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上峨嵋
入夜後，周易帶著青雲來到常遇春的房間，查看他的傷勢。
常遇春道：“仙長，你於我有救命大恩，何況你也早知曉我的來曆，自也不用相瞞。”
“小人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當我們是十惡不赦之徒，名門正派的俠義道瞧我們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說我們是妖魔鬼怪。”
“仙長明知我被官府追殺，還是出手相救，這番恩德，當真不知如何報答。”
周易大概了解過明教的由來，不單是從武俠小說，在水滸傳裏麵就有梁山被招安後，南征方臘。
方臘就是當時的明教教主。再往上就是曆史記載，唐朝的時候傳入中土，當時為摩尼教。摩尼、魔教？
“嗬嗬，”周易搖頭輕笑，“神與魔、正與邪，都在人心當中。當今朝廷官府本是異族屠我華夏，可把我漢人當人？名門正派又有多少人真正在行俠仗義，護我炎黃子孫？”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周易站起身，“常兄弟可曾聽過？”
常遇春也隨之站起，“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神色虔誠過後，“仙長所言，常遇春深以為然。仙長不計小人身份，一直兄弟相稱，小人確實汗顏。仙長若不棄，直接叫我遇春好了。”
叫遇~春？周易隻有印象常遇春是英年早逝，但不清楚大概是多少歲，問道：“你，什麽年紀？”
常遇春道：“我剛好二十歲。”
周易看著他一臉大胡子和麵容，這小夥子忒顯老。“你好好坐著。”周易一手按在常遇春的後背，用元力給他梳理傷勢。
氣息一開，吹滅了房間的油燈，常遇春隻覺後背一股暖流進入體內，低頭看胸口之前腫脹部位肉眼可見的複原。
視線突然一黑，而後整個房間光芒大亮，仙長在他背後投在前麵牆麵的身影異常高大偉岸，猶如神尊一般。
青雲等周易運功完畢，點燃油燈，關閉手電筒。將昏睡的常遇春搬到床上，隨著周易出了房間。
常遇春早晨起來，除了外傷，體內的傷勢完全康複，內力居然還大增一截。好餓。起身出門，腦子裏全是昨夜周易光芒大放的身影，心中想到的卻是明尊。
周易還是打算把周芷若送到峨眉派，一是現在不好帶在身邊，二是借此與峨眉結個善緣。當年得到九陰真經是在射雕世界的黃蓉所贈，那現在就還給郭襄所留的門派吧，也算是他們的傳承。
常遇春見周易在愣神，不敢打攪，隻好跟他身後的兩個道童打招呼。周易打定主意，見常遇春當麵，便問道：“遇春以後有何打算？我們要向西行。”
“向西？”常遇春對周易抱拳拱手：“多謝仙長昨日療傷，遇春原想是先去一位神醫處，之前失散的教中兄弟應該都會去那裏治傷。但我還要去通報下小主公的死訊，待得他日尋得仙長，一定鞍前馬後服侍。”
周易想想他應該是去找蝶穀醫仙胡青牛，胡青牛有什麽劫難來著？好像是他老婆毒仙？還是金花婆婆？還是什麽江湖仇殺來了。現在沒有張無忌跟著他，不知道能不能渡過難關。
“你去且跟胡青牛說，夫妻同心，防範金花，若想為青羊報仇，去光明頂等候。”周易說完，牽著周芷若的手飄然離去。
常遇春楞在當場，心中駭然：仙長如何得知我所說神醫便是胡青牛？還知道青羊？見其中一個道童牽過一匹馬過來，接過一柄直刀和銀兩細軟，常遇春躬身長禮目送周易遠去的背影。
峨眉山下，周易牽著周芷若的手，“你不要擔心，這裏的人會好好待你。我且去要事不能帶著你，等你長大學得一身本事，去幫助那些苦難之人，不要讓他們重蹈你爹爹的悲劇。”
周芷若低頭不語，她心裏想著是更願意跟著這位仙長大哥哥，隻是她懂事的很。
周易不再說什麽，他覺得小姑娘天生有點心事重，敏感又謹慎。他現在對改造小朋友命運，生成夢境值得成就感，很有興趣。
“閣下何人？”兩名峨眉派的男性知客弟子上前搭話。
周易微笑道：“在下周易，前來拜山。”
簡單的幾個字，一句話，整個峨眉山的人都像是有人在耳邊輕輕說話，上到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下到山林打柴的村夫，連漫山亂竄的猴群都隨之一頓。
“可是武當山仙人，周仙長當麵？”知客弟子連忙彎下身姿態恭敬。
周易對於自己被打上武當山的標簽表示默認，但是仙長的名頭更傳說很廣。連那些樵夫都紛紛往峨眉派山門的方向奔去，想一睹仙人風采。
“仙長請！”兩人都沒有說去請示，直接讓行。峨眉山上也放出信號，山門打開，一路花團錦簇迎接貴客。
索性將逼格裝到底吧。周易用元力托起周芷若和身後的兩位道童，運起舞空術帶人緩緩向上飛去。
自從在陳浩的夢中獲得舞空術後，發現其隻是一個浮空術，就是能讓人原地浮空五十公分到一米。經過練習與元力運用結合，最大功率能上升百米高度，但是要向龍珠戰士那樣急速飛行還做不到。跟輕功身法結合後，能低空低速費用，或者高速遠距離飛躍。
沿途迎接的峨眉派弟子見傳說中的仙人真的能飛，心中更是確定傳言的真實性。
山門下，滅絕帶著一眾師姐妹恭迎，靜玄師太因為之前與周易有過交道，嗯，一劍之交吧。上前幾步引著周易，一番客套，眾人進入大殿。
周易見大殿中女性多於男性，或者說基本沒有男性，且年長的多是師太裝扮。周易覺得有點躊躇，反思自己是不是女性接觸太少了。
丹風上前遞上一個錦盒，周易說道：“昔日與貴派祖師郭襄的父母有麵見之緣，此禮當是延續郭黃二人的傳承。”
滅絕心中凜然，若是旁人跟直呼祖師名諱，以她的脾氣，立馬就要抽出倚天劍開劈。但聽完周易說居然見過祖師的父母，而且麵前的禮物還是傳承，她激動地站起來。
顫抖雙手接過錦盒，打開。滅絕證實了心中猜想：錦盒內橫放著兩本書，一本赫然是《九陰真經》，一本是《桃花秘傳》。
“這！？”滅絕的開口一聲發現自己聲音都顫抖起來。
靜玄發現掌門的異樣，揮退場中弟子，隻有幾位嫡傳師姐妹在，“掌門？”小聲提醒失態的滅絕。又向周易施禮致歉。
周易微笑擺擺手，“可否借倚天一觀？”
滅絕放好秘籍錦盒，站起身向周易一拜，“我峨眉派上下感謝仙長賜書之恩。”又接過身後師妹遞過來的倚天劍，雙手高舉：“請仙長賞鑒。”
今天滅絕的態度可數這一輩子唯一不像她的一次。周易雙手接過，直接拔出。感受下重量，幽能手環已經掃描完畢。“是否還要取出？”
滅絕知道周易說的是什麽，心中更加確定周易的仙長身份，也相信他是祖師時代的人。當真是仙人啊，居然知道如此辛密，而且九陰真經如此神功輕易送出，且還有桃花島的武功秘籍都有。
但是心中的執念突然被破，滅絕頓覺心念無措。周易笑笑，知道她念頭不通達。幽能手環掃描，同時透視眼打開，不知道隔空取物能不能將裏麵的秘籍取出來。
果然跟屠龍刀是統一的材質和鑄造方案，不過裏麵的秘籍無法拿出。算了，刀劍相會必然是宿命的碰撞。
周易將倚天劍還給滅絕，“現在屠龍刀在金毛獅王謝遜的手上，遠遁海外多年。世人得不到屠龍刀，也可能會打倚天劍的主意。今日我來，一是了前世因果，二是想結今世之緣。”
周易說的前世，是隻前麵的世界。而聽到別人耳中，以為他當下是轉世之人。“還有，切勿心急，容易走火入魔。”
滅絕接回倚天劍，知道周易說的意有所指。再次道謝，“多謝仙長指點。有了仙長所贈，滅絕自當勤勉修煉，但有窺視我峨眉鎮派之寶者必將有來無回。”
這話說的倒是很滅絕，周易反正言盡於此，將身邊的周芷若輕輕推前，“這個小姑娘是我在漢水中救下的孤兒，他父親被番僧官兵所殺，隻落得她孤苦一人。”
周芷若想起爹爹，潸然淚下。周易繼續說道：“希望將她托付與貴派好深教導，將來能學有所成，行俠仗義，為國為民。”
“好一句為國為民，”滅絕聽到這句話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她太知道這句話的出處了。但見周芷若的模樣身姿，確實是佳徒良選。“貧尼定位親自教導。”
滅絕一行人送走出山門，見山門外聚集了眾多山民，皆是之前聞得周易的耳語之音前來爭睹傳說中仙人的風采。
正是一波刷聲望的好機會，周易張開雙臂，懸浮空中，元力大開。一眾山民都感覺到一股鋪麵的暖意滋潤全身，之前上山的疲憊全然消失，整個人都像是拔高了一番。身上一些常年勞作的隱疾好像都痊愈了一般。
當山民們還在眯眼沉迷的時候，周易轉過身對峨眉眾人說道：“多攪不便，就此告辭。”又拍拍周芷若的肩膀，“你若想安度一生，留在峨眉也是安然無憂，若是願意好好跟師太學武，他日許能親手報你父兄之仇，好自為之吧。”
說完，微微曲腿，元力全開，舞空術運轉到極致，直接飛躍而去。丹風和青雲也是能量全開，雙腿彈射，三人同時造成了聲波效果。瞬間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大家都在感歎仙人神通之時，隻有周芷若還沉寂在周易剛才對她的話語中，原來仙人早就知道她其實是周子旺的遺孤，而非那艄公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