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還有這樣的一麵
“什麽?”二月滿臉疑惑,不知是真沒聽清,還是因為太驚訝了,才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說話的內容。
“我餓了,你帶我去吃東西。”
南寒川說的理所當然,感覺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奴仆 。
“王爺這是在命令我嗎?”
二月翻了一個大白眼,心想你憑什麽?還以為這是在王府嗎?說著求人的內容,卻配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說呢?”南寒川這時候還在端架子。
她的回答是不接受,不伺候,趕緊走。
南寒川卻一路相隨,她走哪他就跟哪兒。二月被跟煩了,索性停下來。怒著表情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過了,我餓了,不夠清楚嗎?”南寒川還是那般高姿態,頭抬得高高的,眼睛下斜,目光還是淡然如初。
二月快要被氣死了,怎麽那就那麽倒黴,哪哪都能遇上他,前輩子是欠了他的債,還是怎麽的?沒完沒了,妖孽般的斜緣呀。
唉,算了,既然遇上了,那就請他吃頓飯吧!能不能見餓不管,還真讓他餓了肚子,自己也不是那種冷漠無情的人。
怎麽說也有好幾麵的緣分,自己對一個不識之人還有善心呢。權當救濟了,畢竟以後若是真找到了花喜,姐姐的公正還得靠他呢,凡事都要留一線呢。
經過再三的權衡和思索利弊,二月決定請南寒川吃一頓。然後各自走人,兩清。
二月給南寒川叫上酒菜,此時的南寒川雖然肚子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自上島後他就沒再進過食。
可吃的時候還是慢條斯理的優雅,看得二月甚為不爽,止不住的在一旁狂翻白眼。心想你裝什麽裝,有必要嗎?在我麵前,好像別人都看不出你餓似的。
掩耳盜鈴,自作聰明,虛偽做作。二月所知道的四字成語不多,現在全拿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南寒川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南寒川墊了墊肚子,開始關心正事兒了。
他能察覺到二月不友善且帶了點敵意的目光,但他完全沒把它當回事,一如既往的高俯視。
“吃飯呢就別說話,容易有危險。”二月說的恐怖,又神秘。
“什麽危險?”
“容易被飯卡到,噎死。”
南寒川大怒,直接放下筷子拍了桌子。“你說什麽,你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
二月真是無語極了,極為不屑的回擊道:“好心提醒一下,不要忘了,這裏不是你的王府。”
南寒川一愣,氣勢弱了又回。“不管這是在哪兒,你都要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言顧左右而其它。”
“收起你的好奇心和問題,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二月手拿黑卡牌,說話還真是氣勢。“吃完這頓飯我們就兩散,否則你來付錢。”
二月這句話充滿了威脅,南寒川被氣得幹瞪眼,沒話出。
好不容易待這頓飯結束,二月用小牌子結完帳,趕快從店裏出來閃人。沒想到,南寒川卻再次跟了上來。
二月一陣歎息,回過身來警告。“你還想幹什麽?我不是請你吃過飯了嗎?”
“這頓是請過了,那下一頓呢?還有晚上我住哪?”南寒川答的又是理所當然。
二月聽到這話氣得瞳孔都放大了,你怎麽吃怎麽睡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發一次善心,難道還要被你訛上了不成。
“你想什麽呢,我又不欠你,別再跟著我了。”
二月說完後,南寒川竟然還繼續跟著,這還無賴上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總跟著我?”二月氣鼓鼓的,臉上大寫的無奈和無語。
“給我黑幣,我就不跟你。”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嗎?我憑什麽給你,再說我沒有。”
“那你怎麽結的帳?”
“這個…………那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啊?”
“不給黑幣,那我就跟著。”一本正經的無賴,還真是絕了。
“你………你……”二月被氣得不行不行的,怎麽就攤上了這種人,早知這樣,一個饅頭都不給他。太過分了,恩將仇報,誰遇上誰倒黴。“愛跟你就跟,反正我沒黑幣,有也不給你。”
剩下的時間就很清楚了,二月滿大街小巷的亂跑亂竄,南寒川就緊跟緊隨,如磁鐵般相隨著不掉隊。
這個尾巴太難甩了,好在二月夠聰明機智,借著一個人多店鋪的前後門溜了。
一整天都在逃跑,對於所要找的人是什麽信息都沒得到。她直接回了客棧休息,跑累了,也是怕再見到南寒川。
剛躺到床上,大氣還沒喘夠兩口呢。房門就響了。
“誰?”她警惕地問。
回答的是掌櫃的聲音,折起身子開了門,南寒川竟然帶著笑意出現在掌櫃身後。
“你怎麽找到這兒了?”
二月不滿的朝南寒川嚷,想要關門已經來不及了,南寒川的手已先她一步放在了門上。
“他說他認識你,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帶他來了。”掌櫃的見情況有些不對,趕快給二月做個解釋。
“沒事,你先下去吧。”二月不想節外生枝,將掌櫃的先打發走。
南寒川進到房間,環顧打量,帶著酸味的說道:“你在這的日子過的不錯呦。”說著就斜躺上了那張大床。
“你到底要幹什麽?”二月急了就吼。
南寒川不緊不慢的起來,染著些許笑意。“我說過要麽給我黑幣,要麽就管我吃住。”
話說得痞痞的,一副無賴作風。二月哪見得過南寒川這個樣子,一向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嗎?現在這是怎麽了。挨了下餓就露出不齒本性了,她嚴重懷疑真實的南寒川原本就這樣,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無賴,無恥才是本尊呀。
二月沒好氣的再次重申,“那種東西我沒有。”
“那就管我吃喝啊!”南寒川再次躺下。
二月氣的牙癢癢,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拳,如果不是還有那麽一點理智。
她強忍著怒氣從床上拉起南寒川。“你現在立馬從這兒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南寒川不僅沒反抗,反而更向二月靠近了一些,含著挑釁說道。“喊就喊吧!你是我的女人,我怕什麽?”
“誰是你的女人了?你瞎說什麽。”
“要喊嗎?不喊我躺會兒。”
簡直是太過分了,要人幫助還這麽囂張,二月的眼睛裏此刻能生出火來。可是怎麽辦呢?她能怎麽辦?她現在對無賴化的南寒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妥協。
她不想和他在這裏做過多糾纏,隻想趕快打發了這瘟神。
拿了被子放到地上,叫南寒川下來睡地鋪,卻被他頭也不抬拒絕了。
“不,我要睡這裏。”
“那是我的床鋪。”
“我從未睡過地上,所以現在它是我的了。”
南寒川翻了個身,順手丟了一個枕頭下來,決定就這樣形成了。
二月大張著嘴,卻無力吐槽。這也太土匪了吧?一句沒睡過地上就搶走了屬於自己的床鋪,這說法也太奇葩了吧。那我還說我沒住過爛房子裏,是不是我就可以擁有皇宮?
吃也被他蹭了,現在住的也被他搶,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才任由他欺負。
二月躺在地鋪上正思考呢,床上的南寒川又發話作妖了。“扭那邊去,不要把臉對著我。”
二月撇了一下嘴,心想我又不看你,自作多情什麽呢。
“我沒看你”
“知道,是我不想看你。”
“什麽?”二月咋呼著,一下子就從地上起來了。
“眼前有不好的東西晃,睡覺會做噩夢。”
“南寒川……”二月雙手叉腰,大聲的叫著。
南寒川翻了個身兒,背對二月,嘴角竟有笑意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