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顧慮太多
“這是……”夜諭山忍不住走到白夜身邊，近距離觀察，越是近距離觀察，就越是能感受到那隻五彩蝴蝶的惟妙惟肖。
靈動真實隻是其一，而五種靈力的完美交織，才是白夜最令人驚歎的地方。葉家主也擁有雙係天賦靈，但是他的雙係天賦靈，一個為主，一個為輔，甚至有的時候，兩個天賦靈還會彼此相斥，這是最麻煩的事情。
像白夜這種平衡發展的，還是真的不常見。
夜家主也坐不住了，他身體微微前傾，專注的盯著那隻靈動非凡的五彩蝴蝶，想要從中感受到靈力的平衡。
“你竟然……五係天賦，你這是怎麽做到的，這怎麽可能。”夜諭江大為震驚，甚至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這麽年輕就擁有五係天賦靈，這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再怎麽不合乎常理，現在這個事實也確實擺在他們麵前。
“難道這就是血脈之力的作用嗎……”夜皓禮小聲的自言自語。
夜皓庭聽到夜皓禮的嘀咕，他沒有出聲，隻是探究的看向白夜，若有所思，夜家並非不懂得明辨是非，不培養女子必有一個原因，隻是夜皓庭不知道。
這個原因被夜家瞞的極好，隻有曆代家主和繼承人知道，就連他小叔可能都不知道原因，夜皓庭多次向父親打聽，都沒從父親那裏得到消息。
也不知道夜皓禮從哪裏得知的。
恐怕隻有夜諭江和夜皓謙這兩個大小武癡，真的是驚歎白夜的五係天賦靈。
“五係天賦靈全在你身體裏，你可有感覺到什麽不正常的反應？”
讓白夜沒想到的是，夜家主先關心的竟然是她的身體健康，她還以為，夜家主會先關心她的天賦靈從何而來，又或是因為她女兒的身份，把她訓斥一頓。
夜家主並非不會明辨是非的人。
“身體並沒有感到不適。”她的五個天賦靈，如今都能自己出來，也就是零不知為何對箐夢有很大的敵意。
無燼居於心髒，箐夢附在神海，阿耀住在雙臂，零則位於雙腿，阿玨籠罩全身。他們相處的倒是融洽，隻是自從零住了進來，箐夢就不怎麽出來了，就好像兩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你這五個天賦靈，如何做到的。”夜皓謙有些迫不及待都詢問，他對此很是向往，眼睛裏全是希翼。
“隻是遇到了一些機緣才會如此，僥幸而已。”白夜收回手，五彩的靈蝶隨即消失。
換成其他意誌薄弱的人，來承受眾多天賦靈的力量，可能神識直接就炸了。
“你隱瞞女兒身份，是否因為，是在外麵聽到了一些傳聞。”夜家主直言問道。
拐彎抹角的問話，不是夜家的風格，隱晦曲折的回話，也不是白夜的風格。
“的確，若以女兒身份歸家，並不會得到外祖父親自教導，也不會得到兩位舅舅的格外關照，就連幾位哥哥，恐怕都會與我疏遠……等到了成婚的年紀，一門親事，足夠讓我與夜家脫離，成了別家人。”
她的語氣悲涼淒慘，三言兩語，道盡她上世的短短一生。
“白夜……”夜皓禮有些不忍。
夜家主站起身來，聲音中氣十足。
“我們夜家有規矩，雖然不讓女子修靈，但是其他方麵從未虧待過女子，也能護得女子一生平安，你又何必執著，非要成為修靈師不可！”
“人各有誌，難道生為夜家女兒，就隻能與修靈師絕緣嗎？我不服！家主您也看到了，我也不差，二姐姐最近也是實力突飛猛進，大姐姐的天賦也非尋常人能比，為什麽要把我們排除在外！為什麽不能目光放在我們身上！”白夜聲聲慷慨激昂。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正麵的與夜家主對峙，說出了她心裏存在已久的結，如果沒人給她打開這個結，她或許一輩子都會糾結於此。
轟……
夜家主身後的椅子轟然炸裂，沒有人敢開口，隻有白夜情緒激動的與夜家主對抗，夜家主這個反應，是真的生氣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態度過於嚴厲，夜家主緩和了一下語氣。
“這麽做，都是為你們好。”
白夜苦笑。“為我們好……”
她抬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是讓家主散盡一身靈力，成為普通人，難道家主會願意嗎？”
“白夜！不得無禮。”夜諭山訓斥了一句，作為知情人，他有些兩頭為難，他即知道家主的顧慮，也知道白夜的心酸，就因為如此，他才不知道該怎麽改變現狀。
“爺爺，我覺得白夜說的對，她這樣的天賦不應該埋沒！還有兩位堂妹也是，她們都是武學奇才，為什麽不讓她們也跟我們一樣修靈。”
讓白夜沒有想到的事，夜皓謙會在此時為她說話，反倒一向與她關係不錯的夜皓禮，卻有些反常。
顧慮太多，反倒說不出口。
“好了。”夜家主抬手製止住還欲說話的夜皓謙。
“今天的事，權當沒有發生，你們不得把今日的事告訴任何人。至於白夜，你依舊還是夜家的小少爺，既然你選擇了隱瞞女兒身份，那就一直瞞下去，至於那個婦人，你就不用擔心了。”
白夜無話可說，垂首應下。
“不久後的文試武試，你們四個都好好準備，每個人都必須參加！”夜家主的目光一一掃過夜皓庭幾人。
“我也要去？”白夜抬頭問。
這四人裏，可不就包含了她。
“不錯，雖然你初試沒去，不過這次武試還是特意留有你的名額，必須要去。”
白夜悟了，原來這是給她開了個後門，強迫塞她進去，文試武試都是層層篩人，沒有七日結束不了，而且時間還是叉開的。
文試在前，武試在後，三年一次的選拔考試，無比隆重。
幾人心思各異，被房門所掩蓋的廂房外，一片紅色衣角悄然離去，仿若從未來過。
眾人散去。
夜皓庭獨自一人來到廂房，王婆子還在昏睡，準備好東西後，小廝把王婆子叫醒。
“哎呦，我這頭。”王婆子喊疼，她看見夜皓庭在旁邊，更是哭爹喊娘的叫疼。“我這頭好不了了，你們這個夜家，是要置我於死地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位大娘，請看。”夜皓庭打開在桌子上擺放的一個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