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個人都在選擇
研究人員自稱小陳，穀教授的學生。
來到4樓，小陳輕輕敲響趙青青的房門，報上穀教授的名字，得到允許，推門帶著三人進屋。
趙青青坐在桌旁，正用電腦查看其他地區匯報過來的情況，悠悠趴在一邊的沙發上，裸露在外的光滑小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
唐益目光被吸引過去。
方塊及膝百褶裙，白色短襪，勻稱小腿，很有日漫風。
純屬本能，毫無色心，五好少年唐益隻是帶著批判的目光，非常純潔地看了一眼，然後感覺掌心微緊，回過頭，蘇小蘋飽含深意地看著他。
唐益有些尷尬地笑了，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但是迎著蘇小蘋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虛。
趙青青的目光冷漠掃過唐益，她也察覺到唐益的目光，然後才回到小陳身上：“穀教授有什麽事？”
小陳簡單描述剛才的情況，對趙青青說：“穀教授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裏，唐益能夠每天來這裏檢測一次。”
趙青青的目光轉向唐益：“你不同意？”
“我隻是個學生。”
“你不需要做複雜的事情，隻需要執行他們的要求。如果你想要回報，我個人可以給予你一萬元獎金。”
一萬元，對於普通高中生來說是筆巨款，這不是家庭的固定資產，而是學生自己能夠支配的資金。
唐益沒有動心，他不是普通高中生，搖頭道:“我隻是個學生，不想與這些東西牽涉太深，我的主職工作是學習，我現在也隻想學習。”
“測試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我們可以每天提供專車接送，中午、晚上，你可以把時間安排在放學後。”
趙青青依然在和唐益說話，目光卻看向衛國，她準備動員身邊人一同勸說：“唐益，穀教授是超凡領域的專家，他的研究對國家未來發展戰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我懇請你為此提供幫助。”
衛國顯然立刻被說動了，麵顯猶豫，最後還是開口勸說道：“唐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每天來接你。”
衛國不會說國家利益，人人有責，這是他自己能做到，但是從不會宣之於口的話，他隻是希望盡量減少唐益的難處，讓唐益能夠做出有益於國家的決定。
唐益有些猶豫，他不想頻繁檢測，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意外測出能力？
但是，衛國對自己一直很照顧，而且為人非常值得欽佩，唐益感覺自己難以拒絕。
衣袖被人扯動，唐益看向蘇小蘋，蘇小蘋小聲說：“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蘇小蘋察覺到唐益的為難，畢竟，蘇小蘋隱隱猜測唐益隱瞞了一些秘密。
她能做的不多，隻是陪在唐益身邊，給他精神上的支持。
“好吧。”
唐益歎了口氣，艱難點頭。
……
在唐益艱難決定時，一牆之隔，另外一個人也需要做出自己的決定。
楊懷義坐在沙發，讀完手機上的消息，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楊舒。
那個晚上之後，這對父子徹底拋棄了虛假的溫情。
楊舒不再假裝孝順的兒子，每天冷漠地吃飯、睡覺，什麽多餘的事都不做。
楊懷義提出什麽命令，楊舒會立刻執行，沒有討好，沒有撒嬌，甚至沒再口頭稱呼“爸爸”。
楊舒扮演著溫順乖巧的寵物，平靜等待主人的投喂，他不再思考不再判斷，默默等待主人露出疲態，漸漸老去。
然後，有一天，也許，他會亮出自己的獠牙。
楊舒的想法在楊懷義眼中如此可笑。
做作的冷漠，刻意回避的稱呼，這是高中生的幼稚反抗，而偶爾似有深意的眼神，則是專屬高中生的愚蠢。
一個連自己想法都無法隱藏的廢物，如果不是借著這份親緣關係，以及來自逝去母親的饋贈，扔進社會，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痛哭流涕地跪下祈求原諒和保護。
廢物就是廢物。
楊懷義不會再去指點楊舒，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就行，在自己的運作下，哪怕是這種廢物也能活得很好。
楊懷義此刻在思考的是另一個問題。
餘生的表現，趙青青今天的身形，凶手詭異恐怖的手段，這些天方夜譚般的事實強迫楊懷義去相信，世上確實存在掌握恐怖力量的人類。
楊懷義努力把一切事情聯係起來，但是越是思考，心中越是冰冷，前景越是灰暗。
楊懷義本以為自己能夠輕易解決這件事情，現在他不再樂觀。
“凶手還沒有抓到，現在還有機會。”
楊懷義這樣想著，開口問楊舒：“顧雯有沒有男朋友，或者關係特別好的男生。”
楊舒平靜回答：“楊守心調查過很多次，顧雯沒有男朋友。因為楊守心私下的威脅，也沒有男生和顧雯走得太近。“
楊懷義用嘲諷的語氣問道：“威脅，楊守心威脅，還是你去威脅。”
“我。”楊舒幹脆回答。
“王平，蘇和，歐陽易，這三個人和顧雯的關係怎麽樣。”
“前兩個人一般，最後一個人我不認識，應該和顧雯沒有交集。”
楊懷義皺眉，信息顯示，歐陽易是最受關注的嫌疑人，按理應該和顧雯關係不錯，怎麽會沒有交集。
趙青青知道同樣的信息，依然將歐陽易認定為第一嫌疑人，一定有其原因。
楊懷義扶了扶眼鏡。
他決定讓人先準備好相關的材料，私下裏的造勢也可以提前開始。
用一些模棱兩可的信息炒熱氣氛，等到關鍵信息到手，隻要輕輕一推，後續所有的事情都能自然發展。
“最近不要出門，隻要呆在刑警隊，你肯定是安全的。”
“是。”
“回房間自己玩吧，我要出去一趟。”
楊舒聽話起身，走進房間，輕輕關上房門，他清楚，這樣的日子還要延續很長時間。
沙發上，楊懷義摩挲著手機外殼，金屬外身提供和玻璃一般順滑觸感，如果閉上眼睛，甚至會以為外殼也是玻璃製作。
耳聽為實，眼見為實，手觸為實，鼻嗅為實。
人們認知事物的方式如此狹隘，如此簡單，如此愚蠢。
所以才留下那麽多的空間，供有心人操作編排。
楊懷義不喜歡做這樣的事情，它過於繁瑣無趣，很容易讓人產生對這個世界的厭惡。
楊懷義起身朝屋外走去，進入電梯，目光盯著趙青青屋子敞開的房門。
“是你們讓我別無選擇。”
角色各有觀點，我可是很喜歡高中生的。之後的劇情裏，會有唐益站出來以高中生身份表演。
另外，楊懷義我挺喜歡的，後麵還有他的專屬表演。
不用急著棄，留著憤怒到後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