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震驚眾人的禮物
重要的人都到齊了,齊聚前廳,好不熱鬧。菜也陸續上好,就待老夫人發話開動。
桌上每個人都打扮精致,舉止優雅,各含各的小心思。
唯有二月,她目的明確,那就是吃盡桌上好物。管她們誰是誰,接下來又怎麽樣。她就一個字,低頭吃。
吃到的都是自己的,想那麽多幹嘛,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雖然二月已經在竭力控製吃相了,但她的這種埋頭苦吃,依然讓桌上其她的人感到不爽,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斥責。
她倒沒所察覺,無知者最無畏。或許別人的目光對她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喜歡看就讓她們看唄!反正又不耽誤她吃。
這樣整桌人的吃飯,到最後就變成了看二月一個人吃飯。
這頓飯別人吃的怎麽樣她不知道,但自己是吃飽喝足了。
到了生辰宴最重要的環節,給生辰禮。
老夫人先開了一個頭,她送南寒川的是一幅古名畫。畫這幅畫的人早已離世,所留遺作也不多,這幅是其最具代表的一幅。
這種東西說是國寶都不為過,一直收藏在宮裏。這次為了兒子的壽宴,老夫人是特地差人跑到宮裏求的。
這樣的禮物一出場就是巔峰,幾乎是秒殺了在場所有人。壓力好大呀,下麵要拿著禮物出場的人,個個都神情緊張,麵色凝重。
二月被這種氛圍弄得好緊張,也悄悄長出了一口氣。不就是送個禮物嘛,怎麽弄得像是在比武。
乖乖的,幸虧自己沒投錢財進去砸。這一下整的,自己就算是拿出全部身家,一對比不還是跟打水漂似的。
老夫人的禮物剛過,萬真珠就拿禮物出來炫擺了。
人家的東西也不一般,拿得出手的豪橫大禮。渾身鑲金的翠玉毛筆,天下聞名卻又千金難買的端硯。
端硯素來是文人墨客的追捧之物,好的端硯更是可遇不可求。
萬真珠送的這個一看就是萬裏挑一的上等品, 質地幼嫩細膩,溫潤如玉。石品上有自帶的獨特花紋,上麵還精湛雕刻著大山大水,氣勢宏偉。
更傳奇的是這種硯質地柔軟,似嬰兒肌膚光滑細密,磨的時候卻沒有聲音。而且貯水不幹,嗬氣成墨卻不損耗。
二月雖不懂這些,但一看那就是好東西。心底盤算著這要拿出去賣能賣多少錢。萬真珠還真是大方,出手這麽闊綽。想必是真喜歡南寒川,不然也不會這麽賣力砸重金。
這波兒驚豔過後,該是惜顏展示了。她可是南寒川放進心的人,也是最了解南寒川的人。她會送什麽呢?二月倒是很好奇,人家禮物還沒上來,她的脖子伸的比誰都長。
果然,有素養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送的禮物也別有一番韻味。人家不拚財力不走俗路,出的是情懷。
兩個下人上來,抬著一個大架子,上麵用捐布蓋著。惜顏給南寒川一個甜笑,“王爺,妾下愚笨,您見笑了。”
二月嘴角外撇,心裏咕噥。怎麽把我的詞說了,那我等下說什麽?
南寒川喜悅的上前,溫和的都不成他了。二月的嘴撇的更厲害了,原來他也會像個人嘛,幹嘛總在自己麵前逞凶放狠,區別對待的雙麵人,把獸性都給自己了。
他的手輕輕一扯,捐布滑落。露出了驚人眼界的震撼,萬馬奔騰圖,手繡的。
各種各樣神態的駿馬,奔馳在一處,踏水而來,氣勢宏偉。是可踏山河的那種壯觀,大氣,歎為觀止。
她的繡工是真好,活靈活現的好逼真,好像每一匹都被她繡活了。她繡出了馬的靈魂和狀態,而南寒川一向的最愛就是馬。
別的不說,單就說要繡這幅作品所花的心血吧!這千針萬線的沒個一年半載別想成型。合著人家從南寒川的上個生辰就開始準備了,或者更早。
這心意無敵了,二月作為女人都被感動了。心想自己如果是個男子,有女人肯為自己這麽花心思付出,自己也一定會娶她過門,寵她慣她。
更何況是男子,果不其然。南寒川是真滿意這個禮物,兩邊的眉毛都舒展成一條線了。
他很溫柔的喚著惜顏,“顏兒,謝謝你。”那溫柔裝得下一江春水。
該送的都送了,就連身為下屬的白羽,也精心為南寒川準備了禮物。是把上等的弓箭,弓身用象牙做雕飾,握起來舒服,用起來也亮眼。
南寒川開心收下,然後他瞟過眾人,將目光斜落在二月身上。非常冷淡的來了一句,“你的呢?”
“不會是忘了準備吧!”萬真珠可是真會接話,一點縫隙都不給別人留,生怕錯過羞辱二月的機會。“要是沒有怎麽不早說,我可替你一道備了。”
其實萬真珠遠不用這麽心急,因為馬上她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嘲笑了,二月準備的禮物確實不怎麽上台麵。
二月沒想到一個生辰禮會被這麽重視,更沒想到別人都是大生筆,驚豔層出不窮。
她隨意準備的禮物自是不敢第一個出場,想混在中間糊弄過去。哪裏想到哪一個她都不敢相跟,禮物太拙了,想找個和她差不多水平的點出來太難了。
所以她才一推再推,遲遲拿不出來。索性到最後她更不敢了,隨著別人的期待值越來越高,她竟成壓軸的了。
唉,一步錯步步錯,形勢判斷失誤。早知自己第一個拿出來了,沒有什麽對比傷害少,至少不會被笑太長時間。因為別人的禮物一出來就會把專注點拿走,可偏偏怎麽熬到了個最後。
她被南寒川當場點了名,想偷偷撤走也是不可能的了。怎麽辦?
“你沒準備?”南寒川又問了,那表情真是讓人不爽。
死就死了,二月深吸一口氣準備豁出去了。反正也吃飽喝足了,沒什麽後顧之憂。不就是笑嗎?隨意,姐姐才不怕呢,江湖都闖蕩了還怕這個。
“有”聲音洪亮,但也就那一秒。
因為綠衣把東西一端上來,她那好不容易心理建設起來的信心,瞬間就化為烏有了。
一個托盤,上麵蓋著一個方帕,她的禮物就這樣在萬眾矚目裏登場。
南寒川在原來的位置上沒動,二月弱弱的上前準備自揭,一點底氣都沒有。這種等級的禮物還是不勞煩別人了,人貴有自知之明嘛。
早一刀晚一刀都是一刀,二月頭一扭眼睛一閉,扯布。
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目光幾乎是同時靜止。“啊………”也是不約而同從不同的嘴裏驚呼出來。這也叫禮物?還真是出乎意料到讓人驚掉下巴頦。
尤其是南寒川,他表情複雜的看著這份能吃的大禮,一動不動,似是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