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囚愛(七)真相之謎
醒來之時,已經臨近晨曦了,雨露寒霜,冰冷的氣息纏繞在房內的每個角落。秦岑兒慢慢的抽出原本緊握的雙手,舒展了一下胳肢,手由於與小蝶緊握,顯得有些酸疼,輕輕的揉了揉。
真是美好的一天,今天所有的事似乎就應該有個答案了吧。起身,沿著床沿,桌椅,打開原本緊閉的房門。乎的微風讓秦岑兒更加的清醒,卻也更加的冰冷。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回頭‘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兒,似乎略有所思。
“你這麽早就起來了,乃是罕事啊。我原本還琢磨著怎樣叫醒你,畢竟現在小蝶不方便,你我二人有諸多不便。”來人正是司徒決,隻見他一臉質疑的口吻,似乎對秦岑兒有著諸多的偏見。
“司徒先生,這麽見外?我與司徒先生相處多日,早起的習慣似乎知道的吧。”秦岑兒不予置否,隻是臉上的言笑晏晏卻是變了味一樣的酸楚。
眼前之人,似乎是存心挑釁一般。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小蝶姑娘的病情如何?有這等功夫在這兒與我浪費口舌,不如去照料小蝶。”秦岑兒心中一股無名的火氣未經絲毫的遮掩便宣泄出來,這與她淡然的性子有著諸多的不同。
“還是你知道小蝶姑娘沒事了?還是你們一直在外守候?”秦岑兒的微笑在來人看來卻是輕蔑的鄙視。
將自己所布針的位置,以及秦岑兒所說的一切,講與他聽。方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而更可悲的是小蝶竟然與她合謀。不管什麽理由,自己都恨透了眼前這個女人,所以,才會上前挑釁,卻不料眼前這個女人咄咄逼人。
“我不是‘絕命公子’但是我卻是真正的司徒決。”放下這麽句話,就是想看看料事如神的她聽見了做何感想。
“我知道,我們先前有過承諾,小蝶如若沒事。你,似乎會帶給我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但是,你似乎小瞧了我吧,想用這些來換小蝶的命。”秦岑兒臉上的笑意增添了一抹殺氣,輕蔑的眼神流露出絲絲的鄙夷。
“你說,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絕命公子’。為什麽?”來人一臉的疑惑,不可能,自己和他分明是間斷的交換身份,任誰也不可能知道。那麽,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秦岑兒真的料事如神;還有一種就是,秦岑兒根本就是在詐騙。
“你連我布針的手法都顯得那麽的生疏,如果是真的‘絕命公子’絕不止於此吧。”秦岑兒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感受到來人還存在的疑惑,秦岑兒也毫不吝惜的一一賜教。
“讓我真正懷疑你的卻是因為‘無毒花’。”秦岑兒並沒有及時的點破,畢竟這些事情如果點破了傷了情麵,尷尬了氣氛。還有更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見’到真正的‘絕命公子’,知道這其中暗藏的秘密。
“如若不懂,還是請教一下真正的‘絕命公子’吧。”
“你,你這不是明擺著小瞧我司徒決麽?我跟你沒完。”司徒決似乎真的有些許的生氣了,自己怎可以被一個女人如此的羞辱。
“岑兒從未如此想過,不過是想司徒先生能兌現自己的承諾才是,不然汙了這‘絕命公子’的名號。”秦岑兒不想這真正的司徒決竟如如此這般的難纏,小蝶卻愛得死去活來的。
“你,看來今天我的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才是。”司徒決眼裏的殺氣更盛,渾身早已因為那幾句話而充滿了怒氣。
“難道,你就不怕傳出去說你司徒決欺負一個弱女子麽?”聲音裏滿是淒涼。
秦岑兒突然有絲嗒然,憑自己現在的實力似乎根本鬥不過他,況且自己現在身上的暗闕似乎有明顯的湧動。怕是命不久矣,尚且不能確定這‘絕命公子’是否會救自己。畢竟,太聰明的女人留著隻能是個禍害,但是秦岑兒卻忽略了一點,就是這‘絕命公子’似乎對她尚存好感,不然她也不會活這麽久了。
“你是弱女子?”司徒決突然有一股爆笑的衝動,要是她都是弱女子的話,那麽全天下的女人豈有潑辣的嫌疑。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在小蝶身上留下了什麽麽?”秦岑兒有股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你要是敢這麽做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司徒決剛才的語氣如若算是戲謔,挑釁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就好比就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司徒兄何必和一個女人相互較勁呢?”來人一身黑衣,除了裸露在外的雙眼外,其餘的地方全部被黑衣籠罩。明明是很平常的話語經他的口竟是無比的。
難怪自己一直覺得和司徒決的談話缺少些許什麽,才發現是這聲音,前者雖是清晰,卻少了這的味道。這才是那天救自己的人,那個有著的聲音,天生就是魅惑眾人的主。
“好男不和女鬥,我今天就饒了你。要是讓我發現小蝶有什麽地方不對的話,小心你的腦袋。”司徒決有些氣惱,哼,不就是一個瞎眼的女人,自己何必慪氣呢?
司徒決氣憤的一甩衣袖,大步的踏出了兩人的視線。直奔小蝶的房間,現在的他早已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隻想快些見到佳人。自己願意頂替‘絕命公子’這個稱號,幫他做一切的事情不過是想小蝶可以以真實的身份示人。
“想必你就是那日救我之人吧。“秦岑兒歎了一口氣,相較於司徒決來說,眼前之人更加的沉穩,況且自己根本就抓不住他的弱點。有些事,明說未必不是件好事,比如對眼前之人。
“岑兒姑娘,真是好眼力,也懂得體恤他人啊。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介紹我自己了。”來人的眼神泛起絲絲的笑意,但是秦岑兒卻感覺背脊發涼,好像是某種奸計的開始。
“既然你也是聰明人,那麽,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何必如此的遮遮掩掩呢?”秦岑兒實在摸不準來人的意圖。臉上一片安然,心下卻是緊急萬分。
“姑娘,既是如此說了,那就按照姑娘的意思吧。但是,姑娘似乎應該拿出自己的誠意。”來人的話語聽在秦岑兒的耳裏卻不知為何有了一絲恐懼。
他冰冷的語氣似乎讓自己想起一個人,但是他們的話語卻不全然相同。前者是冰冷無邊,淡然事外;而後者更多的是戲謔,似乎這一切早就掌握在他手裏,他更多的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待一切。
“誠意麽?那還請恩公多多賜教才是。”秦岑兒即便是多不想麵對這樣難纏的問題,卻不得不麵對。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麽個誠意法,自己的身世?還是現在的身份,或者是其他?
“岑兒姑娘,聰明伶俐想必是知道我想問什麽吧?既然岑兒姑娘如此的吝惜,那麽在下也不便強求。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是吧,岑兒姑娘。”說完,作偮,便要離開。
“等等,我想我們還有些話要談。”秦岑兒即便多想知道答案,卻也對眼前之人毫無辦法,他似乎可以看穿人心,似乎可以掌握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那麽,他鬥下去,自己也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但是,我真不知道恩公想要問岑兒哪方麵事?”臉上一片純潔,言笑晏晏,任誰也不忍心恕瀆才是。
“想清楚了,我可不想逼你。”來人似乎還意猶未盡,慢慢的逗弄著,想要看看惹急了的小貓是不是也會撓人。
“岑兒自是心甘情願,如若不是心甘情願,想必任誰也不能撬開分毫。”秦岑兒咬緊牙關,這男人太欠扁了,我忍,我忍。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好受的。
現在的秦岑兒十足的是一個怨婦,心底暗暗的咬牙,表麵上卻是恭維的僅。
“我怎麽感覺身邊的怨氣十足呢?岑兒姑娘你感覺到了麽?”來人諧謔的神情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明明是那麽的不甘心,卻不敢發作分毫,但是自己卻還是深陷在她的身上。從那晚第一次見到她,對於她的好奇讓自己慢慢的靠近,動用了所有的權利,卻隻是隱隱的查到了一些,對於她的身世似乎是有人可以的撫平了一般。
包括太子妃對她下的追殺令,為了她自己可以顛覆所有的人。而天烽,‘絕命公子’這些虛偽的東西,隻是自己想要留住她,在適時的時候適時出現的場景罷了。
“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想必是恩公日夜‘操勞’所致。”看似關心的話語在她的口中怎麽就變了腔調呢?怎麽感覺真的是因為自己日夜‘操勞’所致呢?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如若答得好的話。我會替你醫治好你的眼睛,但是你必須以麵紗示人。而且必須呆在我身邊,我會告知你一切你所想要知道的,包括你的身世。”黑衣人麵色緊繃,隻要可以留住她,騙她又何妨。
“好,我答應你。”秦岑兒爽快的回答,既然現在打也打不贏,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妨聽聽他想要知道些什麽,再作打算也不遲。
“我隻是想要問四皇子賈天擎和太子賈天逸,你究竟傾心於誰?”黑衣人雪亮的雙眸緊緊的盯住眼前突然惶恐的女人,也是,自己的問題想必是真的難為她了。可是,自己就是那麽想要知道。
“這就是恩公你想要問的。”秦岑兒倒吸了一口氣,原本惶恐的心情也慢慢的平複,但是還是不能確認這就是他想要問的問題,難道不是該問自己的身世,自己的身份麽?
好像自己想多了,想必關於自己的一切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何必多此一舉呢?可是,這個問題叫自己如何應答。
“如若不想回答,就不答吧。”黑衣人眼眸裏全是諧謔,以他所熟知的秦岑兒,想必不是就這麽輕易放棄的主吧。自己從來不是仁慈的主,說這些不過是想要激她,自己必須要知道這個答案。
“答,我怎麽不答。”秦岑兒現在算是知道了被人算計的滋味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危險係數太高,自己現在似乎隻有乖乖的任他差遣。
癟癟嘴,心有不甘。我秦岑兒遇見你,算是倒黴,以前所學的一切在你麵前全是白紙。纖細白嫩的臉上滿是悔恨,眉頭皺的老高。可是,現在自己栽在人家手裏,還是識相一點。識時務者我俊傑,秦岑兒開始有些鄙夷自己了。