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都在忙生辰
二月想從府裏出去,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了和神仙公子的這次見麵。難得的好機會,說啥都要去。
可奈何所有的守門人都被南寒川叫過去特意吩咐過,二月逐個門去試都被攔了。
想著換個男裝混出去吧!結果是無一例外全被揪出來。南寒川畫了她的男裝畫像,讓白羽帶去給眾人看,而且還設了出門口令這樣的雙保險。
我的天呐,真可謂是煞費苦心,成親都沒見他這麽用心。看來,他這次是動真格的了,誓要將對她的懲罰進行到底。
選了個月黑風高之夜,想靠梯子偷偷爬牆出去。結果剛一上牆,梯子就被人抽去了。
往下一看,那黑冰臉正對著她冷笑呢,得意洋洋。
原來南寒川早料到她會有這招,所以悄悄派人監視二月,隻要她有所行動,立馬報告攔下。
南寒川這次是決心整治二月,都把她升級成對手來看了,連戰場上對付敵人那一套都搬來了。真是狠心,陰毒。
原來他覺得犯不上和二月這種人計較,不當真無所謂。造就了二月自己很強很聰明的錯覺,現在他一認真她隻能完。
這智商完全不在一個等級,整她還不跟逗她玩似的,一整一個準。
深夜,二月一個人像傻子一樣立在牆頭上,又冷又餓。上天上不了,不會飛,落地又下不來,沒梯子,真是個大窘境。
下麵的南寒川穿著軟棉的衣服,煮茶又喝酒,好不愜意自在。
香味飄到牆頭上,二月聞了去,使勁咽口水。本來還想再有骨氣一下,不受他影響,哪知他像故意似的吃的更香。
二月堅持不下去了,困了也餓了,終於體會到了一把什麽叫做高處不勝寒。開口求饒,之前準備一直扛著要對抗的剛烈勇氣蕩然無存。
“能不能讓人放我下去了?我餓了。”她的聲音很小,有些難為情。
南寒川一邊休閑喝茶,一邊慢慢回應。“想下你就下,沒人攔你。”
他姑姑個大奶奶的,這說的是個什麽話,那是人話嗎?什麽叫想下她就下,她倒是想下,那下麵有梯子嗎?要是有梯子,她吃飽閑的了,在這兒跟他費什麽話。真想下去抽他兩巴掌,奶奶的這麽欺負人。
但現實是抱怨歸抱怨,氣憤歸氣憤。表麵上還得和和氣氣的相求,畢竟梯子在人家手裏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可不想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骨氣英勇就義,白白在這上麵挨餓受凍。
那是傻子才幹的事,自己可一點都不傻。
聲音軟軟綿綿的,強擠著笑。“我這裏沒梯子,下不去。”
“想要梯子呐,行,那說點什麽吧。”
南寒川在下麵悠哉悠哉,他遠遠看著二月,好像二月此刻就是他的一道風景。隻是目的不是賞心悅目,就是為了解樂。
二月兩眼圓瞪,心裏早把他的親戚祖宗挨個問候了千兒八百遍。要說什麽?這家夥該不會是有病吧,這麽沒人性,提這麽無聊的要求。
自己用個梯子而已,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何況梯子不是他讓人抽走的嗎?這都什麽世道,被害的還要跟害人的說謝謝。
算了,低頭就低頭吧,不管怎麽樣先下去再說。“那個,謝謝啊!麻煩你了,你真是個大好人。”最後那一句,二月雖然是含著笑說的,但說的卻是咬牙切齒。
“嗯,還有呢?”
二月想著總算結束了,誰知他還沒完了。這真是……奇恥大辱,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沒人告訴過他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究竟還要說什麽?她快速進行頭腦風暴,在詞窮裏找詞。“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翻牆和您對抗。“”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放我下去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以後守好您的規矩。”
終於二月被放了下來,折騰了這麽一來回,實在是太累了。沒心情計較,隻想吃個飽飯。原來什麽在餓麵前都不值一提,這是二月上去又下來後的頓悟。
特別沒節氣的來到南寒川麵前,兩眼緊盯桌上的食物,喉嚨一個勁兒的做下咽動作。最丟人的是肚子不爭氣,咕嚕嚕轟隆隆換著法叫。“這些………可以讓我吃嗎?”
南寒川用俯視一切的態度,高高在上的下看了二月一眼。“吃吧!”
放下手中的器皿,背起手,他大搖大擺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傲然離開。
這一次對抗,二月又輸了,而且還是落花流水的那種下輸。
經過幾番激烈的鬥智鬥勇對抗,二月都拿出十八般看家武藝了,卻也還是不行。求也求了,那家夥是軟硬都不吃,二月這次算江郎才盡到底了。
苦惱煩悶時,綠衣給她出了個主意。說是南寒川馬上就要過生辰了。
隻要她能為其好好準備個禮物,讓他滿意。到時候說不定他一高興,就能同意她出府去。
雖然不知道這主意行不行,但目前為止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好壞先試試吧!可是這禮物究竟要怎麽準備呀。
她可是要人沒有,要錢也沒有。著實讓人犯愁啊!總不能平白變出一個來吧。那家夥那麽挑又古怪,他到底喜歡什麽呀?
二月撓撓頭,一臉解不開的憂愁。反正這禮物不能和錢相關,自己到這裏後一直在吃老本。本來所帶就不多,再不節流恐怕自己就要在這王府裏要飯了。
煩擾著煩擾著,他的生辰就到了。雖然他不準備對外宴請,隻在家裏小聚慶賀。
但府上還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從未有過的熱鬧。那種氛圍很能帶動人,好像空氣裏擠滿不斷上漲著的笑意,隨時會被撐破溢出。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熱情洋溢,發自內心的開心。你稍一不留意,一張嘴就會跟著嘴角上揚,難得的好心情大傳染。
和南寒川所有相關的人都在忙著準備禮物,都想在獻禮會上出奇驚豔,博得他的歡心和讚賞。
別人挖空心思的準備著豪禮,二月卻淡然的很,仿佛禮物之事和她沒什麽關係。其實她也想積極準備,以此換得出府的可能。
但奈何箱子裏的錢財有限,實力跟不上心力。翻來覆去摳腳趾頭想,能選擇的不花錢又簡單的禮物也就隻有那一種。
拚情懷自己也沒戲,關鍵是就沒有。那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賭一把。以小博大,有就有,沒有就拉倒,反正也沒損失,隻是希望到時候千萬別被貽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