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怒炸了
南寒川大張著嘴,腦中一陣瘋狂的搜索掠過,最終卻都隻是空白。
對於昨晚,他是什麽都不記得了,腦袋昏脹的厲害。突然被人從夢中踹醒,雖然二月這句話已讓他清醒,可反應還是延遲了些。
他對她做了什麽嗎?麵對大發脾氣衝過來要教訓他的二月,他的腦袋裏問號連連,臉上盡是無辜。
這該死的醉酒啊!難道真的越矩了?
就在南寒川暗自追究自己責任時,突然他看了眼二月,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接過二月下落的手,思緒接不上的說了句。“你沒脫衣服啊?”
“什麽?”二月又氣又急,手掙脫出來之後又重新拉滿弓。“你在說什麽?你這個流氓。”
南寒川趕忙解釋自己的話,深怕晚了招揍。“我是說我們都穿著衣服,不可能有什麽越矩之事。”
二月停了手裏的動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南寒川。好像是那麽回事哦,自己衝動了。
氣勢上明顯弱了下來,撇著嘴說道:“那你也不能占我便宜呀,畢竟男女有別,你和我那樣躺著算是怎麽回事。”
南寒川恢複了往日常態,拍著床邊含笑挑問二月。
“這床是我的吧,昨晚那酒也是你請的吧?所以要說占便宜也是你花心機占我的。”
“你說什麽,我占你的便宜?”二月一下子就炸了,比剛才還火。
一個人怎麽可以強詞奪理到這個地步?太無恥了,竟然說她占他的便宜。他腦子裏是被挖了個大盆地,裏麵灌滿了水是吧?
“難道不是嗎?”南寒川兩手一攤,顯得很無辜,嘴裏振振有詞,他這是要把氣二月進行到底了。“我本無意飲酒,是你非要勸飲,現在看來意圖明顯噢。”
“你………”二月氣的很,卻竟無語反駁。昨夜勸酒確實帶著意圖呢,現在這樣還竟說不清楚了。
“怎樣?是要我對你負責嗎?”
“我……不想再看見你。”
二月撂下一句狠話,氣衝衝扭頭從客棧裏出來。
自己也真是夠笨的,本來是想灌醉別人,結果自己比別人醉的還厲害。怎麽就跟他躺到同一張床上去了?二月對自己是真心的無語和失望。
好在,也算是因禍得福吧!這回可以徹底和他分道揚鑣了。
二月沿著街區一路問,想要打聽出花喜的線索,畢竟她上島來就是為了這個。
臨近中午時分,她想找個地方歇歇腳。卻忽然在人群裏看到了,四處撒著目光尋她的南寒川。
二月找了個牆角,順著往後一躲,隱去自己的身體。
他不會是在找我吧?這家夥還沒完了是吧,早上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幹嘛還追著找過來。
難道是他餓了?二月摸了摸自己的小牌子。不管他的話他會不會餓死?管他呢,現在又不是在王府,難道自己還要對他全包不成?
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現身呢,肩部突然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
二月一個激靈,非常警覺的回頭。
“你是在躲人嗎?”說話的是登南。
二月一看是登南,驚喜的不得了。本是凶凶的戰鬥架勢,現在立馬縮小步調幅度,更換表情,強行向溫柔上麵靠。
“嗬嗬嗬………沒有。”她否認,是因為她不想讓登南知道南寒川的存在,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早上之事。
誇張的說完假話後,二月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麽在這兒?真是好巧啊!”
登南半笑半肅,“我要說是路過,你信嗎?”
“啊………?”二月張著嘴,滿臉疑惑。她反應慢,還沒品出登南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路過,不然你以為我還專程來看你啊!”
登南笑著,隨手就要拉著二月一起離開。他這個動作很意外也很突然,但做起來的時候卻極其自然。像是很多年前就熟識的人,自然而然的舉動。
“走,我請你喝酒。”
二月本來很詫異,登南怎麽突然和自己這般親近了?莫不是…………。又開始自戀的竊喜和小幻想了。
一聽到喝酒二字,想到昨夜,二月情緒立馬過激的反應到。“不不,我不喝酒。”
“那就喝茶。”
登南帶著二月上了茶樓,在臨街的位置坐下來。
他為二月斟了一杯茶,“怎麽樣?找人的事情還順利嗎?”
二月搖搖頭,情緒有點低落。“還沒有那個人的線索,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這個島上。”
“要我幫忙嗎?我可以找人幫你,如果你需要。”
“不,不用了,已經麻煩你很多了。”二月拿出登南之前送自己的牌子,放到登南麵前。“這個還你。”
“不喜歡它嗎?”
“不不,是它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登南莞爾一笑,“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它現在已經是你的了。”
“可是這個………”
見二月沒有拿回去,登南直接將牌子從桌上拿起。“手。”他示意二月,然後把那東西鄭重般的放在了二月的手心。“我們是朋友嗎?是就收好,它會讓你在這裏沒有麻煩。”
“我用它吃了好多………飯,以後怎麽還你?”二月不好意思的開口。
登南笑的很誇張,“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他看著二月,用帶點威脅的味道說道。”那你擔心對了,以後我會用它讓你償付很多利息,直到你付不起。”
“那我現在還給你。”二月也緊接著開起了玩笑,笑著退回牌子。
“沒用,晚了,隻要摸到就不能退。”
“你這屬於欺詐,霸王生意。”
兩人嘻嘻哈哈,你推他還的,還真如老朋友般開起了幼稚玩笑。
南寒川在街上尋找二月,他早上本是在和二月開玩笑,想逗弄氣一下她。純屬口舌之勇,沒想到還竟把二月氣跑了。
他一個街鋪一個街鋪的找,開始懊悔自己的行為。應該和她道歉的,就算說不出口謙語,至少也不能去氣她。
雖說什麽也沒發生,可畢竟男女有別,二月是女,他是男,理該有錯讓著的。
本來上島是有大事要辦,可自從看見二月後,好像二月就成了他的大事。尤其是現在,半天都不能暫離。
他找二月找的又氣又急,很心慌很焦慮。心裏把二月斥責了個遍,嘴上說不找不找了,隨她去吧!
腳下卻不聽使喚,還在向前尋人。一會兒說找到她一定要把她罵一遍,沒事瞎到處亂跑啥。一會兒又說找到她該對她好好說話,早上這事確實是自己不該!
南寒川跑著找了一上午,又累又疲,正失落歎氣。
目光無意中上滑飄灑,下落在茶樓的二樓,眼裏容進最熟悉的身影,是二月。他確定,好驚喜,嘴角忍不住要上揚。
可察覺到了哪裏不對,目光迅速旁移。然後他一下子就炸了,怒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