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不知陳醫生師承何人？又是在哪家醫院高就？”
王冬對陳陽，提出了自己心中最為關切的問題。
憑著陳陽這出神入化般的醫術，照理來說定然會是某位中醫界翹楚的弟子，也應當早已在國內最好的醫院入職。
諧合？301？還是華西？
總不至於是排名在他們銳金之下的醫院。
假如真是如此的話，那他也就隻能無話可說了。
雖然心裏有著將陳陽招入麾下的想法，但若是對方已經安身之所，那以他銳金院長的身份就不好再去做“挖人牆角”的事情了。
可萬一呢？萬一陳陽沒有在哪家醫院入職呢？
雖然從陳陽的本事來看，這種事情聽起來或許有些荒謬，畢竟你中醫醫術這麽吊炸天，又時常以“醫者”自居，結果卻沒在醫院裏當醫生，跑去幹別的，實在是不太符合邏輯。
可綜合之前的一些蛛絲馬跡來看，王冬卻認為這並非沒有可能。
首先照理來說，憑借陳陽的醫術對方過去應該早就已經在國內醫學界大放異彩，名聲赫赫了。可是以他王冬的閱曆，之前卻從未聽聞過國內醫學界有陳陽這麽一號人，無論是臨床界還是科研界都是如此。
這就很蹊蹺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方才他聽到陳陽和沈繼仁之間的對話，才得知原來陳陽與沈繼仁一樣也是北林省的人。而北林省最好的醫院便是北林省院，可陳陽卻偏偏不在這裏入職。並且作為北林省的醫道翹楚，自己這位老朋友沈繼仁似乎之前也並不認識這位陳醫生，除了那次陳醫生的出手相助。
綜合這以上兩點，王東心裏可以判斷出，這位陳醫生搞不好真的還沒有在哪家醫院裏入職。
更大的可能，是陳陽師承於某位中醫界的隱士高人，之前隻醉心於研究醫術，卻很少出手，所以才會如此的默默無聞。
亦或是陳陽久居於海外，近來才剛剛回國。因為中醫在海外不受人重視，所以陳陽才會顯得這麽沒有名氣。
那麽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把對方請到自己的醫院來工作，也就沒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了。
心中這麽想著，王冬看向陳陽的目光也不自覺的開始變得熱切了起來。
毫無疑問，眼前的年輕人是一塊瑰寶。
如果能夠將對方招攬到自己麾下，那麽甚至僅憑他一人，就能使得銳金醫院在國內的排名得到提升。
而坐在陳陽對麵沙發上的沈繼仁，心裏也是抱著和王冬同樣的想法。
假如陳陽沒有在哪家醫院工作的話，就一定要把他招攬過來。
這樣的想法，早在一開始陳陽幫助他們治療車禍傷者的時候就冒出了。
隻是當時的想法還遠不及現在這麽強烈，畢竟那時關於陳陽的所有一切都隻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而如今親眼見證了陳陽神奇的醫術，這個想法便在沈繼仁的腦海中深深地紮下了根。
因此在王冬向陳陽問完了這個問題以後，他和王冬都不約而同的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了陳陽，等待著他的答複。
不過很可惜，他們的期望定然是要落空的了。
陳陽又哪裏猜不到這二位院長將自己找過來的意圖？無非是看上了他的這一身本事。
可他雖然偶爾也會因為手癢所以想要救治患者，但在醫院內工作對現在的他卻是萬萬不行的。
靈泉村那邊，帶領鄉親們致富的計劃才剛剛走出第一步，現在的他可沒工夫去做旁的事情。
因此在沈繼仁和王冬熱切的目光裏，陳陽點了點頭，道：
“自然是有的。”
陳陽的回答言簡意賅，可聽到他的話王冬和沈繼仁的臉色卻不由得為之一黯。
果然，這世界上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以陳醫生的醫術，又怎麽可能沒有就職的地方呢？
沈繼仁心裏暗歎一聲，可王冬卻仍舊有些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哦？那不知陳醫生在哪家醫院供職？京城的諧合？還是巴蜀的華西？”
“都不是。”
陳陽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實際上我並未具體在哪家醫院裏工作，我的工作是私人方麵的健康顧問。”
健康顧問？
聽到這句話，王冬和沈繼仁的臉色都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健康顧問這種職業，通常是西方國家比較多。
一般某些大財團的老板或者資產家族的繼承人，會選擇能力出色且全麵的名醫來做自己的健康顧問。
這就好像過去古代的時候，一些大戶人家養在自己宅子裏的郎中。
不過在國內，這種職業卻鮮少有人去做。
主要還是國內真正頂尖的名醫，基本上都在醫院裏任職，這裏能提供更好的崗位和薪資待遇。
就算是一些有錢的富豪生了病，那也隻需到醫院裏來看病罷了，花大價錢養個大夫做什麽？平日裏基本上都用不到，等於是浪費錢。
也就隻有那些身患頑疾，需要有醫生在旁邊二十四小時進行護理的，才會需要私人的健康顧問。
而這種健康顧問，絕大多數醫術都不會太過於出眾，至少與像他們銳金這種國內頂級醫院裏的大夫是比不了的，隻需要懂得一些簡單的急救和護理知識便可，說是健康顧問倒不如說是私人看護。
陳醫生年紀輕輕就有這樣了得的醫術，怎麽可能會去做這樣一份自斷前途的職業？
難不成是在說謊？
沈繼仁心中疑惑，正準備繼續發問，可旁邊的王冬心裏卻仿佛想到了些什麽，整個人呆了一呆，隨後趕緊用咳聲製止了老友的舉動。
“咳咳……”
沈繼仁轉頭看向王冬，有些不明所以，但在對方眼神的示意下，他很快便也想到了某個可能。
隨後再看向陳陽，他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震驚之色，嘴裏卻是不打算再繼續追問了。
私人健康顧問？
原來是這個意思。
隻怕陳陽是專職照看某位大人物的私人醫生，因為其保密性，也不好公之於眾，所以才對他們用了“私人健康顧問”這樣籠統的說法。
倘若真是這樣，那這個問題卻是不好再問下去了。
腦海中猜測到陳陽可能的真實身份，王冬和沈繼仁看向陳陽的目光頓時再次發生了一些改變。
而關於此事的一些更具體的問題，他們卻是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沒辦法，犯忌諱。
隻是盡管如此，二人心中卻都不禁感到一陣可惜，看向陳陽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名收藏家錯失了自己心中最為心儀的瑰寶一樣，止不住的有些垂頭喪氣。
唉，果然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見到二人這副模樣，陳陽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哭笑不得。
他自然不是什麽大人物的健康顧問，之所以這麽說，也隻不過是為了誤導王冬和沈繼仁，讓他們心裏自行展開聯想而已。
這樣做也是為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的真實身份找不提能不能說，就算說出來了對方隻怕也未必會相信。
況且這也不算是欺騙他們嘛。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他的身份的確可以算得上是白家老爺子的私人健康顧問。
所以非要說的話，也沒什麽問題，是你們自己想歪了。
隻不過陳陽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讓這兩位院長感到這麽的沮喪，倒是讓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乎陳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對二人說道：
“兩位院長向我提出這個問題，是打算向我拋出橄欖枝？”
聽到陳陽的話，王冬和沈繼仁對視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沒錯……假如陳醫生你還沒有在哪家醫院就職的話，就邀請你來我們醫院裏工作。”
王冬歎了口氣，用惋惜的目光看向陳陽道：
“以陳醫生你的能力，少說也可以為你提供一個主任醫師的職位。不過既然陳醫生你已經有了工作的單位，我們也就不好再提這件事了。”
王冬把話說完，陳陽卻笑了笑，道：
“如果是在貴院工作的話，這點以我現在的情況來說隻怕是很難做到了。但如果以後想要合作的話，這倒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陳陽的這番話，王冬和沈繼仁二人眼前頓時一亮。
沈繼仁急忙問道：
“合作？怎麽個合作法？”
“很簡單。”
陳陽笑了笑，對二人緩緩說道：
“所謂合作，就是我不在你們的醫院裏供職，但是假如你們有什麽難以處理的病症，就像這次一樣，那個時候可以通知我，我可以以你們醫院大夫的身份來幫助病人治療，怎麽樣？”
聽到陳陽的話，王冬和沈繼仁這才恍然大悟。
哦，這不就是“飛刀”嘛！
不過“飛刀”通常指的是一家醫院請另外一家醫院裏醫術出色的大夫來幫忙做手術。
陳陽本身並不屬於哪家醫院的大夫，工作範圍也並不僅僅局限於外科方麵，所以這個飛刀相對而言有些特殊就是了。
仔細想想，這樣似乎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雖然肯定比不上讓陳陽直接在他們的醫院裏入職，但既然因為陳陽的身份特殊，以至於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那倒還真不如用這樣的方式與他合作了。
至少這樣一來，陳陽的合作對象可以同時是他們北林省院與魔都銳金雙方。
不至於讓他們兩個因為爭奪陳陽這件事而打起來。
想到這裏，王冬又向陳陽問道：
“那陳醫生……不知請你一次的費用？”
關於報酬的問題，也是不得不考慮的事情。畢竟陳陽萬一要是也和保羅.克裏夫一樣獅子大開口，出手治療一次患者就得索要上百萬的美金，那他們可實在請不起。
陳陽倒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他想了想，道：
“就按照你們平時請一次飛刀的價格來算吧。”
聽到陳陽的話，兩名院長臉上的表情不由得為之一喜，心中就此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沒什麽問題了。
在北林省的一般醫院，通常請一次飛刀的價格往往在5000元到1萬元不等。如果是魔都的話則是要貴上許多，但也不過僅僅隻在1萬到5萬之間。
這樣的價格，他們兩家醫院還是能夠負擔得起的，更何況請的還是陳陽這樣能力超群的大夫。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可就說定了。”
臉上露出了一副和煦的微笑，王冬對陳陽說道：
“今後可就要多多指教了，陳醫生。”
坐在陳陽對麵沙發上的沈繼仁也是點了點頭。有了陳陽的加盟，之前的一些位置比較特殊的顱內血管瘤手術，他們從此也就有了信心能夠完成，這定然會大大提升他們兩家醫院的口碑。
假如陳陽知道了，王冬和沈繼仁與他合作，僅僅隻是為了讓他出手幫助治療血管瘤的話，那他心裏一定會大呼這二人實在是太不識貨了。
雖然他在醫學上主要學習的方向是中醫，但是因為在聖山內常年受到旁人的耳濡目染，他的西醫技術同樣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
白澤他肯定比不上。就算比起聖山內其他專精西醫的人他也要差上一些，但是和外麵醫院裏的大夫比起來，那他可能就等同於神一樣的存在。
見彼此雙方已經達成了協議，陳陽笑了笑，心裏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於是他終於提出了自己這次來，除了救人以外的另一個主要的目的。
“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兩位院長幫忙。”
抬起頭看向麵前的二人，陳陽語氣平靜的說道。
聽到陳陽的話，王冬和沈繼仁先是感到有些意外，隨後臉上便緩緩露出了笑容。
這樣便好。
之前他們都欠了陳陽一個巨大的人情，心裏正愁著該如何償還。
眼下陳陽居然有求於他們，那這樣的話她們正好可以看看陳陽究竟需要怎麽樣的幫助，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倒是可以無償幫他的忙，順便等同於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於是王冬便對陳陽用熱情的語氣問道：
“陳醫生是有什麽麻煩嗎？有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
“麻煩倒算不上。”
陳陽擺了擺手，笑道：
“隻不過這件事情，跟接下來的國醫會有關。”
“國醫會？”
聽到陳陽突然提起了這個名字，王冬與沈繼仁不由得為之一愣。
“國醫會”的全稱，是“國際醫學技術交流大會”，也被稱為醫學界的奧林匹克，是每隔四年舉辦一次的醫學會盛事。
這一次無論是北林省院的眾人，還是約翰.普林斯代表隊，他們之所以會長路迢迢的特地趕到魔都來，目的都是為了參加這一場今年舉辦的“國醫會”。
這也是他們兩家醫院接下來重中之重的事情。
沒想到陳陽需要幫忙的事情和接下來的“國醫會”有關，王冬的心裏不由得產生出了一絲好奇。
他向陳陽問道：
“原來陳醫生也知道國醫會的事情，那不知陳醫生需要幫助的到底是什麽事？實不相瞞，這一次國醫會我們魔都正好是大會的承辦方，身為魔都銳金醫院的院長，我在這次會上還是有著一定發言權的。
假如陳醫生需要幫助的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我想應該都沒有什麽問題。”
王冬的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懇，倘若換做旁人的話聽到要他幫忙，定然會推三阻四，可王冬所說的這番話中卻幾乎毫無保留，仿佛隻要能幫助陳陽就一定會幫，顯然是表現出了想要償還陳陽人情的意思。
於是陳陽笑了笑，對王冬說道：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我隻是想問問王院長，有沒有辦法給我弄到一個參加國醫會的名額？或者是讓我掛靠到哪家醫院的名下都可以，總之能夠讓我參加這次國醫會以及後麵的比賽就行了。”
聽到陳陽的要求居然是想要參賽，王冬和沈繼仁的心裏都不禁感到了一陣詫異，但又覺得似乎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是“國醫會”嘛，大名鼎鼎的醫學界奧林匹克，身為一名有才幹的醫生，又有哪一個不想來參加呢？
想到這裏，王冬看向一旁的沈繼仁道：
“老沈，我記得你們醫院裏應該還有兩個名額吧？”
沈繼仁點了點頭，笑道：
“沒錯，我們醫院裏有兩位醫生因為家裏臨時有事，所以暫時無法趕來參賽，正好空出了兩個名額。如果陳醫生不介意的話，接下來剛好可以掛靠在我們北林省院的名下參加大會。”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沈院長了。”
得到了沈繼仁同意的答複，陳陽心中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對沈繼仁用感謝的語氣說道。
而王冬則是趁此機會，向陳陽提出了自己心裏好奇的疑問。
“陳醫生，你為什麽想要參加國醫會呢？這件事情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雖然“國醫會”這三個字本身就是一般醫生想要參加“國醫會”的目的，但是王冬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假如其中有什麽隱情的話，他也好借此機會來幫助陳陽。
陳陽本來正打算自己開口，既然王冬主動向他問了，那他便趁此機會趕緊說道：
“的確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之所以想要參加國醫會，主要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救人。”
救人？
這個理由倒是有些出乎王冬和沈繼仁的意料。
參加國醫會，和救人有什麽關係？
看著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陳陽撓了撓頭，便把關於白家這段時間的事情，尤其是白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對二人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番。
聽完了陳陽的解釋，王冬和沈繼仁這才終於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所以你參加大會的目的，是為了贏得冠軍，拿到大會所獎勵的那三株珍奇藥草之中的喚神華來救白家的白駿業？”
“沒錯，正是如此。”
陳陽點了點頭，對二人道：
“白老爺子現在的病情隨著時間的進展越來越嚴重，幾乎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眼下這世上恐怕就隻有喚神花能夠救醒他，所以這一次的國醫會我勢在必行。”
沈繼仁點了點頭，捋著胡子用讚賞的目光看向陳陽。
在當今這個時代，如陳陽這般古道熱腸的年輕醫生已是不多見了。
但他還是對陳陽提醒道：
“不過陳醫生，我還是得事先跟你說上兩句，參加國醫會並不是什麽問題，但想要得到冠軍這件事情怕是有些麻煩。
國醫會被稱之為醫學界的奧林匹克，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之所以它會有這樣的稱謂，就是因為在每年的國醫會上，世界各國的有名醫名院都會紛紛到場，這就使得國醫會成了一個強者雲集的擂台。
雖然陳醫生你的醫術，我和老王都十分的認可，但是想要在這麽多的強者中取得優勝，卻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要知道國醫會居然了幾十年，可咱們國家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在國醫會上得到過冠軍。”
說完，王冬和沈繼仁的臉上都紛紛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
雖然他們也很想為國爭光，但是國內的醫療技術，和西方頂級的醫療機構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的。
不然的話，他們這次也不會專程請約翰.普林斯代表隊的人來幫忙做手術。
而除了約翰.普林斯外，在國際上比較有名的比如梅傲診所，或者是東大醫學院，都是十分有力的冠軍爭奪者。
想要在如此眾多的強者之中脫穎而出，摘取冠軍的桂冠，實在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更主要的是，國醫會的比賽所采用的是積分製。
也就是說，大會的優勝者是以醫療機構為單位，統計其參賽項目的總分，來算出究竟是誰獲勝的。
縱然陳醫生的醫術出神入化，但僅憑他一人在中醫項目上所得的分數，隻怕是無法勝過對方整個醫療機構加在一起的力量。
而且國醫會的主要項目都是西醫方麵的項目，中醫方麵項目就算取得優勝，能夠獲得的積分也並不會太多。
所以就算有了陳醫生的加盟，王冬和沈繼仁的心中對於奪冠這件事情都並不太樂觀。
知道二人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陳陽不禁笑了笑，關於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有了對策。
“關於這件事情，沈院長你不用擔心，隻要能夠讓我參賽，我保證可以把冠軍的獎杯留在咱們國家。”
陳陽抬起頭，用胸有成竹的語氣說道。
看著自信滿滿的陳陽，沈繼仁的眼中不由得亮起一道光芒，他一拍大腿咬著牙說道：
“好！既然陳醫生你這麽有信心，那我們北林省院這次國醫會一定全力支持你！還請陳醫生你使出全力，為咱們贏一個冠軍回來！”
其實說起來，不管是沈繼仁還是國內的醫生們都感到有些憋屈。
雖然國內的西醫學起步較晚，發展至今也不過才僅有一百多年的曆史。
然而對於醫學方麵的研究，國內每年都傾注了無數的資源，在投入方麵絕不輸於西方各國。
可偏偏卻從沒有在“國醫會”上拿到過冠軍，甚至每次參賽的成績也不過平平而已。
這就很讓人難以接受了。
於是這件事情也就成了許多老一輩醫生們內心深處的一塊心病，久久難以釋懷。
所以如今的沈繼仁，在聽完了陳陽的“勝利宣言”以後才會顯得如此的激動。
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樣，內心深處的一把火一口氣湧了上來。
既然連向陳陽這樣的年輕人都這樣有衝勁、有信心，那他們這樣的老人若是不好好扶持著年輕人，等將來到了九泉之下又如何有臉麵去麵對那些醫道的先輩？
媽的！拚了！
於是沈繼仁此時便在心裏下定決心，除了要全力支持陳陽以外，回去之後他還要在省院內展開動員。
這一次原本的目標隻不過是爭奪前四前五罷了，而現在他們的目標就隻剩下一個。
那就是冠軍！
不僅是沈繼仁，一旁的王冬亦是被陳陽說的這番話給感染。
他和沈繼仁一樣，決定要全力支持陳陽，爭奪這次“國醫會”比賽的冠軍，為咱們國家捧回一個醫療界的冠軍獎杯。
想到這裏，他抬起頭對陳陽道：
“陳醫生你的意願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可以先在這裏答應你，假如咱們這次國醫會真的能夠奪冠的話，我可以自己做主將作為冠軍獎勵的喚神花交給你，就當做是這次請陳醫師幫忙的報酬了。”
聽到王冬的話，陳陽擺了擺手，道：
“送就不必了，我可以付錢把它買下來。”
喚神花這種珍惜草藥，雖然市麵上幾乎買不到，但卻不代表其沒有價格。
過去十年裏，曾經有專門的醫藥拍賣阻止對這種傳說中的神藥進行估價，最終得出的結果，一株喚神花的價格大約在rmb1.5億左右。
這樣的價格雖然很高，但是以白家的體量自然能夠拿的下來。
然而王冬卻一再搖頭道：
“不行，雖然陳醫生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但倘若國醫會取得優勝的話，那麽受益最多的仍然是我們國內醫學界，怎麽能讓陳醫生你白白付出勞動？這件事情就說定了，陳醫生你也不必再拒絕，不然的話之前的約定就當我沒說過。”
“那……好吧。”
見王冬執意要用喚神花來當做報酬，陳陽撓了撓頭，隻好應下。
其實這裏倒是他想得疏忽了，陳陽以為是自己占了王冬一個便宜，可實際上他若是仔細想想的話，就能明白對王冬來說，用喚神花來當做報酬雖然不至於是他賺了，但也算不上什麽損失。
隻因為喚神花這種藥物的局限性比較特殊。
雖然是號稱可以再造人體腦細胞、驅除毒素，百分之百治療一切腦部疾病的神藥。
但是照理來說一般的腦部疾病，通過正常的醫療手段就可以治愈。
而那些特殊的腦部疾病，患者出現的概率本就極低，況且就算真的有出現這種病的患者，也未必支付得起如此恐怖的天價來購買喚神花為自己治病。
所以喚神花對他們來說幾乎就是一個擺設，研究價值遠遠大於實用價值。
這樣一來的話，倒還不如交給陳陽，讓他去用喚神花救助眼前的病人。
先不說這樣的舉動，能夠讓他們因此而得到作為魔都第一大家族的白家的好感，陳陽用喚神花治好了白駿業後，這第一手實際的成功資料患者的研究資料，其價值就難以估量。
因此將喚神花當做報酬交給陳陽，王冬他們所能獲得的利益價值其實也不算小。
總而言之，雙方就此達成協議。
陳陽特此加入這次參加“國醫會”的團隊，掛名在北林省院的旗下，而倘若最終能夠取得優勝，那麽作為大會冠軍獎勵的喚神花，將會作為報酬支付給陳陽。
商討完畢之後，雙方又簡單聊了幾句，隨後陳陽告辭，去尋找解決爆炸事件的白未雨，跟她一同返回了白家，開始為三天之後開幕的“國醫會”做準備。
而就在陳陽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從魔都銳金返回了下榻酒店的約翰·普林斯代表隊的眾人正經曆著另外一件事。
……
魔都國際酒店，總統套房裏。
作為團隊隊長的保羅·克裏夫，因為之前挨了陳大海保鏢的巴掌，又加上氣急攻心的緣故，此時依然倒在床上陷入著昏迷。
而除了他以外，團隊裏的其餘眾人都圍坐在房間客廳的沙發上。
金發女蒂娜，正在給遠在漂亮國的約翰·普利斯院方的領導層打電話匯報著這次發生的事情。
而其大概的內容，正與之前他們眾人所商議的一樣。
將他們自己的問題淡化，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保羅·克裏夫的身上。
在陳述完事情的“真實經過”後，蒂娜用擔憂的語氣對電話裏說道：
“基本上就是這樣，國醫會馬上就要開始，可是作為領隊的克裏夫現在還陷入昏迷，院長您看……”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約翰·普林斯院長氣憤的聲音。
“克裏夫教授這次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身為一名醫生，怎麽可以做這種威脅患者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等之後我就會立即通知人事部，給克裏夫教授下達解聘文書。
至於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清楚你們是受到了他的哄騙，錯不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