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醉酒一夜
一覺醒來,初晨的陽光已透過窗子射了進來。這一夜,南寒川睡的好安穩。
他靜靜的看著還在地上熟睡的二月,心裏生出一股安定。之前總模糊感覺哪裏缺了一塊,現在好像補上了,溢出的滿足感。
他目光柔軟,隨和,且帶著暖意。一個人細看二月,思緒不知飄掛在哪裏。
二月揉眼,打了個哈欠起身。看向南寒川前,他早已慌忙抽神,轉了過去。
早餐他們兩個是一起吃的,還沒這麽和諧用過餐。從二月嫁進王府,他們好像還沒在一起這樣單獨平靜吃過飯。
從不知道原來南寒川無賴起來,臉皮可以厚到沒有的地步。
吃著她的餐,還反客為主的說道。“這個不錯,你嚐嚐。”
“不用了,我吃我前麵這個菜就挺好。”
“讓你嚐你就嚐,別不好意思。”
二月低翻著白眼,象征性的夾了一筷子,嚐了嚐味道確實還不錯。剛準備再夾一個過來吃,卻被南寒川故意截胡了。
兩人由此打破了寧靜平和,開始狂搶接下來的每一個菜。直到吃成肚圓,無法再彎腰夾菜。
二月悄悄走出客棧,哪知剛走兩步,南寒川就又跟上來了。
“你怎麽還跟著我?”二月的態度極不友好,覺得南寒川是把她當軟柿子捏了,賴上她了不成。“吃飽喝足了就不能做點自己的事啊?你上島來是為了什麽?不會就是為了跟我混吃喝吧?”
“你不是說你不問我做什麽嘛,怎麽現在又問了?”
“南寒川,拜托你該去哪去哪,別再跟著我了好嗎?”
二月跺腳急了,心想我在查你夫人的事,你跟著我算是怎麽一回事啊?我還怎麽查。
可南寒川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今日的流程快和昨天走重複了。還是二月在人多的地方四處串流,南寒川卻緊緊穩穩地跟在後麵。
南寒川一點都不急,好像沒有事要做。那個偷拿了他機密文件的人,隻要不出島,那些文件就是安全的。
若是他出了,那就更好。免得費時費力去找了,因為白羽就帶著人在出口處守著呢。隻要那人一出去,指定會被白羽抓到。
而南寒川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打草,這才能把藏著的蛇驚出來,然後讓它自己落到口袋裏去。怪不得南寒川現在這般氣定神閑,原來是有計劃在身啊。
二月不知道這些,隻覺得他太無聊。怎麽就跑上了島,還什麽事都不幹,專門纏著她。
她向人打聽花喜的下落,但奈何南寒川一直跟著。效率受限,一整天了還是一無所獲。
南寒川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出於何種居心。反正就是和二月杠上了,她越不讓他跟,他就越跟得緊。
二月要想對策了,被南韓川這樣跟著,她估計什麽都幹不成。
叫來了好酒好肉,她在客棧內準備宴請南寒川。既然甩不掉趕不走,那就自己想辦法逃吧。
不過這都什麽事,自己一個主人就因為發了點善心,結果卻是被客人逼走,好無奈哦。
二月突然這樣高規格款待南寒川,那張臉上還掛起了以前在王府是常有的假笑,南寒川不得不起了戒備。
“你想幹什麽?”南寒川隔著一桌子菜挑眼問二月,帶著思考和深意。
“嗬嗬嗬…………”一連串的假笑和掩飾,二月幫南寒川倒了一杯酒。“什麽幹什麽,不就和你一塊吃個飯。”
“為什麽?”
“都在一起吃好幾次了,你現在問為什麽?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圖謀不軌吧。”
“我是問你為什麽………掛這樣的笑?”
“我對你笑還不行啊,怎麽說我們也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能在這遇上也算是緣分。”二月這話說的心虛,一直沒敢正視南寒川。低著頭把酒杯推到南寒川麵前,“來,嚐一嚐,這可是這兒最好的酒。”
南寒川看了二月一眼,並沒有動酒杯的意思。
二月心裏真是無語啊!這家夥他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顯得這麽戒備。難道自己的意圖太明顯,被他識破了?
“你怎麽不喝啊?我還能對你下毒不成。”
二月演示般的端起南寒川麵前的那個酒杯一飲而盡,還把桌上的每一個菜都夾了一點放進嘴中,以示無毒。
連喝兩杯的南寒川,突然停下杯子發問。“你怎麽不喝?”
二月眼神閃躲著慌亂解釋,“那個……我酒品不好,怕喝多了會耍酒瘋嚇到你。”
南寒川親自給二月斟了一杯酒,示意二月飲下。“早見識過了,所以……無妨。”
二月推脫不過,怕南寒川起疑心,隻能硬著頭皮也開始喝上了。
自以為酒量好能控製,沒想到後麵一時喝到興起,竟然把此宴的目的都忘了。
兩個人酒一喝,聊的還挺熱乎,天上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瞎聊瞎接,局麵逐漸失控,都開始稱兄道弟了。
二月本來的計劃是把南寒川灌醉了,然後自己悄悄從客棧離開,甩掉這個惹人厭的家夥。
沒想到她自己竟然也跟著喝醉了,沉溺在酒精裏。和南寒川勾肩搭背一起又唱又跳,瘋的不行。
後麵發生了什麽,基本上沒有任何意識。隻知道二月早上一醒來,睜開眼容進來的第一個畫麵竟是一張臉,南寒川的臉。
天呐,昨晚她和他究竟都幹了什麽?為什麽她們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蓋著同一張被子。二月被驚到臉上的肌肉抽筋,半天緩不了神。
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眼睛那麽一瞅,心態更是直接崩了。
兩人竟然是摟抱的姿態,簡直是沒眼看。
隨著二月無法接受的一聲啊!她把南寒川直接踹到了地上。
南寒川是被驚醒的,他揉著疼痛的屁股坐起身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完全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還大聲凶著說二月。
“你幹什麽呢,大清早的就一驚一乍。”
二月氣呼呼,以要找人拚命的架勢,從床上下來。
“你說幹什麽?昨晚我睡到了這張床上。”
“睡就睡唄,讓你一晚。”南寒川還在迷糊,酒勁還沒完全過。
“你也在這上麵睡。”二月氣得生撕了南寒川的心都有。
“哦,這本來就是我的床嘛。”
二月忍無可忍,直接衝上去拽住南寒川胸前的衣服狂嘯。
“我是說我們昨晚………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聽明白了嗎?”中間不好意思說那句話,停頓了又繼續。“你對我做了什麽?”
南寒川一下子清醒了,露出震驚失控又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