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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囚愛(八)真相之謎

  嘀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秦岑兒很明白現在自己被形式所逼,但是卻根本不明白,為何問題會是如此。輕輕的皺眉,不過是滿懷疑問,不過是有些

  許異樣的情緒罷了。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的聲音,混合著男性特有的魅力,竟在瞬間打消了秦岑兒的雜念。


  禍害,真是一個禍害。連聲音也可以的如此,這還要不要人活。


  “無論愛與不愛,一切不過是命,我又何苦違背天命呢?”話是如此,心中的酸澀卻無論怎樣也無法遮掩。


  “四皇子乃是我堂堂正正的夫君,無論生與死,我便是注定了跟著他。而太子的情意怕是岑兒無福消受的起,而岑兒自是有自知之明。”說完,睫毛有了微微的顫抖,臉色有了些許的變化。


  “我不得不說,你這樣說似乎是最完美的回答,你的頭腦亦是清醒,即便是和四皇子單獨相處那麽久,也沒有產生一絲情意。”眼神迸射出精光,


  嘴角一抹淡然的笑容覆蓋了淒清的晨風。


  原本隻是因為不確定眼前之人是誰的屬下,秦岑兒便隻好這般回答。卻不想來人的一席話還是讓自己的心無故的顫抖,那些時日,原本以為過去了


  ,忘記了。卻不想一旦撥動琴弦,自己的心還是會痛,還是會想起,還是會知道那莫名其妙的痛出自何處。


  “而你對太子的確不要有太多的奢想,因為我還不舍得你牽扯進這裏。我的良苦用心你可懂?”聲音的弧度剛好滑落在秦岑兒尖端的情緒中,猛的


  似是被什麽刺激一般的,戰栗。


  “這好像是我的私事,恩公你似乎管的有點寬。”秦岑兒的思緒在一瞬間被拉了回來,自己怕是很難應付這眼前之人,似乎頭腦變得麻木,思緒也


  在瞬間崩潰。


  他,總是能抓住人一瞬間的思緒變化。給人以最致命的一擊,這便是讓秦岑兒膽顫的原因。


  “是,但是你遇見了我,那麽這一切就與我有關。”霸道而囂張的語氣讓秦岑兒的背脊有點發涼,認識你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岑兒畢竟是有夫家的人了,你這樣說似乎破壞了規矩。”秦岑兒無賴的回答,場麵瞬間冰凍。


  “是麽,那我倒是想看看站在你身邊的他能不能陪你走到最後。”略帶淺笑,卻是陰狠的語句。


  “這便不牢您操心,現在似乎是該給我真相,關於你,還有司徒決的。”秦岑兒不想再與眼前的人有任何的語言糾纏,這男人太難纏了。自己在他


  麵前似乎太過渺小,心裏有了絲絲的不安。


  “你確定要聽,不後悔。”話語卷起晨風的薄涼擊打在秦岑兒的淡薄的身軀上,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跌倒一般。


  “難道恩公想食言?”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嬌媚,語句不似她的臉蛋那麽柔媚。


  “怎麽會呢?我即是答應了你,便絕不會食言,但是你的答案讓我很不滿意。怎麽辦呢?你是想留賈天擎的命呢?還是賈天逸呢?”邪魅的神情掩


  蓋了眼眸深處的精光,有一絲無奈,一絲憐惜。


  “四皇子乃是我的夫家,我自是會選擇護我夫家的周全,但是太子乃是日後的證明天子。即便是接岑兒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太子有絲毫的歹念才是。”秦岑兒的話,剛落下。就想起了一陣巴掌聲。


  “說的好,秦岑兒,其實有時人不要那麽聰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知道麽?”一派的卻是透露出絲絲的鄙夷,秦岑兒隻是微微的頷首。


  詭異的氣息在沉寂的早晨顯得格格不入。


  “多謝恩公教導。”秦岑兒的執著,刁蠻總是隱藏在自己淡然,冷靜的性格下,一般人休想看見真實的她。


  “想必你也略有耳聞,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不是權勢最大的肖貴妃,也不是深受隆恩的薛才人,更不是出身卑微的四皇子的母妃,而是一名卑

  賤的青樓女子。”說完略有所思的看著驚詫的秦岑兒,眼角含笑。


  “那女子原本年輕貌美,身段曼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今聖上出宮遊玩之時便碰見了這個女子,而當時的她還不是青樓女子,是一個懷著身孕


  出門散步的婦人。而聖上鬼迷心竅,自從見了該名婦人,便念念不忘。每日都派人打聽該名婦人的下落,失魂落魄,聲名狼藉也在所不惜。”


  “岑兒姑娘,猜猜後麵的情節是不是如你所想。”有意思嘲弄的意味,眼眸裏滿是受傷的神色。


  “恩公,似乎太抬舉岑兒了,還望你多多指教才是。”難道自己就快要觸摸到真相了?


  “賈嘉聽信奸人所言:隻有爬的最高才能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於是更大的殺戮接踵而來,為爭地位兄弟間不惜大開殺戒。而那名婦人自

  是賈嘉最大的弱點,於是那名婦人自是成為了眾多殺戮的對象。”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早已承受不了往事的重負。


  原以為自己可以將仇恨掩飾的很好,原以為自己可以不用回憶這段往事。為何為了眼前這個瞎眼的女人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規矩,是因


  為她的美麗,還是因為那份出自內心的信任。怎麽可能,自己早已不在相信任何人,任何人了。想必隻是因為這個女人是賈天擎的女人,而一個聰明


  的女人是危險的,她可以助你登上那高不可攀的地位,也同樣可以讓你毀於一旦。而她也隻是自己的棋子,對付那兩個愚蠢之人的棋子,罷了。


  秦岑兒自是無法顧及這‘恩公’的情緒,隻是驚訝於他對當今聖上的稱呼。他的語氣也是多有不善,而自己似乎也卷進了這場風波裏,怕是難以抽身了。罷了,自己本就不是什麽善人,而這身世之謎一直緊緊的纏繞自己。想必沒這麽容易退出這場風波,還不如好好的享受這場風波帶來的刺激。


  “賈嘉的心狠成就了現在的偉業,他對人即便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殘忍至極。在一番爭奪後,自是如願的登上了那高位。而那名婦人為

  了自己懷中的胎兒,屈服於賈嘉的脅迫。而賈嘉卻還是容忍不了那名婦人肚中的胎兒,三番兩次加以傷害,終是老天有眼,那名婦人還是順利的產下

  一子。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順利的長大,那名婦人給孩子喂食蠱蟲,吞噬五髒六腑,隻不過是為了延長一點死的時間。在婦人苦苦的哀求下,賈嘉


  才同意將孩子送出宮,任其自生自滅。”


  往事不堪回首,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賈嘉,我會要你的項上人頭以祭奠故人。


  “這個故事好玩麽?”戲謔的語氣中透露出絲絲的傷感,秦岑兒即便是眼瞎了仍就能感受那份傷痛,內心最深底的痛。


  “那這個孩子想必還活著。”小心翼翼的問話,隻是怕那份傷感蔓延,禍及自己內心的柔軟。


  “你明知道,何必再問。”有絲憤怒的語氣,卻也是他最真實的性情,不似以往溫和的性子。


  “但是賈嘉仍舊不放心,他原本便是多疑的性子。所以,在孩子被送出宮的同時也派出殺人,勢必要將這個孩子斬草除根。”語氣有了一絲的哽咽,即便平時怪用的笑容也掩藏不住那深深的失意。


  “那名婦人自是知道以聖上多疑的性格,決不會輕易放過那名孩子。便將孩子順著宮中肮髒的下水道傳出去,而孩子的生身父親便在外麵接應。”語氣中的悲涼還是波及了秦岑兒的心緒。


  “那麽聖上派出的殺人不就是空手而歸,以聖上的性格怕不會就這麽輕易的饒恕吧。|秦岑兒對後麵的故事更加的期待,究竟是怎樣的故事,讓這個孩子如此這般。


  “聖上一道聖旨,便封了孩子父親的府邸,派人將芙殤所有有生命的全部殺害。”往事一幕幕襲來,是自己早已承受不了的痛。


  沉默,永久的沉默。秦岑兒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是這樣。但是真正聽見還是膽顫,這便是帝王的無情,可以隨意的摧毀對你的承諾,也可以隨意的向你許諾。


  “你為何不問問那孩子是不是還活著,又是怎樣活下去的呢?”語氣中的苦澀慢慢的蔓延上去,那段過去的時光是自己最為卑微的象征。


  “如若不想再說,不說便罷。”秦岑兒淡淡的語氣,拒人於千裏之外,隻是怕自己心軟,在這個危險的男人麵前。


  “你這是在怕我,還是在安慰我,或者是憐憫我。我,是不需要別人的憐憫的,拾起你們那顆博愛的憐憫之心吧。”絲絲語氣,直入心骨,句句冰冷,深入骨髓。


  “我不是憐憫,隻是不想高傲的你在我麵前如此這般的狼狽。”秦岑兒的語氣照樣淡淡的,似乎沒有摻雜絲毫的情緒在裏麵。


  “那個孩子被丟在肮髒的下水道裏,避過了那些獵犬的嗅覺。而那名婦人自從聽說孩子父親的府邸全部被燒,而且沒有一個殘活的生命之時。便再也沒有生存的意誌,她自己之所以還願意接受聖上的淩辱,接受他在自己身上輾轉,隻是期望有朝一日他們全家可以相見。”語氣的無助,這時的他更像一個孩子,一個受傷卻沒有人保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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