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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庭悅備考衝刺期間

  俞氏的火氣比樓修遠還大,說完這些氣話便輕輕扶起庭悅往外頭走,庭悅抽抽噎噎地繼續哭,這不是苦肉計,是真感受到了樓修遠的嚴父氣勢。


  她跟著母親俞氏來到褚玉居,俞氏叫她陪著庭熙吃了晚飯後,才允她回自個的行止館看書。


  望著俞氏一副慈母悲切的表情,庭悅覺得十分愧疚,隻好照著沈弘寧的吩咐告訴她:“女兒,女兒隻見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原先身子不爽,如今好多了,女兒也問了姐姐近況,娘娘說姐姐是個惜福的性子,自然一切都好。”


  俞氏聽了這話,眼見著她的神情鬆了鬆,輕輕拿帕子擦淚:“我一向是曉得的,你是個好孩子。”


  不過樓修遠確實是沒有對庭悅下狠手,等她回了行止館,手早就不疼了。


  今日逃學,庭悅自覺落下了功課,就早早地點了燈準備用功,金芽端著盒藥膏過來,放在庭悅桌上,小聲道:“姑娘,二姑娘曉得你受了家法,托我帶了藥膏來。”


  庭悅放下手裏頭的羊毫微笑:“替我多謝姐姐。”


  金芽在自家姑娘的影響下,現如今也略略認得了幾個字,她輕輕將那盒藥膏打開,裏頭竟有一張疊地仔細的紙:“二姑娘說姑娘要她去探一件事,她怕影響姑娘你備考,要您自個看呢。”


  “二姐姐手腳竟這麽快。”庭悅伸手去藥盒,將那黏著藥的宣紙小心翼翼地打開。


  庭語近來和孫姨娘的關係越發生疏,每日不是去找白姨娘學規矩,就是留在俞氏的褚玉居幫忙看看賬冊,偶爾去永福居探望探望已到貓生中老年的富貴兒。


  不過她也隻是說,她今日背著俞氏去瞅了眼家中各個奴仆的身契,發現姚護院那張做的格外舊,字跡都是模糊的,她仔細看了看,總覺得那張身契是假的。


  她也去問了幾個奴仆,隻說這位姚護院原是交州佃戶,在樓府蔗莊裏頭幹活,後來自願跟著樓家上京,就提上來做護院了。


  不過庭語也覺得一個從交州蔗莊帶過來的佃戶居然識字也太奇怪,自己會繼續查一查,讓庭悅放心。


  “二姐姐近來年歲也長上去,做事也熟稔不少。”庭悅將宣紙重新疊好,放到燭火上頭燒了。


  第二天去官學,虞先生倒沒責怪庭悅昨日逃學的事,隻是對著沈弘寧說了兩句:“你自個淘氣就算了,居然還帶著樓小三一起淘,小心你娘罵你誤人子弟。”


  沈弘寧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了就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坐在庭悅身邊看她寫文章。


  不過沈弘寧在太學不過三日就待不住,據說又回崇文館煩他的啟蒙先生去了。


  得到安生的庭悅學習效率與日俱增,她見旁邊的陸流徽對著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的,本著教學相長的精神每天與她一同論書,她有疑惑來問庭悅,庭悅也是知無不言的。


  近來樓府眾人都在等幾位哥哥們的鄉試成績,倒是又添了一樁喜事。


  胡平安生了樓家第一個孫兒。


  樓府下一代的男子從的是長字輩,名字是樓觀瀾請老泰水胡大人取的,叫樓長幕。


  小長幕在夜裏出生,名字取的是夜深卷簾幕的意思,要他記得母親生育之恩,說到底,還是胡大人自個的一片愛女情深罷了。


  小長幕剛剛滿月,鄉試揭榜,果真如庭悅所料,齊晗和齊明兩位哥哥沒中,大哥哥齊昀中了。


  估計這些年來俞氏已經對齊昀在考試上總是快自個親生兒子一步已經免疫,也是齊晗終究是比齊昀小了兩歲,這回齊昀進秀才,她的反應不大。


  不過戚氏可能對自己兒子比不過大房這個結局有些接受無能,這些天齊晗一切如常,時不時還會和家裏的丫鬟們一起講個笑話逗趣,齊明倒是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滿臉寫著不高興。


  樓齊昀十六歲進了秀才,算起來也是個青年才俊了,年紀到了該議親的時候,樓修遠就托俞氏幫忙看看。


  俞氏自然是願意去做這些事,雖說樓齊昀是孫姨娘的種,但自打滿月後就被樓修遠抱去養到了自己膝下,這麽多年下來了也算有些母子之情。


  而且俞氏也到了每個女人總會經曆的一個年紀,就是膝下子女漸漸長成,愛給年輕姑娘兒郎們牽線作媒技能順理成章地被激發。


  不過我朝一向講究平交高娶便是庶子娶庶女,低娶倒是能娶一個嫡女出來。


  隻是滿京城裏頭,拿塊磚往街上砸都能砸到兩個五品官,樓修遠的官位已屬於下乘,他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兒子能夠挑一個在京城裏頭長大的姑娘做媳婦,這就斷了許多在外頭做官的門戶想撿樓齊昀這個“漏”的念頭。


  是以,大哥哥如果不能運氣好在京城裏頭撿個漏,八成匹配的就是樓修遠同僚家的庶女為妻。


  每回庭悅下了太學,她的小可愛熙春就會趁著庭悅吃飯的工夫和庭悅講大哥哥的相親進展。


  正好又到了年下,京城裏頭的夫人們都忙著攀關係,今天你來看看我,明天我來看看你,今天我家請灶王你來拜拜,明年你家開了攤戲我去聽聽。


  庭熙年紀太小,怕她出門傷風,平日這種事俞氏隻會帶著庭語和庭瑩去,現今樓齊昀也被俞氏帶著。


  大哥哥這人向來不怎麽愛說話,也不像二哥哥有個沒有架子會和家裏頭的女眷說說笑笑的脾氣。庭悅和他同一輛馬車上學,有時和自家妹妹說話他有時都會局促地紅紅臉。


  一想到不怎麽近女色的大哥哥被夫人們圍住仔細品評的樣子,庭悅都覺得十分好笑,恨自己不能親自觀瞻觀瞻。


  本以為那日因為庭悅逃學,俞氏在家祠和樓修遠吵了那麽幾句,樓修遠應當像往常一樣得去孫姨娘那兒住上一段日子他和俞氏的夫妻關係才能緩和,隻是沒想到近段日子樓修遠都沒去過姨娘院。


  小可愛熙春一臉神秘,道:“姑娘可曉得為何?誒呀呀,奴婢說出來實在是怕影響姑娘你備考,要不等明年二月姑娘考完了奴婢再說?”


  庭悅使勁搖著熙春的小手,嘴巴裏頭刁了一塊棗糕,說話迷迷糊糊的:“你快說吧我的小熙春菩薩,你不說你家姑娘要被憋死了,還怎麽考試嘛,求求你啦。”


  熙春這才大發慈悲地放庭悅一條生路,手放在食指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我聽姨娘院裏頭山雀的老子的姘頭,什麽,山雀的老子還有姘頭?姑娘這樁事情可有來頭了我下回再和你講……誒呀,你現在就要聽?那不就是褲襠裏頭的那點事情嘛……後麵,反正就是孫姨娘想讓大公子身邊伺候的丫頭小春抬姨娘。”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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