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糖與黃金
王楓看到西蒙伯爵丟失了原有的從容和穩重，心裏也不禁笑了起來，淡淡地道：“那就要看伯爵先生您是否有誠意了。畢竟，你是維娜的叔叔，若是條件合適的話，我也不介意和您合作。”
西蒙伯爵豪爽地說道：“條件什麽的，王楓先生您可以說出來一起商量。我作為公國北部貴族裏領地經濟實力最強的伯爵之一，軍事實力冠絕北部，而且又和公國的王室有著不淺的關係。我相信，現在您能找到的最好是合作夥伴應該是我。”
“我當然相信伯爵您所擁有的實力了。”王楓笑了笑，然後眼中露出有幾分猶豫，說道：“但我的要求可能有些強人所難，實在是不知道伯爵您能否答應。”。
“您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王楓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租憑一塊土地。”
“租憑土地？”西蒙伯爵聽到之後愣了愣，隨後臉上出現幾分難色：“公國從未給非本國貴族的外國人分封過土地，更不用說是租憑了。”
公國所有土地的所有權從法理上都屬於大公，被分封的貴族隻能通過再次分封的方式把封地的一部分分封給其他貴族，但沒有出現過租憑的先例。
伯爵看著眼神堅定的王楓，疑惑地問：“王楓先生您為什麽需要一塊土地呢？我們進行貿易的時候似乎並不需要土地啊。”
“這是我們家族的內部需求。”王楓並未解釋太多，搖搖頭道：“如果伯爵您能答應我這個條件，那我們之間的協商恐怕就不能繼續下去了。”
伯爵看到臉色十分堅定，在這個條件上咬口不放的王楓，有些頭疼。
突然，伯爵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這個條件或許可以成交。公國在數年前給發布了一條政令，所有的邊境貴族可以在公國國境外無屬的土地上招募開拓者以擴大公國土地，但沒有特別標注出僅僅允許本國貴族成為開拓者。”
“也就是說，王楓先生您或許可以鑽這個空子借此獲得一塊土地。”伯爵頓了頓，繼續說道：“寒風要塞之外基本都是無屬的土地，若是王楓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借此劃出塞外的一塊土地給您。”
“當然不介意。”王楓稍一思索，又帶著幾分疑問道：“但這塞外的土地應該存在著一些問題吧？不然這麽廣闊的土地應該不可能是無屬的。”
伯爵有幾分無奈道：“還是瞞不過您的眼睛啊，寒風要塞之所以叫寒風要塞，命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阻擋來自北方的凜冽寒風，其他季節還好說，但塞外一到冬春季，頻繁的暴風雪使得這片土地上根本無法種植農作物，而且群山遍布的森林也無法放牧。”
“除了砍伐一些樹木，那片土地幾乎是沒有開拓的價值，不然早被分封給其他貴族了。”西蒙伯爵一陣歎息，似乎是很遺憾的樣子。
這個老狐狸，知道有問題還想隱瞞著，王楓心裏暗罵。但要還是要的，先把土地弄到手，到時候到了他手上自然能把哪裏變成膏腴之地。
“沒有關係，隻要能把土地的問題解決了，其他的可以好好地談。”王楓笑了笑，說到正題：“那我們繼續談談貿易的問題。”
從白天講到了黑夜，雙方對交易的細節進行深入的磋商和討論，最後終於確定了大致的貿易框架和內容，那位管家當場就製作了一份用函夏語記錄了交易條款的羊皮紙契約書。
王楓看的那份函夏語，雖然都是繁體字，但絕大部分都能看懂。
雙方在檢查無誤後，用在函夏語的那份上麵簽下各自的名字。兩人看著契約書上寫著的名字，都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雖然這個所謂的契約證書有著兩人的簽名，但實際上隻是個象征性的文書，就算簽了之後違約了也根本沒有什麽強製性後果。但這簽下了名字就代表了雙方進行貿易合作的誠意，是交易中一個關鍵性的步驟。
契約羊皮紙上寫著諸多細節，包括雙方交易的商品種類，首批試水的交易商品是質量上乘的蔗糖，每磅蔗糖的定價為28枚第納爾金幣，交易的數量為1100磅，總計30800枚第納爾金幣。後續的定價根據市場銷售情況進行上下浮動。
每次商品交易的時間為暫且是每個月的月初，交割地點為王楓的領地與寒風要塞領地的交界處。
但王楓還提了個額外的要求就是把交易的金幣都需要熔成金條，給出的理由是函夏那邊不認可第納爾金幣上的頭像與文字。
伯爵聽了之後也同意了這個要求，要做到也容易，畢竟他自己就有一個打造兵器的工坊，用來熔煉金幣也並不是什麽難事，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另外作為交易條件的土地。在寒風要塞東北方，一塊西起北境森林，東至遠望之海海岸的呈長方形的土地被伯爵隨意劃分給了王楓。
從地圖上看，這塊土地上包含眾多山地，丘陵，少數幾塊平原和盆地以及海岸邊的平緩地區，整塊領土大概是14000英畝大小。
這塊領地幾乎有一個貴族男爵領地那麽大，但按照西蒙伯爵的意思，大多數地方都是難以種植和放牧的凍土與山地，真正能利用起來的土地並不多，所以他就稍微圈大些，看起來好看一點。
和伯爵完成有所細節的商談後，稍微客套一番，就告辭說要前往要塞外準備首次要交易的貨物。並且婉拒了伯爵派兵一路護送的提議，隻告訴他在交易日期裏在貨物交接的地方派人等候便可。
開玩笑，要是讓伯爵的人跟著他，那他還怎麽把貨物“運”來交易呢？……
三天後。
距離要塞數十裏的地方。
在野外休息了幾天的王楓，計算著交易時間。在交割的這一天，天色微亮就把星辰空間裏的蔗糖堆疊在樹林空地裏，然後站在樹林邊緣靜靜地在等待伯爵的人的到來。
當太陽完全從地平線上升起時，草原邊緣就出現一隊騎士，數十個騎兵以及幾輛的馬車向他奔馳而來。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了王楓的麵前，領隊的正是伯爵的管家。
“王楓男爵，日安。”管家下馬，向他行禮。
被西蒙伯爵劃送一塊領土後，他便被安上了個榮譽男爵的稱號，但並不計入公國的爵位體係之中。
王楓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把金條帶來了嗎？”
“就在後麵的箱子裏。”伯爵管家說道，身後的騎士從馬車上搬來幾個沉重的箱子，在他的示意下，把箱子打開，露出了裝滿了一箱箱應王楓的要求，溶煉成金條的金子。
打開的刹那間，一整箱金子散發的金光瞬間填滿了王楓的視野，他忍住心裏的激動，隨手捏起一條，手上傳來金子厚重的感覺，不，是財富的感覺。
把金條放回箱子，王楓淡淡地對伯爵管家說道：“金子沒問題。這次交易的蔗糖就在樹林裏，你們進去取就可以了。”
“好的，男爵大人。”伯爵管家向騎士示意，幾個騎士往樹林裏走去，片刻就陸陸續續搬出了22包包裝的嚴嚴實實的蔗糖。
管家從騎士的手上接了一把劍，稍微在袋子上劃了一道。看見從袋子裏流出的蔗糖，麵無表情的管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抓了一小把蔗糖在手上。
在陽光的照射下，他手掌上的蔗糖泛著如同黃金般的色澤，甚至比琥珀還要漂亮。他用手稍微沾了一點，放到嘴裏細細品嚐，但下一刻他震驚了，這蔗糖竟然如此地甘甜，遠勝伯爵平時所食用的糖，已經不少遠勝的，而是連和它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這蔗糖沒有問題吧？”王楓看著陷入震驚的管家，心裏有些笑意和些許優越感，在現代工藝流程下生產出的蔗糖，輕輕鬆鬆地吊打中世紀的糖，這也是為什麽他如此有底氣的和西蒙伯爵談判。
“當然沒有問題！“管家從震驚中回複過來，似乎想到什麽，連忙說道：“子爵大人，若是這次交易已經完成了的話，我就要馬上帶這些貨物回去和伯爵複命了。”
王楓淡淡地說道：“去吧，告訴伯爵先生，我會在特靈斯城的車隊出發前回到寒風要塞的。”
“是，我一定會把您的話傳達給主人的。”
……
看到伯爵管家一行人已經消失在草原的邊緣後，忍住激動的心情，王楓把放在地上裝滿了黃金的幾個箱子收進空間裏，然後快步走進樹林裏進入星辰空間。
漫天星辰下，黃金整齊地放在木箱裏，一層疊著一層，一塊挨著一塊，密密麻麻的，泛著誘惑的的光芒。根據他的計算，這可是整整132公斤的黃金啊。若是能賣出去，粗略一算都得是千萬元人民幣。
王楓的腦子裏已經有些混亂了，這簡直就算從天上掉下來的黃金，買進時價格6000多元的劣質蔗糖，到另一個世界，轉手就賣出了上百公斤的黃金，最純粹的暴利。從某種角度看，比高科技還要賺錢。
有一段話很出名。當有10%的利潤，它就會被利用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甚至使人不怕絞首的危險。
但是，他這樣一趟的利潤達到了多少？1000%？3000%？，
此時，王楓的腦子裏全是未來的美好生活。
買豪宅開豪車，天天山珍海味，去世界各地旅行，不用再考慮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