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背景很大的副部長
酒足飯飽,禦傑跟隨陳鬆林來到了書房,人們常說書房代表著主人的修養水平,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書房並不大,大約七十多個平米,裝修得也很簡樸,像所有高官的書房一樣,蒙著白布套的沙發,暗紅色的木地板,給人一種古樸典雅的感覺,室內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禦傑撇了一眼靠窗戶位置,那裏擺著幾盆蘭花,應該是蘭花散發出來的自然香味。
牆上掛著兩幅字畫,其中一幅寫著實事求是四個大字,筆畫蒼勁而有力,看了看落款禦傑愣住了,竟然是總設計師的墨寶。
另外一幅上麵寫著求真務實,嚴謹慎思八個大字,對這個人的字跡,禦傑是太熟悉了,總設計師的老戰友,華夏建國以後,一直主管經濟工作,現任中央六號首長,雖然以前見過他的墨寶,但隻是在圖片上,今天倒是見到了真跡。
原來還以為,陳鬆林隻是安全總局的大官,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麽深厚的背景,仔細的看了看陳鬆林,麵部上依稀帶著六號首長的影子,禦傑明白了,原來陳鬆林還是六號首長的公子,響當當的紅二代。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神態還會自然一點,現在知道陳鬆林是六號首長的公子,那可就不一樣了,莫名其妙的敬畏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桌子上放著一把鎮尺,上麵散發著濃鬱的白光,一看就知道是個老物件,隻是因為隔得遠看不清是什麽材質的。
“小傑,在這裏就不要客氣了,隨便坐,今天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接過工作人員端來的茶,陳鬆林笑眯眯的看著禦傑,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臉上帶著與他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舉手投足之間顯得異常的穩重和老練,談吐文雅,不卑不亢,如今像這樣的年輕人實在太少了。
“去年我受傷的時候,你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一年以後竟然壯大到如此程度,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既然不知道陳鬆林是什麽意思,禦傑隻是默默聽著,一開始還以為陳鬆林是從報紙上看到的消息,後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陳鬆林不僅對禦傑的發家史非常了解,而且還知道禦傑在香港成立了滾石投資公司,至於海疆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從這一點小事也可以看得出來,陳鬆林對禦傑極為關心,隻是現在禦傑還不知道,陳鬆林為什麽會這樣做,華夏有那麽多的民營企業,陳鬆林為什麽單單注意到九州集團?
禦傑覺得就像被人剝光了似的,以前隻是聽說過安全部門的厲害,卻沒想到在陳鬆林麵前,禦傑竟然毫無秘密可言。
“你與東義市某些人的鬥爭我也知道,可以說做到了有理、有利和有節,既沒有引起很大的震動,又達到了清除蛀蟲的目的,雖然造成了一點不好的影響,但事後也很快的彌補了,如果不知道你的實際年齡,恐怕準得以為你是一個具有豐富政治鬥爭經驗的老手。”
既然在陳鬆林麵前沒有秘密可言,禦傑也不準備再隱瞞什麽了,不如實事求是的講出來,這樣才顯得光明磊落,也能夠得到陳鬆林的欣賞。
接下來禦傑把九州集團的情況詳詳細細向陳鬆林作了匯報,甚至把滾石投資公司,目前正在做多日經指數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陳鬆林笑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家夥還真是有能耐,你這些本事都是從哪來的?”
“從書上學來的呀!”禦傑又裝出了一副小屁孩的天真:“除了看書之外,我還對時事有一定的研究。”
陳鬆林來了興趣:“你都看了些什麽書啊?”
禦傑笑道:“反正能找到的書我幾乎都喜歡看,我現在年齡還小,隻有多學點知識,長大後才能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從國際形勢聊到了國內的政局,從天文聊到了地理,從政治聊到了經濟,最後甚至聊到了古玩。
禦傑也看出來了,陳鬆林看的書也非常多,雖然記憶力不像禦傑那麽強悍,但在一般人當中也算是很好的了。其實禦傑哪裏知道,陳鬆林從小就被稱之為神童,在所有的紅二代當中屬於最出類拔萃的。
“小傑,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麽小小的年紀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這裏麵除了你喜歡讀書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善於分析,並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禦傑笑了:“陳叔叔,我是姑妄說之你姑妄聽之,在你麵前我是知無不言,即便是說錯了,你也不會和我這個未成年人一般見識吧。”
禦傑又開始拿著他的年齡說事了,而這個辦法屢試不爽,雖然剛才說的那些話自認為沒有什麽毛病,可畢竟陳鬆林背後站著六號首長,要知道這些大人物都是善於思考和分析的,一旦被他們產生誤會那可就糟糕了。禦傑敢和馮寶華掰手腕,但在這些大人物麵前,渺小得就如同一隻螞蟻,事先打個預防針,即便有說的不對的地方,想必這些大人物也不會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我認為你剛才講的很好,怪不得大家都稱呼你是天才呢!”
禦傑聽出來了,剛才陳鬆林和他的談話如同進行了一場考試,而考試的結果令陳鬆林非常滿意,高帽帶完了,接下來恐怕就要給禦傑帶籠頭了。
“小傑,你有這麽大的能耐,就沒想到要為國家做一點事情?改革開放已經好幾年了,人才匱乏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所以這也正是中央批準一些高等院校招收少年大學生的主要原因,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效果並不是很好,人才豈能是短時間之內就培養起來的,所以不拘一格發現人才,使用人才才是我們目前最需要做的。”
看到陳鬆林杯子裏的水不多了,禦傑很自然的給他添滿了水,然後笑道:“我是華夏公民,為國家效力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過我今年才隻有十四歲半耶,就是想為國家做點事情,也得等到大學畢業以後吧?另外我們剛才已經談論過了政治和經濟的關係,而我喜歡經商,所以我想在這方麵有所發展。”
禦傑的這些話實際上就是告訴陳鬆林,你千萬不要想把我拉到仕途去,我也更不想幹你們這一行,如果你們非要*我的話,那就隻有等到四年以後,誰知道這期間又會發生什麽事請,一旦我的九州集團有了強大的經濟實力,又為國家的經濟發展做出了貢獻,恐怕你們就不會強迫我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吧。
陳鬆林看了禦傑好一會,微微點了點頭,這小家夥的心機夠了深的,我還沒開始說他就把路給我堵死了,看來對他的調查還是正確的,不給他足夠的利益和誘惑,這家夥是絕對不會按照別人的指揮棒去轉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上學也不耽誤為國家做事嘛,比如說你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在經濟方麵的才能,為國家的經濟發展做出貢獻,當然了,國家也會為你盡可能的創造便利條件,比如說你目前不是想在外麵租房子住嗎?比如說你以後還要經常去香港,這些我都能幫你。”
禦傑鬱悶了,陳鬆林哪裏是對他隻是了解,簡直就是了如指掌,想在外麵租房子隻是和趙靜她們說過,陳鬆林怎麽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