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囚愛(九)真相之謎
“在那名婦人選擇一死來換得解脫之時,卻意外的得知自己懷有龍種。宮中之人自是這位妃子的重要,聖上的一言一行無不與這個妃子有著莫大的關係。對那名婦人看的更加的緊,而那名婦人也放棄了自殺的念頭,因為她要報仇,為自己的孩子以及那慘死的丈夫。”
“所以,她選擇了青樓,這樣便是對聖上莫大的打擊?”秦岑兒不知道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道要多恨,才能如此這般毅然。
看了秦岑兒一眼,埋下頭,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看不見自己的傷悲。但是,她的感官太強了,大不可忽視。自己現在要的不是憐憫,自己隻是想舒緩這麽多年來的抑鬱。
“既然,你這麽會猜,那你可以告訴我,那名婦人是怎樣避開皇上耳目而出現在青樓,渾然不知。”眼前的這個女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無疑與自己是匹配的,連經曆也是如此這般的相像。
“恩公,自是見笑了。岑兒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如此荒謬。”隱含的意思就是,即便我能猜出,你未必也會承認,那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費力不討好呢?
“岑兒姑娘,你說說也無妨。”語氣恢複了原有的冷傲,卻也是正常的語氣。秦岑兒便試著猜想這一情節的發生,卻久久沒有開口。
“怎麽了。”察覺她的疑慮,被黑衣所覆蓋的嘴角竟是淺淺的笑意,這般的她竟是如此可愛。
“這實在是不好猜測,那名婦人如此這般的剛烈,絕不會像聖上搖頭乞憐的。”秦岑兒說出一絲絲的疑慮,實質隻是想要套取更多的信息。
“而她身邊的宮婢,想必也是聖上親自挑選,名為伺候,實為監控。所以,她不可能也不會選擇逃出宮外的。”秦岑兒隻得緩慢的說出一些信息,但實質根本夠不上線索,因為真的線索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然後呢?”不給絲毫的提示,秦岑兒現在犯難了。
“那麽,我想這應該和那蠱蟲有關吧。”
西域傳說,蠱蟲不僅可以吞噬人心,控製人的情欲,而且凡是被蠱蟲所喂養的人,身上會散發出一種清香,隻有蠱主菜聞得到。而隻要經蠱蟲的沁泡,封住風池穴,那樣便可以改變容顏。但是從沒有人敢這麽嚐試,因為蠱蟲那是以吞噬人心,毒攻五髒六腑為主。
“你也知道那個傳說?”異樣的情緒,莫名的一絲愉悅。
“以前聽過,在沒有發現暗闕之前,我便是在研究蠱蟲,但是鑒於他的毒會吞噬人心,便放棄了。”在他麵前任何掩飾都是多餘的,既然敢想自己說明這一切,怕也是來頭不小吧,而現在的自己即便是一隻螞蟻也得罪不起啊。
“原來你對那個也有研究啊。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正是如你所說,那名婦人經過易容,現身青樓。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能歌善舞,她,亦能吟詩作對。”眼眸裏盛著絲絲的喜悅,一種莫名的情緒充斥著。
“即便是身懷六甲,她亦沒有遭人唾棄,卻引來更大的渲染。她的美,純潔的如蓮花;她的笑容是冬日裏最溫馨的陽光。在品惜軒這樣渾濁的地方,亦能帶給人溫暖。”聲音中的驕傲,似是是那麽的明顯。
“眾所周知的,每年每個青樓都會選出花魁。而花魁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繼續留在青樓裏,等待下一輪的花魁替代,這是所有的花魁都不願意麵臨的事情。還有一種選擇就是被王宮大臣瞧上眼了,做個什麽小妾的。這便也算的上是一個最好的結局。但是,有資格做花魁的,媽媽必須保證其的純潔,意思就是必須是處女,沒有沾過男人的。”
秦岑兒似乎預感到什麽事情即將要發生,但是還是默默的聽著。畢竟在這樣的境況下,任誰也會為那婦人揪心。
“岑兒,你覺得那婦人會怎麽選擇呢?”反問,隻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猜到何處,她的聰明隻能與自己匹配,其他的男人休想染指他。
“如若選擇繼續留在這品惜軒,那麽她仍會是矚目的人兒。但是,這似乎並不是她留在這兒的主要目的。我猜想她會選擇以真麵目示人,然後競爭矚目的花魁。我想每年其實每年各個青樓的花魁,聖上都有所矚目才是,不然為何嫁於王公大臣的花魁實屬幾個。並且在不到半年的時間便不見蹤影。”秦岑兒就此打住了話語,畢竟聰明如他,不會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達的什麽意思吧。
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似乎也沒有必要與他長談於此。嘴角的一抹言笑被黑一人看的清清楚楚,心下黯然。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
“的確如你所料,在宮中必是會捕風捉影,即便你不想去打聽的事情,自有人告知與你。那名婦人便是將這一切賭了,隻要換來夫君和孩子的安息,也就值了。”
“完了,結局就是這樣。”黑衣人說完便住了嘴,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完了?”秦岑兒沒有預料的結局,這不可能,這絕對還有後者,這皇宮的事情誰有說的清楚,怕是這其中還有許多不明的地方。
“那麽,那名婦女怕就是你生身母親,你便是那孩子,是吧。”不置可否的事實,沒有猜測,沒有一絲疑慮的事實。
“不錯,事實如你所想。但是母親肚子裏的那名孩子,卻不知所蹤。所以,故事到此便嘎然而止。”沒有一絲的阻礙,一切不過是順其自然。
“可是,那次的花魁?”秦岑兒不明白,為何避開‘花魁’這次事件,而匆忙結尾,餘情於理都不符才是。
“知道那次‘花魁’事件的人現在都不能說話了,你也想那樣?”事件始終有個懸疑,秦岑兒微皺的眉頭落入黑衣人的眼裏竟是一片的倉惶。
“那麽,我應該怎樣稱呼你。不可能一直叫你恩公吧。”再說你也沒有施舍我這麽多,這樣叫,似乎很吃虧才是。
“隨便你,你又何必為這個傷神呢?”黑衣人一口回絕了秦岑兒的問話。想從這兒找到突破口,你是把我當成你可以隨便調戲的小孩,還是你的智商僅此而已。那麽,你似乎也不過如此,憑什麽值得我托付呢?
“是麽?那小女子可是得罪了。”秦岑兒心中的壓抑不甚泄露,這男人真是這般的狡猾。
“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那麽你就的記得信守你對我的承諾。”秦岑兒一時無語,要是跟著他,自己還不被氣死。
“那麽,我的眼睛,體內的暗闕就拜托公子了。”秦岑兒的睫毛有了一絲的顫抖,斂下那絲疲憊。
“你似乎對我很有信心啊。”黑衣人不著邊際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秦岑兒,是啊。那麽狡猾的一個人,自己竟然將生命也交了出去,值得麽?
“算得上,我們也是同病相憐才是啊。”是的,既然他能壓製蠱蟲的發作,勢必也能緩慢暗闕。畢竟自己這一陣子似乎真的沒有受到暗闕的折磨。
“既然這樣,那麽你似乎也應該給予一樣東西,讓我信服於你。”毫無疑問的霸氣掩蓋了那抹。
“這段日子的相處,你應該很明白我秦岑兒的為人。即已經答應,便絕無後悔的道理。”說完,便不再言語,長久的站立讓身體有了絲絲的疲乏,卻還是咬緊牙關,絕不示弱。
“你也知道這段日子我們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不是麽?”
“我知道,司徒決與小蝶究竟是什麽人。”問題終究還是繞回了原來的軌道。
“如若,我告訴你是我的手下。你似乎也不會驚訝,但是這次的事件卻是一個意外。我低估你的能力了,也低估了情愛竟是可以背叛自己的主子。”聲音中透露的冰冷,無不昭示著這件事情絕不會就這麽簡單的了解。
“是的,你的確低估了。你永遠都隻會站在高處俯視。”說完便不多言語,似乎這樣的折騰很無聊一般。
“難道你就不怕我懲罰我小蝶,畢竟他叛主是事實,不是麽?”聲音的清冷外加那抹陰狠的笑容,竟是讓黑衣人全身有股暴血的衝動。
“他們是你的手下,你即便是懲罰,我勸阻似乎也沒用。我又何必自尋恥辱呢?”簡單的回話,竟是讓眼前的人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你果然聰明。”隻留下這句話,便繞過秦岑兒的身子,向外走去。
想我替他們求情,讓我欠你一個人情。休想做夢,即便小蝶會受到傷害,相信司徒決也會想辦法的,何須我出手。欠下你的人情,想必我這一生也與你脫不了關係了。小蝶司徒決是他的手下,這也就不難解釋以往的種種,以及小蝶會武功的事實。
而小蝶那次純粹是為了掩飾自己會武功而耍的伎倆吧,慌口說自己想不起什麽時候學的武,你們簡直是荒謬。真拿我當三歲的小孩一樣戲耍,難道不是麽?
“如若,我告訴你,你的身世與那次‘花魁’事件有關的話,我想你會更加有興趣的跟在我身邊。”本已經走遠的人竟就在此甩下一枚重量級的話語,炸的尚未清醒的人兒一愣一愣的。
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我與那次事件有關,那麽也就是說,他知道那次‘花魁’事件,而生存下來的人。但是按照時間來說,那時的他不過是一名幼嬰,怎會知道。
而自己的身世,當真與他有關?
真相之謎,就是真相仍然存在的謎。被騙了吧,但是那個黑衣人究竟又是誰?為何‘花魁’時間竟然會牽扯出秦岑兒,而她的身世竟也是一道難以捉摸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