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揭穿你的麵具(一)
“想聽麽?”妖孽的聲音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麵麵相覷,不得要領。卻似乎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趣。
“朕並不想與你東閣為敵,畢竟殘害是黎民百姓。”賈嘉的話一出口,眾人隻得收回那好奇的嘴臉。
“是麽?但我並不這樣想。如若不想與東閣為敵,那麽二十年期,你為何要拆散我們一家。”憤恨早已直衝雲霄。隻恨不得能引起血,噬其骨。
“那又如何,朕便是天,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很明顯的底氣不足,身體已經有一些釀蹌。但是畢竟是皇上,皇家顏麵始終是第一位,眼神中的警戒讓所有人膽寒。
“哼,謝謝您的抬愛,我蔣家一百多口人命,你拿什麽抵償。”聲音中的暗淡在瞬間便被一種仇恨所充斥。
“天理自在,如果東閣的少主仍是這般無理的話,休怪朕濫殺無辜。”那威嚴的聲音在瞬間便揮斥了所有的怨恨,那九五至尊的象征竟是讓暗夜瞬間啞語。
“天理麽?岑兒你不是很想知道那次‘花魁’事件後麵發生了什麽嗎?那這次我給你說,你覺得如何呢?”暗夜根本沒有抵觸賈嘉的話語,卻轉頭看向轎中的人兒,聲音中有著明顯的轉向。
“既然暗夜公子這麽有雅致,岑兒自是願意洗耳恭聽。但是在這之前,可不可以讓我先確定一件事。”秦岑兒的聲音突然想起之時,賈嘉的身影竟是微微的晃了晃,卻在瞬間便很好的掩飾好自己的失誤。
“岑兒姑娘,請說。”暗夜似乎有些疑問,她究竟想要問什麽?
“暗夜公子,怎麽與我如此生疏呢?”秦岑兒自顧的從轎子中走出,白皙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那早已被撕扯的不成形狀的手絹,畢竟這個設想太過大膽,自己即便是如此也隻能猜過七八分而已。
掀開喜帕,露出一張嬌羞的臉頰,耳鐲明月鐺,身批大喜色的婚衣。白皙的臉頰上清點一抹朱紅,額上更是以一顆美人痣誅顏,兩縷彎曲的發絲順著臉頰很自然的垂落下來。隻見朱唇起伏,落入眾人耳中竟是一片的清脆之聲,而那妖豔的女子自是不知,自己竟這樣簡單的就成為了焦點。
而賈嘉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惶恐,一抹驚慌從自己的眼底滑過,稍帶這些許的愉悅。
“王妃,怎麽可以自顧的掀開喜帕啊,這不吉利的。”隨身的丫鬟大叫道,這方才驚醒眾人,卻隻看見那嬌羞的人兒一臉的從容淡定。
“不知道,岑兒姑娘想要請教什麽問題呢?”暗夜自那抹豔色中驚醒過來,很好的掩飾了眼底的哀傷,卻在瞬間一片的從容,語氣仍是性感的撩人。
“你我又何必如此的生疏,難道你就真的舍得我嫁入這宮廷之中,從此斡旋與這些混雜的地方麽?”秦岑兒的聲音中充滿了傷感,眼裏早已浮現出了絲絲淚珠的痕跡,仿若一不小心就會掉下那滿玉的珠子。
“岑兒姑娘說笑了,你我隻是因為一場際遇而已,又何曾來舍得與不舍之說呢?”暗夜身下的手早已握成一團,那濃濃的細汗早已將整個手都洗刷了一片。
“是麽?我們隻是那場際遇才遇見的,還是在這之前便已經遇見了呢?”秦岑兒的話語不留絲毫的情麵,有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是在眾人看來卻越發的覺得這可人美麗。
“我不知道岑兒姑娘你究竟在說什麽?如若是說天烽上的事,我早已向你言明,又何須來此一說呢?”暗夜似乎感覺到了對麵的人兒暗藏的凶機,但是卻不敢陡然的拆穿。
“是麽?朝福?”一句話驚得眾人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踹息聲中伴隨這絲絲的抽氣。
“岑兒姑娘何來此說。”暗夜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分明就隻是一個笑話,但是還是想看看她究竟怎麽圓這個場呢?在場的可不都是傻子。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但是剛才的一席話卻讓我突然就明白了整個事件,包括我嫁入的是四皇子府而不是太子府,包括之前與太子的相遇。這一切都沒有離開的掌握吧,但是‘暗闕’卻是在你預料之外的。難道不是麽?”秦岑兒的話讓暗處的某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而賈天逸簡直一副不可思議的摸樣。
“岑兒你是說,我們之前遇見隻是為了要挑起我的嫉妒,才會有這後來的一場戲。但是他憑什麽保證我就一定會喜歡上你,直至生死。”賈天逸的話讓眾人又是不解,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希望知道這其中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
“這你便要問你身邊一直伺候你的丫鬟,翠玉了。”秦岑兒的話讓賈天逸很是疑惑。
翠玉是一直伺候自己的近身女婢,自己的喜好她向來摸得極準。但是這與那次的相遇又有何關聯。
“去把翠玉帶上來,一問便知。”一直沉默的賈嘉的一句話打斷了眾人的疑惑,原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還是父皇英明。”賈天逸感激的投過一抹感激之色,卻發現此刻的父皇似乎十分的脆弱,眼神中滿是呆滯之色。
“不用了,你以為此刻還找得到人麽?”秦岑兒的語氣中有了少許的輕蔑之色。
“你什麽意思?”饒是如此這般疼愛她的賈天逸對她的話也有了稍許的不滿,她這不是分明的挑起事端麽?
“太子息怒,岑兒隻是說出實情。罷了。”不卑不亢,謙遜有禮。她真是為朕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那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岑兒,休要再次胡鬧。”暗夜似乎有了絲絲的惱怒,她當真知道,那自己是何時露出的馬腳,這當真是麻煩。
“暗夜公子,倒是聽聽岑兒分析的對不對才是啊。”淺笑吟吟,聲聲如朱鹮,擲地有聲。
“我倒是想聽聽你們能編出什麽樣的故事來。”賈天逸的臉色明顯的十分不悅。
“問題出在你的近身女婢,翠玉身上。”眼神慢慢的滑向眾人,卻在頃刻間停留在那張白玉似的臉上,此刻的他已經有了絲絲的惱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