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幫還是不幫？
水路其實也不好走，人在船上顛顛簸簸的難免會暈船，連思依臉色也有點不好看。男主——也就是那個自稱自己是王公子的人還有個王瀟暉的倒黴名字，他對這個逞能的女主莫名有些生氣拉著人就強行讓人休息去了，“你又不是船夫，休息一下少你一個也沒事。”
“你知道什麽？這河裏明顯就有……”
“知道，別說了。你看這還有苓雲妹妹呢，別把人嚇到了。”兩人還算默契也就沒再提及了。楚苓雲當然知道這裏會出事了，不過出事的是笙清與他們都沒關係，男女主也不會知道的，誰讓男配是個什麽都自己抗下的孝順孩子呢。看到那個端著蜂蜜水的笙清，本來想給他師姐的……可惜他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不如不知道的好。
楚苓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叫那個男配雙標就算了，還不給她好臉色看。楚苓雲拿著肉去喂她的寶貝蛇了，還成功支開綠姚給她去熱那些綠豆糕了。要不說有錢就是好，這艘大船也是她爹拿來接送她的。
“待會兒發生什麽都別鬧騰，這肉也別吃多了懂嗎？”蛇還是一如既往地聽她的話。
結果有時候就是那麽巧，楚苓雲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逆了，每次回頭都有笙清在身後“默默支持”她，要不說人家是人和妖的種呢，走個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幹脆破罐子破摔，被他抓住把柄他可是會好好“運用”的至少不會浪費，“你都看到了？”
“在下不瞎，楚小姐也是個性情中人，是在下孤陋寡聞了。”笙清其實也不想知道的，因為這個所謂的把柄對他沒用。隻是剛剛心情不好正好又看見楚苓雲拿著生肉才慢慢跟了過來，也沒有刻意要嚇她。
“哦，那你走吧不送。”楚苓雲不傻待會兒這人還在這裏的話，她恐怕會被殺人滅口。
不過事與願違……笙清前腳剛要走，水上無風起了波。楚苓雲也發現了不對，一回頭一抹黑影覆蓋了下來，“想活著就別看。”楚苓雲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逗著她的蛇。
她不知道的是身後的那個人對她沒有那麽討厭了，笙清覺得這人和以前那個人不一樣了不管是奪舍還是什麽應該不是一個人了，這人身上有和他一樣的氣息——楚苓雲的魔氣現在是掩不了的好在這些捉妖師是發現不了的，魔氣是一種比較具有包容性的氣，像笙清身上的妖氣就與之是相通的，甚至於那些修仙的氣，楚苓雲畢竟是靈氣幻化而來的。隻是捉妖師看她其實就是個普通人，畢竟她現在算是“中和”了。
笙清盯著麵前一團黑炁漸漸幻化出人形，這是他的心魔。即使他的妖力被暫且封住了，但這心魔已經有了自我意識不受控製了時不時就會出現。一般在宗門發生這種事他都會被關在一個貼滿符紙的小黑屋裏，直到他自己冷靜下來。師傅說過欲望越大這個心魔也會越強大，現在他可以壓製以後……恐怕就難了。所以上一世他為了不傷害師姐自裁了，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消滅它。
黑炁現在還沒有人形，笙清用自己的血吸引它靠近，借機把五雷符紙貼了上去，以血化線纏住黑炁。不久黑炁就消失了。其實隻是又回到了笙清體內罷了。
“好了嗎？”楚苓雲腿蹲酸了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彎下腰揉著肌肉使其鬆弛。
“嗯。”笙清像什麽也沒發生一般把手腕處的血遮蓋住。楚苓雲一把拉住他。笙清差點反手向她打去，回頭就看見楚苓雲看著他的手腕，“怎麽不處理一下？”
“……”
“不想給我說話也行。”楚苓雲看著瘦瘦弱弱的，力氣可不小。一把拉過他的手從袖裏抽出她自做的繃帶說白了就是白布條，她覺得這帶在身上是有用的。很快就包好了，看著挺齊整的細心的把袖子拉下來遮蓋好。
“小姐……小姐……”綠姚發現水麵不對勁，剛要下意識提醒自家小姐時發現人不見了。
“在這兒。”楚苓雲主動從庫房出來。水麵還在波動，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笙清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為防驚動師姐所以什麽都沒說，如果師姐知道了肯定會受傷的，因為這東西就是針對師姐這種捉妖師來的。
“綠姚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楚苓雲拍著她以示安慰。
在他們沒注意時，笙清去了師姐休息的地方，門虛開著，瞟了一眼那個一旁的男人也沒想太多，衣袖一揮一些看不見的透明粉末飄在空中順著門縫就進去了。
“小姐，您先進去吧。這裏風浪大了，這裏對您不太安全。”船夫也過來了，這艘船不止一個船夫其他應該在控製航向。楚苓雲見綠姚也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那就不管了吧總之這裏多的是能人。
風浪越卷越大船也在劇烈振動，卡茲卡茲想著恐怖氣氛營造的挺好的，外麵天空昏暗雲層壓低，霧興雲湧。
綠姚一直守著楚苓雲防止她出去。笙清一人站在甲板上，船夫也去收起帆防止風大不好控製航向。想著先平靜下來再走也不遲。
楚苓雲看著小孔外麵的湖麵，巨大黑影渲染了一大片水麵——挺大的。楚苓雲想著這個……怎麽沒聽到連思依他們的聲音呢？書裏說的是連思依出來了這玩意就會現身，咦……
那個水下的東西遲遲不現身，笙清也沒有擔心，剛要對水施壓把它逼出來。一個腳步聲在身後傳來——聽起來有點急促。
“小姐，外麵危險！”綠姚是真的急了。
楚苓雲把門一關把一邊鑲在木板上的鐵片扳下來把門鎖死，“綠姚，聽話，我又不多管閑事。”
楚苓雲見笙清望過來，“幹嘛！沒見過嗎？”
“別添亂。”笙清也開始警告她。楚苓雲視若無睹。手上繞著的銀絲是她上次專門買的，見著這個小玩意挺有意思的也沒問就買了下來。銀絲順著她的掌紋進入了水裏。
笙清隻是禮貌性說了一句說完就沒有關注過楚苓雲，當他又要出手時船卻是猛地被撞擊一下，直覺告訴他那東西要出來了。楚苓雲穩住身形見那家夥被逼出來了，順勢坐在地上收好銀絲，“什麽東西！”
巨大蛇頭冒出水麵，隱約看出水麵下浮動的還有如同龍的四肢。
“是虺？”楚苓雲掩飾眼裏的情緒，她知道笙清頂多是在逞能，他對付起虺想全身而退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