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餘生和趙青青
唐益猛然回神，警惕地環顧四周，嘴裏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
“榕爺沒有發現。”蘇小蘋和榕爺一起回答。
尖叫聲越發淒厲，伴隨著嘈雜的討論聲和座椅摩擦的刺耳聲音，一大批警察從高二教學樓湧出。
唐益眉頭緊皺，身邊蘇小蘋臉色血色消失，唐益看了她一眼，決定留在原地不去湊熱鬧。
衛國也出現了，他朝唐益揮了揮手，快步趕向聲音的中心。
曾與軍隊一同出現的風衣男人也在，慢慢向人群走去，臉上帶著與之前相同的散漫笑容。
餘生，風衣男人，看一眼唐益和蘇小蘋，普通的高中生情侶，不用在意，視線移回案發現場。
警察正在維持秩序和疏散學生，幾名男生被組織著把暈倒學生抬出去，4名警察在兩側樓梯口站崗，阻止樓上學生下來圍觀。
“心理素質真差。”餘生小聲嘟囔，上前兩步看見案發現場，神色立刻變得嚴肅。
“衛隊長，組織警員控製現場，另外派4名警察去樓上，禁止任何學生下樓。引導1樓被疏散學生前往操場，5人一組間隔10米站開，即使暈倒的學生也一並抬過去，暈倒學生額外一組不限人數。派警察維持秩序，嚴禁學生在操場走動。”
衛國皺眉道：“這些都是學生。”
“衛隊長。”餘生打斷道，“我給你看過證件，我有權在特殊情況指導市級單位人員工作，如果你對我的命令有異議，可以在事後向上級主管部門投訴。現在，請聽從命令。”
“是。”
衛國立刻開始組織警察，餘生上前開始檢查屍體。
“耳朵流血，耳膜破了，金屬異能想要做到這一點，應該是用飛針之類的東西穿過耳朵。”
“脖子被切開，切口幹脆平滑，現場沒有找到金屬痕跡，說明異能操控能力不弱，或者不是利用實物，或者控製著將金屬收回。”
“不對，控製收回很難不引起注意，應該是純粹異能幻化出的金屬，這樣的實力，真的隻是個學生嗎？”
餘生鬆開摁住頭顱的手，屍體的身子以臀為頂呈三角形架在地上，脖子還在汩汩淌血。
大片地麵被染紅，餘生神情厭惡地離開，他的走動似乎沒有對血泊造成任何影響，一圈圈波紋仍在順著脖子擴散。
餘生踏上幹淨的地麵，低頭看一眼，他的鞋子上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血跡，他滿意地點點頭，掏出手機：“趙青青，帶人來第一中學一趟，再測一測異能。”
說完，不等趙青青回話，餘生斷了電話。
“既然能夠迅速殺死，為什麽要先穿破耳膜，是為了讓他多點痛苦，還是另有什麽含義呢。”
餘生看著走向操場的學生，他們的上方似乎懸浮著一片黑幕，某個身影躲在黑幕後，姿態誇張地肆意狂笑。
“嘿，有意思，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牛鬼蛇神，敢當著你餘大爺的麵撒野。”
……
衛國走到樓梯，立刻看到並肩站著的唐益和蘇小蘋。
“又有人死了，手法凶殘。”衛國神色沉重地說。
唐益感覺到蘇小蘋的身子朝自己靠近了些，轉過身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什麽，牽著蘇小蘋走向小花壇。
一些不明情況的學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探頭張望可能存在的“熱鬧”，有幾個學生站在顧雯死去的地方，正被身邊的警察勸說前往操場。
衛國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上前叮囑警員把幾個學生安排在一起，並且記下學生的位置。
唐益和蘇小蘋來到地點，蘇小蘋閉眼合十，過了兩分鍾睜開眼睛，和唐益一起向操場走去。
操場上零散分布著學生，大多數人都一臉茫然，小部分人在輕聲啜泣。
唐益與蘇小蘋找好位置，抬頭看見風衣男人站在主席台，而校長在一旁緊張擦汗。
校長真的慘，春風得意沒幾天，就遭受了一連串的打擊。
如果說第一個跳樓讓他滿心暴躁，之後詭異的凶殺讓他頭疼不已，那麽今天再出了一起案子，校長心中隻剩下惶恐。
這些事情和校長沒有太大關係，學校在教育方式上也是中規中矩，然而在校長的任期發生了這些事情，校長就會被推出去擔負這個責任。
校長哀求餘生盡快找到凶手，可惜餘生沒心情理他，餘生的目光在操場上巡視，重點關注那些表現得尤為冷靜的學生。
趙青青趕到，依然是那副冰冷麵孔：“情況。”
餘生簡單概括道：“有個學生死了，凶手異能操控能力不錯，凶手在這些人之中。橫軸為A，縱軸為B，重點關注A1B1，A4B2，A6B1，A7B3。”
趙青青看向操場，皺眉道：“太密了。”
餘生道：“地方就隻有這麽大，沒辦法。派人用黑石測一遍，操場和教室都測。”
“異能操控能力不錯，如果他有意控製，黑石測不出來。”
餘生搖了搖頭：“不是測他，而是看看，是不是還有漏網之魚。”
“你打算怎麽找出他。”
“看他給不給機會了。”餘生歎道，“如果他忍不住動手，或者用學生要挾，事情就簡單了。”
趙青青目光微冷，隻有餘生會覺得事情簡單，因為餘生從來不在意傷亡。
“我去A6，你去A3。”
趙青青說完，不給餘生反駁的機會，甩著馬尾走開了。
唐益的位置就是餘生口中的A7B3，趙青青走到近前，看到唐益牽著的手，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察覺到趙青青的神色，蘇小蘋輕輕抽出左手，不過還是僅僅靠著唐益。
“上周還為了一個女生患得患失，這周就牽上別人的手，真是可笑。”
趙青青對夏楠鶯抱有特殊的歉意，這些天給與夏楠鶯許多照顧。
隻用幾天，有賴夏楠鶯的主動，她們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夏楠鶯分享了不少學生的趣事，其中不少都是圍繞著眼前的少年。
趙青青外冷內熱，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為夏楠鶯抱不平。
唐益茫然抬頭，不明白這個陌生女人在說些什麽，被罵了總歸有些怒意，不過唐某人素來好脾氣，忍得住。
蘇小蘋忍不住。
“是我主動牽他，和你有什麽關係。”
趙青青眉毛一壓，諸多惡劣的詞在心頭掠過，可惜實在說不出口，最後隻能悶悶說一聲：“厚顏無恥。”
“新曆20年，還有人對牽手大驚小怪。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真可笑。”
唐益有些呆，他一直以為蘇小蘋是個軟妹，沒想到居然如此有戰鬥力。
眼見怒意已經爬上趙青青額頭，唐益側身一步擋住蘇小蘋，緩和語氣說道：“衛隊長正在朝這裏來，也許是來找您的。”
趙青青回過頭，果然看見一個刑警朝這走來，她本就不會吵架，剛才有點騎虎難下，順勢轉過身背對唐益和蘇小蘋。
唐益舒口氣，幸好衛國來了，不然他也不知該怎麽辦了。
對方先挑釁，蘇小蘋為他抱不平，在自身沒錯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都會選擇護短。
雖然隻相處了短短一天，唐益已將蘇小蘋視為值得珍視的友人。
好在事情解決了。
唐益無奈歎口氣，轉過身子打算和蘇小蘋說兩句，結果蘇小蘋跟著走了一步，繼續躲在他身後。
好吧，看來現在蘇小蘋不想說話，並對他使用了背身攻擊。
昨天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狀態極差，隻寫了一章。
十章存稿留給之後參加婚禮，這兩天2更。
就算看的人少，還是得給這少部分人一個解釋。
ps：摸索明白定時功能怎麽用了。
ps2：作家區段子手好強，弄個號進去轉轉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