鴻鼻梁上滑滑梯。


  小太監睫毛顫了下,幹淨透亮的琥珀色瞳孔一瞬不瞬的盯了下齊承鴻,也就一下,他挪著步子,乖巧的坐在了齊承鴻腿上。


  那一眼也就一秒,齊承鴻不知怎麽看出了委屈。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捏了下小孩兒軟綿綿的臉頰,一本正經道:“點心甜嗎?”


  明樂眨了下眼:“甜。”


  他最近吃多了牛軋糖,一張嘴就是奶味。


  齊承鴻眼睛暗了下,他壓著明樂後腦勺親了下去,直到奶味淡的嚐不出來才鬆開。


  明樂又哭了,他眼尾紅了,氣喘籲籲。


  齊承鴻摟著明樂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給明樂順氣:“怎麽又哭。”


  明樂的聲音低低的:“你親太久了。”


  齊承鴻挑眉,他聽出了明樂的話外之音——他不喜歡親這麽久。


  這小東西什麽都不喜歡太久。


  齊承鴻捏了下明樂的鼻尖,開始甩鍋:“是你太嬌氣。”


  明樂不敢說話了,望向齊承鴻的眼神又乖又慫,還水盈盈的。


  齊承鴻幾乎是當下就有了感覺,明樂驚的直接蹦了起來。


  齊承鴻:“……”


  他臉黑了。


  明樂也很尷尬。


  關鍵是他真的怕了啊,搞一回他喘不過氣兩天,牲口也不能這麽用啊!


  齊承鴻開始覺得是他對明樂太過縱容了,他眼神一凜,薄唇微張:“過來。”


  明樂偷偷捂住屁股:“我、我還沒好。”


  齊承鴻是處男開葷,正式龍精虎壯的年紀,猛的一塌糊塗,他真的不行。


  齊承鴻當然知道明樂還沒好,他額頭繃出了青筋:“我沒這麽饑不擇食。”解釋完這一句他的耐性似乎也要告罄了,他眼神幽暗的看向明樂,“小九,聽話。”


  明樂隻好過去,他瞟著齊承鴻的臉:“我嘴還痛著。”


  不能親了。


  齊承鴻怒從心起,但他不動聲色:“還有嗎?”


  明樂還真就想了想,他小心翼翼:“手也痛。”


  這不就是哪都不能碰?

  齊承鴻差點氣笑了:“那我養你有什麽用?”


  真想把這小東西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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