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測試
等待，比想象中漫長。
唐益和蘇小蘋在刑警隊吃過午飯，衛國才接到通知，研究人員已經休息完畢。
當唐益和蘇小蘋被帶到重卡旁邊時，正看見餘生麵色萎靡地走下橫梯。
所以.……研究人員的休息就是在實驗餘生？
餘生徑直走過三人身旁，雖然三人中有“受關照”的蘇小蘋，餘生還是沒有開口招呼。
此刻餘生連歎氣的欲望都沒有，更不用說和人聊天，心累。
望著餘生遠去的蕭瑟背影，蘇小蘋回過頭，唐益正看著她。
蘇小蘋把手探進唐益的手掌，感覺那隻手略微緊了緊，莫名覺得安心許多。
三人一起走進車廂，俱是麵露驚容，三人心中都是一個念頭。
“我不知道它為什麽厲害，但我知道它很厲害，還很燒錢。”
從外麵看，車廂長十八米，外壁平整，靠近可以看到車廂表麵塗抹著無數細小顆粒，看起來有些粗糙，摸上去手感卻異常的好。
唐益自己偷偷摸了一下，然後帶著蘇小蘋又偷摸了一次。
車廂通體黑色，表麵沒有任何圖案紋飾，靠近車身可以看到略顯扭曲的人臉，這也是“現代感”的由來。
然而，車廂外壁感受到的“現代”，與車身裏麵的內容一比較，就像是小村十八線藝人遇上當紅大咖。
車廂裏布滿造型各異的儀器，數名白褂研究者穿行其中，一些儀器造型頗為古怪，甚至讓唐益聯想到科幻電影裏的“修複倉”。
那些儀器.……欠缺專業知識的唐益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心理活動大概就是某種植物正在來回跳躍。
看一眼就知道，把家裏的房子賣了可能也買不起一件。
身後的涼意消失，大門自動合上，唐益動了動喉嚨，然而身體抗拒發出聲音，他隻能作罷，轉頭看向衛國。
“咳……打擾了，趙長官讓我們來接受檢查。”
一名研究者走過來，低聲讓三人跟上，領著三人走到一組儀器旁邊。
穀教授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近前，說道：“正好，你們也是縣裏人，而且還和事件多有接觸，幹脆把所有東西都測一遍。”
“我可不想測。”
這句話唐益隻能在心裏想想，沒敢出聲，不過按照陳念所說，吳用都測不出他的異能，這些人應該也測不出吧。
唐益心中並不樂觀，陳念的說法裏隻強調“人”，現在對方使用儀器進行測量，唐益發現自己對於結果頗為擔憂。
也許陳念認為，唐益日後隻是普通人的身份，沒人會花大力氣測試普通人的異能能力，現在顯然是超出陳念意料的情況。
測試最開始是簡單的力量測驗，三人都沒有表現出異常，穀教授看了一眼轉身離去，這種無聊的工作交給學生盯著就行了。
然後是黑石測試，這一次測試有所不同，唐益被要求帶上一個奇怪的頭箍，戴上之後頭部隱隱感到電擊，程度很弱，但很刺激精神。
黑石測試也無異常。
然後是一係列複雜的儀器，唐益就像聽從指令的機器人，按照研究人員的要求機械重複。
沒有異常，沒有異常，沒有異常，統統沒有異常。
唐益漸漸放下心來，好奇觀察車廂內的狀況。
車廂內懸掛著12枚小球，柔和的光從小球內發出，唐益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燈”。
那些精密儀器大多用電，但是車廂裏沒有看到複雜的線路，唐益順著一個儀器的線路溯源，看見插頭被插在旁邊的牆壁上。
“神奇。”唐益心中這樣想著。
不清楚是車廂本身就能發電，還是車廂內部另有供電的設備，唐益傾向於後一種可能。
車內的儀器太多，很難想象車廂本身能夠提供如此程度的電力。
隻是唐益心中依然困惑，究竟怎樣的設備，有能力長久維持這個車廂電力所需？
測試的最後，需要抽取三人兩試管血液用以化驗。
聽到“抽血”，蘇小蘋的臉和手一樣白。
唐益嘴角微勾，雖然知道不應該，但是依然覺得有趣，作為男生他無法理解女生對打針的恐懼。
抽取血液之後，其中一管血液留在恒溫箱保存，另一個血液被放置在一個巨大的機器中，隨著一陣機械運作聲音，機器吐出一張化驗表。
衛國和蘇小蘋都毫無異常，輪到唐益時，研究人員看著化驗表輕咦一聲。
“老師，請您過來一下。”
三人一驚，蘇小蘋神色憂慮地看向唐益，她知道唐益隱藏了一些秘密。
穀教授循聲而來，默契地從學生手中拿過化驗表。
學生道：“實驗對象唐益，血液細胞呈現的活性遠遠高於普通人，各種成分含量異常，成分構成偏向低階超凡。”
超凡，唐益聽到這個詞立刻明白，這是夏國政府對異能的稱呼。
穀教授眯眼看著唐益，上前兩步，右手食指搭在唐益的眉心，閉上眼睛感受。
熟悉的感覺傳來。
穀教授的指尖，無形無質的力量湧出，順著唐益的血管遊動一圈，最後回到指尖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唐益曾在吳用探測時感受過。
穀教授不僅是個高級研究人員，居然還是個探索型異能擁有者。
“奇怪，沒有異能。把其他的檢測結果拿給我。”
學生依言取來記錄，穀教授審視數據，同時口中問唐益道：“剛才有沒有什麽感覺。”
“沒有感覺。”唐益識趣回答。
穀教授應了一聲，本就是隨口問，也沒有太上心。
“缺少元素類型的親和，不是水係、電係、火係之類的超凡。”
“大腦活躍度正常，受幹擾程度正常，不是心靈大類的超凡。”
“身體各部位正常，身體素質正常，反射活動正常，痛感正常，不是體抗類。”
“難道是精神抗性？現在也沒有心靈係超凡在。”
“不排除是特殊超凡的成長期。”
穀教授抱臂看著唐益，如果換一個場景，他會認為是數據異常，之後由學生繼續追蹤，或者幹脆不再理會。
他每天都很忙碌，他的精力需要留在更重要的問題上，沒時間在意每一個異常。
不過合則縣古風鎮情況特殊，這裏誕生超凡的概率異常，其中甚至還包括一名特殊超凡，穀教授對這個地方的異常非常重視。
穀教授看一眼記錄，上麵有實驗者的名字，剛才學生提過，但他沒花心思記。
“唐益對吧，之後一周，請你每天過來報道一次，我們需要對你的身體狀況進行跟蹤。”
有句話穀教授沒說，學生心裏默默補充一句：“如果有異常，你就得跟我們走，長期跟蹤。”
唐益一愣，準備開口拒絕。
注意到唐益的反應，穀教授打斷道：“有任何疑問，你可以向餘生或者趙青青詢問。想要拒絕，也去和他們說。”
“反正他們總有辦法說服你。”
穀教授給身邊的學生交代一聲，回到車廂內部繼續忙碌。
學生客氣地請唐益三人跟上，帶著三人前往尋找趙青青。
《hypnotic》，剪輯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