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認真報複
“沒有,沒有………”二月尷尬的搖頭,看來上次的逃生之策這次是用不了了。
“那就說說吧,解釋下你手裏的衣服。”
有沒有用不知道,先拿出一堆假笑總沒錯。二月堆笑。“昨晚挺不好意思的,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一直在反省想為你做點什麽。”
南寒川想不笑都難,“這就是你的反省?偷拿我的衣服去賣。”
二月連忙否認,“不不不,我問過她們,她們說這衣服你是確定不要的。”她拿出善良無辜又弱小的狀態,“我想把它賣點錢,然後買些東西補償你。”
“用我的東西賣錢然後再來補償我?你怎麽想的?”南寒川又翻了一個白眼,非常確認眼前這女人絕對不是正常人,臉皮厚到無法計量。
“我不是沒錢嘛,心有餘而錢不足,就當是借你的衣服以後還你不行嗎?”
南寒川非常認真的看著二月,“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這人從不說假話。”
南寒川對這句話隻能以嗬嗬來應對,連保證的話都是讓人無法信服的假話。二月上前湊了湊,準備補充些解釋。南寒川本能後退,二月吐酒讓他有了心理陰影。
“別過來,往後退。”南寒川一臉嫌棄。
這種態度惹到了二月,不就是一個王爺,拽什麽拽。大約評估了下,他應該不會因這種原因休了自己,索性無所謂了。
反正錢也沒拿到手,和錢無關的事都是小事,都在自己的所能承受範圍之內。隨便他怎麽處置吧,大不了就是挨個幾板子唄。怎麽說也是混社會的,還能怕了他那幾板子不成。
二月往後一坐,一副無所謂隨便了的狀態入定。“我說的………你愛信不信,不就想懲罰我嗎?來來來,隨便給。”
心裏咕噥著,又沒月例錢,我還怕你不成。
嗨,這世上還有這人。明明是她做錯了事,還無賴成了理直氣壯。好像自己欺負她了似的,這也太沒天理了!
還治不了她了,那這麽多年這個王爺是白當了,軍隊也白帶了。臭丫頭片子的,不和她計較還真上天了。
“一月之內不許出府。”南寒川說出懲罰時,二月還沒怎麽反應過來。“下車。”
她被請出車外,這種請她離開的方式她早已無所謂,習慣了那個人的傲慢無理和自以為是。
隻是這個懲罰是什麽意思?不讓她出府,這算什麽懲罰?難道她還能因此憋死不成。
不對,不對。二月忽然就想起來了,再有幾日她該出府去見令她傾慕的神仙公子了。說好了要還別人錢,可不能在這時失約呀,那自己在別人眼中不成騙子了,以後還如何再相見。
不行,她絕對要出府。但這事她從未和別人說起過,黑臉冰塊又是從哪知道的呢?莫非那天晚上自己醉酒………
哎呀,自己這個大嘴巴,不就喝了點酒,怎麽什麽都往外說。二月下意識用手捂緊自己的嘴巴,趕忙用力回憶自己那天晚上還對他說了什麽。
可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還真是酒醉誤事,那些秘密不會對他都全撂了吧。怎麽辦?她開始追馬車。“喂,那天晚上我都跟你說什麽啦?”
沒有人回應她,馬車急馳著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車內,南寒川隔著簾子吩咐白羽兩件事。
第一,以後他所有接觸過的物品都全部交由白羽監管銷毀,不能再出現今日之事,給那些謀利之人可乘之機。
第二,近期他所穿的所有衣物不在交由浣衣房打理,而是全權交給新王妃。從清洗到熨燙再到送穿都必須由二月一人親力親為,任何人不得從中代勞,否則直接逐離。
二月很快嚐到了判斷失誤的苦楚,在這個王府裏她最不該得罪,也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南寒川,雖然她是真的很不喜歡他。
人在屋簷下她非要作著仰頭,人家不收拾她收拾誰。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南寒川的這種針對性報複她是真吃不消。
一天他能換五六套衣服,害得二月是從早洗到晚。不洗完還不讓吃飯,睡覺也得往後延,連磨洋工的機會都不給,這分明是虐待嘛。
想抗議想罷工,可抗議無效,罷工她也不敢。南寒川說了如果她還想留在這個家,就必須要把他給的懲罰好好領完。
好不容易她把洗好的衣服送過去,南寒川卻隨意找個理由讓她帶回去重洗。
“這個沒洗幹淨,拿回去重洗吧!”好,二月忍,房簷下該咱低頭咱就低頭,不吃同樣的虧。
恭恭敬敬伺候他換上了衣服,想著總可以鬆口氣了吧。南寒川又故意一個揮袖,讓衣服染上墨點。“噢,髒了,換下清洗吧!”
還要忍嗎?還要忍嗎?二月真的是要爆了。拚命用腳踩衣服,我踩踩踩,踩踩踩………發泄心中不滿,把衣服當做南寒川一樣踩在腳下使勁蹂躪。
什麽汙漬越難洗他就越要沾染什麽,這是往死裏整二月,他叔能忍他嬸都不能忍了。
二月要反擊,一味忍氣吞聲可從來不是她的做派,睚眥必報才是她的行事原則。
偷偷讓綠衣搞了癢癢粉,然後撒到南寒川要穿的衣服上。
嘿嘿,自以為報仇時刻到了,卻沒想到一眼就被南寒川看穿了。
“衣服是放在這兒,還是我幫您穿上?”二月心裏暗喜。
“不用了,你來穿。”
“什麽?我穿,這可是男裝。”二月的慌張全在臉上。
“我想看下衣服輪廓,今日你替我試穿。”南寒川用一本正經的神態下命令。
“那個那可不行。”二月的嘴角都在抗拒,她原先可是憋足了勁兒要報複,一瓶癢癢粉全灑在那上麵了。
“為何?難道這衣物有問題?”南寒川裝的什麽都不知,表演水平上可以說和二月不相上下。
“不不不,這衣物當然是沒問題。”二月開始緊張了,“隻是這是男裝,我覺得你應該找個男人來試會更能看出效果。何況您的衣服我怎敢上身,萬一沾染女子的脂粉氣,不好。”
“是嗎?我不介意,穿。”
南寒川把衣服遞給二月,二月就這樣被架在了無法推辭的火爐上。
緩緩接過衣服,恐懼和抗拒同在,她暗自咬牙,感覺要英勇就義了。而南寒川此刻笑意明顯,他完全是一個以勝利者的姿態在觀賞。
二月不甘心就這樣犧牲,裝作不小心弄掉衣服。“噢,我可真是太笨了,我現在就拿去給您洗,到時再為您試穿。”
“不用了,隻是試下,你現在穿吧。”
二月此刻就像是一個十八般武藝都用盡的傻徒弟,師傅看穿了她要出的一切招數,逼得她沒招了。
就要接觸撒粉的地方了,“哦,王爺,對不起,我忘給您的衣服熏香了。”還沒等南寒川給回應,二月兔子一般的拿著東西撒腿就跑。“我現在就去。”
南寒川看著二月離開時的搞笑模樣,忍不住笑意泛濫。是多久了?他沒這樣開懷大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