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離去
唐益洗完澡，陳念扔給他一身沒穿過的衣服，帶著唐益一起下樓吃飯。
“老師，我想和你們一起離開。”跟在陳念身後，唐益忽然開口。
洗澡的時候，也許是因為溫水的作用，唐益的大腦久違地恢複平靜，可以靜下心來認真思考眼前的處境。
兩條人命應該不是能輕易略過的事情，和吳用、陳念的聯係大概也很難隱藏，雖然對趙青青和餘生的了解有限，但是隻從過去有限的幾次接觸來看，就算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會被嚴密審查監視很長一段時間。
一年，三年，五年？如果夏國也有心靈係超凡，這個審查監視的時間應該可以稍微縮短，但是唐益不願去賭這種無法確認的可能。
從趙青青對歐陽易的態度變化來看，強大的實力能有遠超他想象的作用，夏國沒有殺雞儆猴的念頭，如果願意投降且情有可原，夏國願意給與強者足夠的優待。
唐益還算不上強者，他甚至無法淩空而行，按照趙青青的標準，他頂多算是低階超凡，所以強者的優待似乎和他毫無關係。
似乎。
歐陽易也曾是低階，使用白球之後，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再加上一係列契機，歐陽易甚至在短短時間成為了高位超凡。
唐益沒有奢望這種晉升速度，但是如果能在吳用身上拿到一顆白球，也許他有機會突破成為中階超凡。
之前那顆白球，可惜了，唐益心中有些遺憾想著。
聽到唐益的回答，陳念和吳用臉上都露出笑容，但都沒有回頭，仿若不在意般隨口應了一聲，。
三人一起進入餐廳包廂，陳念對唐益說道：“下午3點的火車，你有什麽需要準備的東西嗎？”
“火車？”唐益有些驚訝，委婉說道，“吳……好像有人在追索吳老師，坐火車會留下許多痕跡，我還以為老師會選擇開車離開。”
陳念笑著搖頭道：“沒有關係，對於別人來說，人越多痕跡越多，對於我來說，人越多幹擾越多，真正能被發現的痕跡反而會減少。開車會把我們和人群隔開，哪怕他們隻發現一條痕跡，也能順著痕跡一路追查到我們。”
唐益很好奇陳念的異能是什麽，不過他沒有告訴陳念他的異能詳情，自覺也不方便問陳念的異能，隻能轉而問其他問題：“老師，買票進站要怎麽處理，您的異能應該沒辦法影響係統，但買票需要身份證，進站需要人臉識別，都會留下痕跡。”
陳念笑了笑，從兜裏拿出幾張身份證，挑了一張扔給唐益。
“陳知禮，現在還有假的身份證嗎？”唐益看著這樣名字不同，相貌與陳念相近的身份證，不明白陳念怎麽做到的。
“證可是真的。辦身份證的時候，我用異能多辦了幾張，後麵找人一直維持這些身份，每個身份都有完整的生活軌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問題，很難查到我的身上。”
“不管多少身份，對比相貌的話都會被篩選出來，隻要一查就知道了吧。”
“他們先得有我的照片，然後才能進行比對。就算讓他們意外拿到照片，比對之後他們會發現，全國與我相貌相近的人數不勝數。要知道，現在的相貌比對，大多是在有前科的數據庫裏比對，如果一個人從未犯過事，僅僅依靠相貌比對，抓到這個人的可能性並不高。”
唐益不清楚警察辦案流程，陳念這樣說，他也隻能選擇相信，不過他還是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和吳老師呢，我們可沒有‘真實’的身份。”
“我有。”吳用拿出一個皮夾，朝著唐益亮了一下，裏麵塞滿了密密麻麻各種卡片，其中一個隔層單獨用來放身份證，粗看過去大概有5張。
“你不用擔心這些問題。”陳念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火車站到處是人，而任何地方人一多，各種事情都可能發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服務生敲響包廂房門，裏麵的三人停下交談，靜等服務生上菜。
肉、肉、肉、肉，唐益看著這一桌子的肉，神情有些呆愣。
陳念笑著說道：“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老師，其實我現在沒什麽食欲。”
“不用客氣，來。”陳念動筷給唐益碗裏放上一塊紅燒肉，從唐益的角度能看見肉身上泛著明亮油光。
唐益伸手壓住胸膛，感覺到了陣陣反胃正在上湧——他想起了歐陽易的記憶。
“抱歉，老師，我真的沒什麽食欲。”
唐益的異常太過明顯，陳念眼神動了動，收回筷子，理解地說道：“適應總是需要一些時間，再給你點些素菜吧。”
又是幾個盤子端上來，滿滿一桌菜，看起來遠遠超出3個人的分量，唐益簡單吃了幾口就停下筷子，他本以為會剩下不少，沒想到陳念和吳用筷子一直沒停，最後竟然將菜吃得幹幹淨淨。
看到唐益詫異的目光，陳念輕笑一聲，說道：“不用太驚訝，你現在異能覺醒沒多久，可能沒什麽感受，等你異能再強一些就明白了。異能者的進食周期很長，所以食量相對常人也要大得多。”
“異能者，老師不用‘超凡’這個稱呼嗎？”
陳念疑惑問道：“超凡？”
“呃……”唐益沒想到陳念居然不知道，抓了抓頭發，回答道：“夏國將‘異能者’稱為‘超凡’，現在似乎沒人再用‘異能者’這個稱呼了。”
“有這回事嗎？”陳念轉頭看向吳用。
吳用聳聳肩，喝了口水才回答道：“我不關心這個東西，也沒人和我討論這個東西，除了你這個‘世外人’。”
“好吧，‘超凡’，以後就這樣稱呼了。”陳念臉上看不出絲毫尬尷，畢竟是當老師的人，非常習慣偶爾的“錯誤”和“意外”。
“叮。”
陳念點開手機，臉上的輕鬆笑意瞬間消失。
“怎麽了。”吳用心裏有不詳的預感。
陳念皺著眉頭，偏頭想了想，回答道：“信息科開始查我們了，而且情況有些危險，觸發了留下的後手，我安排的人把信息中樞給毀了。”
唐益插不上嘴，安靜聽著，
陳念繼續說道：“我們馬上就離開，應該問題不大，信息中樞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修好的東西。”
“嗯。”吳用點頭，沒有太在意。
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想要抓住一個心靈係超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等到監控係統恢複，他們早就離開合則縣了，確實沒有必要太擔心。
前提是，沒有其他的意外。
而這個世界，總是充滿意外。
存稿再減一，這種厭倦感怎麽回事，正反饋太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